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嘴上跑火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谢风都习惯了。
    宋景文不知是未将宋子琛当回事还是心太大,直接在人家面前谈论对方的未来,小气地拉过谢风的两只手攥在一起,“你掌握着制造自行车的方法,我就想甜菜是他发现的,教他提炼糖。如果成了,说明他的头脑不笨,以后其他的东西也可以交给他来做。”
    宋子琛迟钝地嗅到了被重视的味道,他赶忙点头,“我可以的,不会的我也可以学。”
    家里没钱的人家哪有闲钱送孩子去学堂,认识几个字已经很了不得了。
    现在有了学习的机会,宋子琛自然不想放过,而且听宋景文的话应该是要教自己很多东西的意思。
    宋景文泼凉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没能提炼出糖的话,你就失去了这次机会。”
    宋子琛郑重的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决。他得了宋景文的图纸后一刻不停地向谢风请教,直到把上面的字和图画都理解清楚之后才开始动手。
    谢风的屋子似乎成了两人的研究基地,两个哥儿没日没夜地窝在里面,除了吃饭就是在鼓捣那一堆东西。
    宋景文看着自己挖下的坑后悔不已,他为什么要那么懒,非要培养什么人才,明明他自己就可以把糖搞出来
    结果现在连看谢风的时间都被强制缩短了,他刚待了一刻钟就被晾在了一旁。
    宋景文哼哼唧唧地扒拉过谢风的胳膊抱在怀里,无理取闹道,“你都不理我,我不比这堆冰冷的铁块温暖吗是我宋太阳景文不能普照你的心灵了吗,你都对我使用冷暴力了”
    谢风敷衍地亲了他一口,像是个霸总一般抽出自己的胳膊,皱了皱眉,“我没有打你啊,怎么能叫暴力。你去镇上看着铺子啊,你待在这儿我都分心了。”
    谢风和宋子琛较上了劲,两人比着谁的速度快,是先造出糖还是先造出棉花糖机。
    时间真是一刻都耽误不得。
    原来自己待在这儿会让谢风分心啊,宋景文心里偷着乐,面上却不显,板着脸索够了吻才不舍地放开了谢风。
    宋景文回到宋家搬出了四个土陶制成的小缸,一个缸只有五十公分高。他用筷子搅了搅,一股葡萄发酵的味道冲上鼻尖。
    葡萄酒还没到日子,宋景文只能又将酒坛封了起来。
    酒还没有酿好,但是酒楼就要开业了,他得找些其他东西代替一下。
    宋景文这两日开始带着宋宇几个小孩频繁地往山上跑,从山上摘了不少果子,鲜榨的果汁绝对甜
    不甜就加点糖,只要糖度不将本来的水果味遮掉就没问题。古代糖反而值钱,所以宋景文此举倒是算不得奸商。
    酒楼走的是大众路线,但是也必须做到精致美观。
    因而宋景文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批瓷器,陶瓷做的杯子,有七种不同的颜色。每种颜色的杯子对应那种果汁的颜色,上面还配了一根陶瓷做的吸管。
    “我做出来了”谢风风风火火地找到宋景文,急忙拉着他去谢家看成果,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手摇的棉花糖机。”
    谢风快速地摇动着把手,铁皮箱里的转盘快速运转起来,宋景文撒了一把糖在盘子里,细密的丝陆续地从盘子中间飞了出来。
    宋景文拿起一根长竹签,一边撒糖一边挑起糖丝。宋景文拿着竹签冲谢风笑,“再快点儿,我给你表演个空中拉丝。”
    谢风听话地扭动着手腕,不知疲倦地动作着。渐渐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真的看到了宋景文扯下了一朵云,这朵蓬松的云越来越远,越来越大。
    宋景文又拿起了一根竹签在原来棉花糖的圆滚滚的形状上压了几下,一颗歪歪扭扭的心诞生了,他举着棉花糖一步一步走向谢风,笑道,“送给你,我的小祖宗。”
    谢风愣住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去接棉花糖,那么白那么软,一不小心就会脏掉。他的绿眼焕绿,折射出了一层雾气,说话的语气轻轻的,生怕将棉花糖吹走似的,他问,“这就是巨无霸吗”
    宋景文摇头,也轻柔地说话,气流扑在谢风的耳畔,染红了小男朋友的耳朵,“不够大,后天酒楼开业,我要给你做一个真正的巨无霸。这是我的真心,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谢风眼皮微微撑大,透过棉花糖看到了糖凝成的水珠。
    谢风茫然地看着宋景文,宋景文低笑一声,犯规地说着腻死人的情话,“里面住着一个灰绿色眸子的小可爱,他一哭一笑我的心也跟着乱颤。你说,他是不是个小坏蛋”
    谢风羞的没边了,五脏六腑狠狠地纠缠在一起,猛地扎进宋景文的怀里左右蹭着脑袋,没有底气地否认道,“才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二十六年 95日
    我和媳妇在小岛上过得挺好的,如果儿子不那么调皮的话。小儿子差点把卖猪的孙大娘气死,他骑着猪往水里跑,非要让猪现出原型,指着猪的鼻子说它是天蓬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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