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睁眼,把冰凉小手塞进他怀里。
    然后像小猫一样团着手,“要捂手手。”
    秦恕“嗯”了声,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捂了,睡吧。”
    岳金銮小声抽了抽鼻子,“要一直捂着噢”
    岳金銮烧了一宿。
    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被如实传到皇帝耳中,听见沈问兰羞辱岳家、与江犁雨的婢女绣绣泼岳金銮冰水时,勃然大怒,岳贵妃在旁边劝着都没用。
    岳金銮醒来的时候,据说沈问兰与江犁雨已经被罚了。
    婢女绣绣被打了发卖出府,江犁雨再抄几千卷佛经,至于那个沈问兰
    听说其父被降职外放了,一家子除了她的祖父母,一个也没能留在京城里。
    皇帝偏心岳金銮,岳贵妃不能偏心。
    等岳金銮病好了,岳贵妃便罚她跪着,又请了一个教习礼仪的姑姑,在她耳边念经。
    岳贵妃罚她并非为了江犁雨与沈问兰,是因为她对太子口出不逊。
    虽然太子已经装好人在皇帝面前为岳金銮说过情,但岳贵妃却不能一味纵容。
    岳金銮跪在殿外。
    年尾了,天气冻的不行,姮娘怕她再着凉,在她身下垫了厚实的羊毛毯,支了好些炭盆与汤婆子煨在四边。
    羊毛毯上还放了张檀木螺纹小茶几。
    茶几上有新鲜的柑橘,还有点心蜜饯与柚子茶。
    岳金銮的手捂着袖炉,不高兴剥桔子,灯草坐在她身侧,一瓣瓣掰开喂她。
    倒不似罚跪,反似赏雪。
    岳金銮跪着跪着便坐了下来。
    膝盖疼。
    殿里,皇帝为岳金銮说情的声音,与岳贵妃无奈的声音一沉一浅。
    她估摸着,顶多再有一刻钟,姑母便会看在姑父的情面上让她起来了。
    皇帝来了,眉寿宫大门口有侍卫守着,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墙头突然冒出两个黑乎乎的脑袋。
    秦恕爬上墙头,袍角被一只肉乎乎的手拽了拽。
    他冷目低垂,见秦珩站在墙那头拽他,“你上去了倒是也拉一把我呀”
    秦恕伸手,将秦珩拽上来,两个人偷偷摸摸跳下墙头,靴子却踩得积雪咯吱响。
    他们绕过柱子来到殿前,以为岳金銮这会估计都泪涕横流、饥寒交迫了。
    但却见她靠着灯草,被炭盆围着,坐在羊毛毯上啃桔子过得比皇帝还舒心。
    秦珩与秦恕
    秦珩将手里还热乎的包子放到身后,“我觉得她可能不需要我们,要不还是走吧”
    秦恕扫他,“让你别带包子了。”
    岳金銮啃桔子啃得正开心,灯草突然指了指角落,她看过去,发现了一脸别扭的秦珩与秦恕。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溜进来的,一声不吭打算再偷摸溜走。
    正往墙上爬。
    岳金銮眉眼弯弯地招手,“别走呀,来都来了,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一刻钟后,三个人便围坐在茶几前喝柚子茶了。
    岳金銮肚子已经被点心瓜果填饱了,秦恕和秦珩却是风雨兼程赶来的,身上都是雪,比她狼狈。
    她把桔子茶点推到两人面前,左右看了看。
    见秦珩头上顶着融化的水珠,她丢了张帕子过去。
    然后往秦恕身边坐了坐,亲自用贴身的小香帕帮他擦脸。
    秦恕眉骨分明,化了的雪水沿着他眉心往下,狡猾地滑过鼻梁唇珠。
    岳金銮细致得擦拭着,隔着帕子,指尖描过他的唇峰,心不在焉的想,这人的唇生的也很好看。
    小时便这么俊美,难怪长大了是那般风姿。
    秦恕看着她,半分不动,任由带着香气的帕子在他脸上打转。
    秦珩早已经擦完了,这会看见两个人擦来擦去的,委屈得问道“阿柿,你怎么不帮我擦”
    岳金銮不耐烦道“你和他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我也是你哥哥”秦珩叫道。
    岳金銮心里直摇头。
    人家未来是要当皇帝主宰生死的,不过是提前享受这待遇罢了,你又不当
    她面上却不能这么说,支支吾吾的敷衍道“因为我稀罕他呗。”
    别提帮秦恕擦脸了,只要秦恕愿意,她能把他供起来。
    秦珩无能狂怒,“你见色忘义,我真是看错你了”
    岳金銮朝他吐舌头,回头看见秦恕嘴角上扬了一下。
    见她回头,秦恕立刻敛了笑。
    岳金銮不要脸得凑过去,“嘿嘿”两声,“我看见啦你也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秦恕神情淡淡,“都被人骂见色忘义了,你也笑得出来”
    岳金銮摇头晃脑,“他又没说错。”
    她笑道“我就是见你的色,忘他的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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