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问道,“那你的那位故人现在何处是男是女,从何而来呢”
    一连串的问题把玛吉砸懵了,她豪迈地仰头一口饮尽杯中水,有几分无缘由的自豪,“不知道去了哪,她同你一样都是灰绿色的眼睛,但是头发要比你艳红得多。可是我们那数一数二的美人。”
    高乔讪讪的摸了把胡子,笑道,“玛吉以前做梦都叫那位故人的名字,我都记得了,是丽贝卡吧。”
    谢风闻言胸中俱震,哆嗦着嘴皮求助般的看向宋景文,重复道,“丽贝卡,我,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宋景文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一时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亲昵地吻了吻谢风的手背。
    “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也许是同名同姓。”打听到的消息竟然是不知所踪,这让人如何接受得了。
    玛吉嗅出了一丝猫腻,急不可耐地追问道,“肯定是同一个人,名字对上了,一定是我家小姐”
    玛吉推攘着高乔,让他先出去,又看向宋景文,也存了将人拖出去的意思。有些话只能他和谢风亲自说,其他人不便在场。
    宋景文意会到了,自觉地带上了门,探着脑袋道,“若是出了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外,别怕。”
    玛吉突然跪了下来,谢风一惊,本能地向后退去,局促不安地将人扶起,不解道,“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玛吉抹了下眼角,那道疤痕愈发地鲜明起来,“丽贝卡是我狄竺国的公主,不是什么小姐。您的身份自然尊贵,我跪您是应该的。”
    谢风刚要推脱,玛吉抢先道,“我国皇室成员均是红发绿眼,我不可能看走眼的我起先怀疑是因为您的发色不够纯正,现在想来定是您的父亲是贾国本土的人,造成了我国皇室血统的偏差。”
    谢风难以置信地看向玛吉,喉咙像是痉挛一般,发出了干涩而又破碎的声音,“我怎么会是狄竺国的皇室,你认错人了。”
    谢风前十七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贾国人,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狄竺国的人。
    这无异于是摧毁了他的世界观,更遑论他记得上辈子的战乱就是由狄竺国发起的,这让他剪不断理还乱。
    玛吉执拗地摇头,已是泪流满面,“求您告知我公主现在何处,我一直以为公主已遭遇不测,自己没能护她周全,根本不敢回家乡。当年两国和亲,我们却遇到了截杀,送亲的人基本都死光了。”
    谢风想了想自己的父亲,在脑海中勾勒起了素未谋面的母亲的轮廓,“父亲去寻她了,终于一日你们会再相见的。”
    一墙之隔,门内,谢风和玛吉来了一场主仆相认。门外,宋景文软磨硬泡地买下了那片林子,“那就这么说好了,咱们明日就签契约。之后不论我砍树还是扒树皮,你都不能加以阻拦。”
    那一片被诅咒的林子能换那么多商品,高乔求之不得呢,还当宋景文是没见过这种树才稀罕的,也心满意足地点头,“合作愉快”
    他又提醒了一遍,“流泪树的叶子和果子不能吃,吃多吃少都会中毒。”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门外的两人男人皆是心疼的紧,不知那两人具体谈了什么,均是肿着一双眼睛。
    宋景文蹦到了谢风的身前,推着人上了床,“月亮照到屁股了,小祖宗快睡觉吧。”
    谢风情绪低落地蒙着脑袋,宋景文贴心地没去闹他,只给他掖了掖被角就自觉地滚到了地铺上。
    不多时,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一只手轻轻地掀开了被角,宋景文抱住了一个采花大盗,下巴尖抵在对方的发顶调笑道,“黑天黑夜的耍流氓啊,钻人家被窝干嘛,要是我家小祖宗知道了我的清白就没了。”
    谢风在他怀里拱了拱,紧紧地锁住了宋景文的腰,一条腿也压在他的腹部,跟只八爪鱼似的贴在宋景文的身上睡着了。
    宋景文无奈而又宠溺地用没被压住的手给人盖紧了被子,心知小祖宗心里藏着事了。
    翌日,宋景文和谢风避开其他人的耳目偷偷去了橡胶树林。宋景文用砍刀小心地在橡胶树的树干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谢风默契地用盆接在下面,看着白色的汁液缓慢地流淌出来,也倍觉新奇。
    谢风蘸了点汁液,全然没有昨日的伤心苦恼了,开心地闻了闻,蹙眉道,“像是羊奶,但是不好闻。”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五年 1014日
    我个人是很提倡运动的,乒乓球啊,篮球啊,都还好。但是媳妇搞出了一个初代的台球桌,每个球洞下面都有一个小朋友,嘴里不一定掉进什么好吃的。
    我深深地觉得这件事在玩小孩啊,然后我也试了一下。淦还真有意思,媳妇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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