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銮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声
    秦恕“你在代饼饼说话”
    岳金銮摸摸肚皮, “不好意思, 听饿了, 不关饼饼的事。”
    小柿饼和小肉饼, 听着怪让人想咬一口, 孩子小名叫饼饼也没事, 别长得像个饼就行。
    想来她和秦恕的基因都还不错, 应该不至于生两个真饼出来。
    岳金銮一下子又想到温杏给她的那本书。
    生孩子肯定要经过那本书上画的过程才能播种,那书上花样那么多,要是真让秦恕看见, 她成亲以后还能走着出卧房吗
    秦恕这么好学, 肯定不会放过她。
    岳金銮一个激灵。
    这书害人, 必须得销毁。
    她将馄饨下锅,沸水滚着白面,亦如同烧着了她的脸, 芍药红的面庞匀着细密的汗珠,判不出是热的还是羞的。
    秦恕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去, 挑起她下巴看了又看,“有这么热”
    岳金銮回避他直灼的视线,讷讷道“有点, 这儿不通风, 你要不先出去等等我, 一会再进来。”
    秦恕道“在这儿陪着你一样的,我不怕热。”
    岳金銮“我怕,去外面给我找一把蒲扇。”
    她扇动小手, 蒸闷而不流动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勉强的力气,带出一丝热风。
    炉子下的灶坑哔剥有声,木炭炸出的橘红火星像微型烟花,蓬松的灰只在那一刻具有生命力,浇落在红堂堂的空气里。
    外面风雪不断,里面无论温度还是境况,都像春日来访。
    秦恕随着木炭烧断的轻裂声笑了,“知道了,再看你一眼就去。”
    岳金銮小手停摆,“为什么要再看一眼”
    “外面冷,看看你心里就热了。”秦恕起身,“我出去了,一个人在里面,小心火,我很快就回来。”
    他似是不放心,凝眉指着炉子道“小心不要烫伤自己。”
    岳金銮巴不得他赶紧出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吧,不用急着回来,在外面多玩会”
    秦恕“不行。”
    他走到门前,板着脸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岳金銮好像一下回到三岁。
    秦恕出去了,岳金銮赶忙从衣服里掏出那本阴阳玄女经,被火光映照的明眸烁着决心,把书一扯两半丢进了木炭里。
    看着火舌将书页卷至不见,火星飞扬如萤,她才放心地坐着揣小手,美滋滋的想
    万恶之源没啦,她的婚后生活有保障啦
    门口帘子一挑,挟着雪花的冷风鼓吹起秦恕两只大袖,他冬衣上沾着雪渣子,手里却执着一把与时令格格不入的夏蒲扇。
    岳金銮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连忙用烧火棍戳了戳木炭。
    秦恕掸掸肩头雪,温和的看着她,“在烧什么”
    岳金銮“木炭。”
    “是吗”秦恕若有所思的扬眉,嗅了嗅空气中食物与木炭混合的气息,“你烧纸了”
    岳金銮低头抠指甲不出声。
    要不怎么说秦恕是属狗的,她有证据。
    秦恕敛袍走到她身边,轻轻拍她抠指甲的手,“烧火棍给我。”
    岳金銮往身后藏。
    秦恕站着,她坐着,他一俯身便轻易夺过她手里的烧火棍,弯腰在木炭里捣了半天,几张没烧完的、散在木炭周围的画纸被勾了出来。
    一本书那么厚,有几页没来不及烧完的也实属正常。
    岳金銮看见熟悉的男女苟且图,心头热血直冲天灵盖,一脚踩上画纸,“都是我随手画的废纸,没什么好看的,我画的画你还不知道吗,全是鬼画符,留着丢人,就索性烧了。”
    秦恕只是说“让我看看你的大作。”
    岳金銮不让。
    秦恕曲膝,试图保持与她齐眉的高度,然而他蹲下来也比她高,“真不让我看”
    岳金銮死死压着画纸,“真的不能看。”
    看了就坏事了。
    秦恕佯装起身,随口道“那我自己看了”
    岳金銮被他的言行不一弄的茫然,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搁在桌上。
    她看着秦恕把地上压的几张纸捡起来,抖了抖灰,然后垂眸扫视。
    她瞳孔紧缩,“别看”
    秦恕手中的纸张每张都被烧过,残损不一,但是画的精髓都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视觉冲击力很强。
    他怔了好一会,才揭过看下一张。
    张张如是。
    一张比一张尺度大。
    岳金銮知道自己犯了错,头低的不敢抬起来。
    秦恕伸手捏了捏眉心,将一沓画反扣在桌上,欲言又止。
    本以为画纸背面应该是空白,谁知背面居然有字。
    什么观音坐莲、老树盘根还有对正面图画姿势的详解和要点,写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秦恕气得笑了,将那沓字往岳金銮面前一拍,“画的水准倒是有长进,这字难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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