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这么做。
    而且他不会如洛识微所言,这么急着去黄泉路上找他,相反的
    “砚卿,我会一直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是如何走下去的。”楼既回对着一句尸体,柔声呢喃,万般柔情。
    在那之后的数日,楼既回看起来正常多了,起码不会肆意杀戮。
    他像洛识微还在的时候那般,冷静沉稳的处理着公务,将这个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每天晚上,都要与尸体同眠。
    这样看起来,沈郜竟分不清他是正常了,还是疯的更彻底一点。
    转眼间,便到了洛识微的头七。
    外面全是腥风血雨,有人暗地里唾弃阉党的心狠手辣,有人则在悄悄地烧纸祭奠恩师,沈郜一时间竟不知要不要阻止。
    这要是让督主看见,会不会疯的更严重点
    但是如果他这一阻止,反而是让本来没察觉的督主,由此被刺激到呢
    憨憨头秃。
    他终于知道洛识微在世时的好处了,起码动脑子的事情,轮不到他一介武将,现在可愁煞沈某
    好在,督主主动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楼既回走在大街上时,嗅到了烧纸的气息,他摩擦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漫不经心的问“头七了”
    “是。”您这是终于证实洛识微离世的现实了吗
    他听到一声轻笑。
    督主吩咐道“那就在府中办一场丧事吧。”
    “是。”
    “对了,和喜事一起办。”
    “”
    楼既回笑意吟吟的跟他说“我和砚卿的喜事。”
    “”完了,督主是疯的彻底了。
    他是认真地。
    东厂连夜加班,愣是在督主府上给操办出来了一场诡异的丧事与喜事并存的典礼。
    被迫来参加典礼的满朝文武,一来东厂,看到的就是红白相间的大花,顿时集体懵逼了。
    他们在锦衣卫虎视眈眈的威胁下,被迫硬着头皮走进去,却见那正殿之内摆放着一口暗红色的棺材,棺材上挂着鲜艳欲滴的婚礼红花,一阵冷风吹过,白绸轻晃,阴森可怖。
    众人一抖,简直被这画面吓得不寒而栗。
    “进来啊,在外面看戏岂不是太无趣。”
    慵懒低哑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在这场景下显得格外阴冷,为首的右丞相壮着胆子走进一瞧,却在那口棺材的后面看到了一袭红衣的身影。
    楼既回一袭红衣,坐在地上,他靠着棺材,昳丽的面容更显张扬锐利,手中的铜钱肆意的泼洒,自有一派风流雅致的气息。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却愈发诡异的令人发毛。
    他低笑,抚摸着棺材,柔声说“今日是砚卿的葬礼,也是我们的婚礼,便烦请各位同僚做个见证吧。”
    鸦雀无声。
    一群人吓得战战兢兢,头皮发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既回挑眉,斜睨了一眼众人“不说点祝福的话”
    督主屠戮全城的余威尚在。
    众臣一个激灵,仿佛如梦初醒,紧接着一句接一句的祝福词不经大脑的冒出来。
    什么早生贵子百年百合都出来了。
    偏生,楼既回今天心情好,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入夜才将一群人给打发了去。
    也不知今日回去,这群大臣会做多少天的噩梦。
    反正督主很是畅快。
    沈郜小心翼翼的问“督主,可还有什么礼仪没有完成”
    “自然是有的。”
    楼既回眼眸上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却是对他嫌弃道“但我与砚卿入洞房,有你什么事”
    沈郜一噎。
    真该让天下人看看,以前都说督主行事乖张,那都不叫什么,现在才是真的随心所欲的疯癫
    他含泪退了下去。
    正殿的门缓缓合上。
    楼既回当真打开了棺材,洛识微一袭红衣闭眼安详。
    他一跃而入,将他的砚卿拥入怀中,唇角慢慢溢出满足的笑意,他轻笑着,喃喃说“砚卿,他们定是以为我疯了,便叫他们这般以为去吧。”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嗓音突然回应“你是疯了,只不过是因为拴着疯狗的主人死了,才让你到处发疯而已。”
    棺材中,那具死人尸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吐出了口中的冰寒珠,对着身侧的楼既回诡异一笑。
    “督主,头七,我复活了。”
    楼既回瞳孔骤缩。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起身,身体却无半点力气,完全的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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