周知府是他的人,那他的弟弟,想来也早早地被纳入李徽明的麾下。
看来秦烈的死,与周副将脱不了关系,与李徽明也脱不了关系。
谢衍皱着眉想着,不知静静站立了多久,忽地感觉软软的小手覆上手背。
他侧头看去,发现苏怜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素白的小脸埋在雪白色的毛领子里,被冻得鼻尖发红。
“没事了。”他轻叹一声,宠溺地掐了掐她的粉颊,道,“今日应当是一切顺利,我们安心回府吧。”
苏怜乖巧地点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便被谢衍牵着手,顺者青石的阶梯一路下山。
最后钻进马车里时,她眼皮都在打架。
或许是因为青梅酒喝的有些多,她觉得自己晕乎乎的,连看马车帷裳上的暗纹都出了重影。
“我先睡了,你到了再叫我罢。”她小声地朝谢衍嘟囔着,把头埋在他温暖的胸口里,环着他的腰就要睡过去。
却没想到谢衍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语气轻佻道,
“别睡,我们还有笔账没清算呢。”
苏怜糊里糊涂地抬眸看他,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什么账
她莫名其妙地摇头,眼神里懵懂一片。
谢衍看着她迷蒙的水眸,十分娇软可爱。
他心里一痒,把她向上提了提,抱到了自己膝上,哑声问道,
“今日在筵席上,你是不是说了我好一通坏话”
“什么被胡姬迷了眼,日日宿在狐媚子那里,让你独守空闺,以泪洗面”
苏怜听他一说,酒立马醒了几分,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面上臊红一片。
那些都是她当时急中生智,胡乱编造出来的,只为顺理成章地引出解药的事。
事后,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编瞎话的能力那么强,编的还是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瞎话,实在是丢脸。
她咬着下唇,急着说道,
“那些都是编出来的瞎话,都是情势所迫,你你别再重复了。”
谢衍向后仰了仰身子,挣开了她的小手,接着调笑道,
“哪里是瞎话,我还真的遇见过眼眸勾人,身带异香的女子。”
苏怜悬空的手顿了顿,旋即有些颓唐地垂下,她心里莫名其妙地酸了起来。
怪不得谢衍对胡姬的事头头是道,原来他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真的见过,所以才对她们一清二楚。
或许不是见过还
不然他怎么知道人家身带异香。
一想到这里,苏怜心里酸涩得难受,她垂下眼眸,撇过头去,看都不看谢衍一眼。
她一边攥着衣角,一边小声嘀咕着,
“你倒是见多识广”
谢衍仿佛对她低落的语气置若罔闻,反而是一副思慕的模样,摸着下巴回忆道,
“此等姝色,到了现在也记忆犹新。”
“倒是想再见上一见。”
苏怜气得胸口闷,她想都不想,便语气不善道,
“那你现在去城南的春梨苑吧,那里肯定有你魂牵梦绕的胡姬。”
说完,她挣起了身子,七扭八扭地想从他的怀抱里跳出去。
谢衍按住她的细腰,觉得自己似乎是逗得过火了,连忙用手抚上她的后颈,扭过她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
“你喝多了酒便迟钝了吗,傻乎乎的听不懂我的话”
他故意说得狠恶恶的,还故作凶狠地弹了弹她脑门。
苏怜的酒喝多了,思绪就是一团浆糊,她看谢衍不仅嘴上说着要去找胡姬,连手上也狠下心欺负自己。
她眼眶里蓄了泪,豆大的泪珠子马上就要滴落下来。
“你要去便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谢衍一见她红了眼眶,顿时心里一紧,慌了神,只觉得自己胡言乱语太过,惹了她误会。
他心里轻叹一口气,无奈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哑声问道,
“那我亲她也行”
苏怜咬着唇,倔强地点点头。
“那我抱她也行”
苏怜眼睛里的泪啪嗒一声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咬着牙继续点头。
“如此就好。”
谢衍低哑冷冽的声音在昏暗的车厢里回荡,苏怜觉得这四个字就像是刀子一般割在她心上。
她觉得青梅酒的酒劲儿上头,四肢百骸都在痛。
她又气又难过,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想把谢衍推开,然而她手掌刚刚抵上他胸口,她就被谢衍抱得更紧了些。
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带着果酒清香的唇覆了上来,旋即唇上微微发痛,火辣辣的。
谢衍含住她鲜嫩欲滴的唇瓣,轻轻咬着,觉得好似怎么都尝不够。他掠夺着她齿间最后一丝青梅酒的甜香,越尝越深,直到怀中的女子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谢衍这才大发善心地放开。
苏怜眼睛瞪的圆圆的,睫毛濡湿一片。
她气喘吁吁,眼睛里像是烧起了火苗,格外的生动可爱。
“你你怎么能”
她说的磕磕绊绊,似乎实在指责谢衍不管不顾地在马车上便亲了她。
谢衍暧昧地捏了捏她的耳垂,笑得张扬,
“刚刚你可是点头应允的。”
苏怜这才渐渐回过神儿来,他刚才竟是一直在暗度陈仓,悄悄地捉弄自己
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伸出手,想用力地掐谢衍出气。
却未想到,她刚伸出手,谢衍便捏住了她的手腕,拉过头顶,一把按在了车板上。
谢衍又衔住了她饱满红润的唇,不知餍足地研磨舐弄,把她气鼓鼓的抱怨都揉碎在唇间。
身下的女子渐渐停了抵抗,连一直乱动的双手都渐渐乖顺起来,谢衍眸底神色变暗,翻涌出浓稠欲色。
他向来离经叛道,随心而动,更不在乎什么恪守礼仪。
按捺不住心中的灼热,谢衍扶在苏怜腰间的手缓缓上移,随意拨弄几下,便解开了衣裳的扣子。
肌肤如雪,在昏暗中似乎晶莹发光,红色的绸缎小衣上绣着并蒂莲,映衬着曲线勾魂摄魄。
谢衍耐心解开后便将它掀到一边,他突起的喉结上下微动,觉得这羊脂玉般的肌肤侵占了满眼。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热起来,女子鬓角微湿,额上挂着细密的汗,她咬着唇,似乎在压抑口中的微弱喘息。
谢衍的鼻尖碰着她玉雕般的锁骨,缓缓摩挲,薄唇轻启,留下一串淡粉色的红痕。
他伸手探进苏怜的襦裙下,正迷了心智,想再动作时,突然一阵急如阵雨的马蹄声传来,马车里钻进一丝凛冽的夜风,阴冷的像是湿哒哒的青。
车外,谢七舟的声音发颤,如同紧绷欲断的弓弦。
“侯爷恕罪,是属下看管不力谢九川他他逃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的fg凉了
明天立个简单些的5000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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