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哄道,“之后辣椒酱还得用瓦罐呢,你现在就舍不得了,咋把咱家的生意做起来啊。”
    宋景文拉过宋老太粗糙的手,一辈子种地能赚几个钱啊,粮食还没有小点心值钱,“奶奶,我们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害怕,往下走才能有结果。前期投点钱还是很必要的。”
    口袋里的银子长了腿似的往外跑,宋老太又是急,又没有办法,“卖板栗大概卖了六两银子,跟得上你爷爷在镇上三个月的工钱了。结果买辣椒又投进去不少钱,算了,这卖板栗的钱阿奶都交给你,你来安排。”
    宋景文以为宋老太生气了,蹲在她的身旁,将脑袋搁在了宋老太的腿上撒娇,“阿奶给我管着嘛,家里的钱不都是要上交的啊,难道阿奶不管我了吗”
    “乖孙子,想什么了。阿奶怎么可能不管你了,是这钱放在我这儿花出去肉疼的紧,直接交给你做本钱。”宋老太好笑地揉着他的头,一股郁气就怎么被赶走了,“阿奶还打算给你相看个媳妇呢,不管你怎么行。”
    本来这钱就是靠宋景文赚来的,宋老太这么一想就好受多了。
    宋景文在宋老太的腿上直摇头,稚嫩的脸庞扯出一个天真害羞的笑来,逗得宋老太笑得合不拢嘴,“我现在还不想娶媳妇呢,还小呢。”
    宋老太乐的嘀咕一句,“你可不小了。”心里已是打定了注意等自己将娘家的钱还了,就央着娘家弟妹给宋景文相看个好姑娘。
    宋景文从桌上拿了一罐大的辣椒粉,他预估到今晚来的人应该不会特别多,剩下的辣子粉肯定够卖,“阿奶,这罐子我拿走了啊。”
    宋老太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嘴唇上嘟起了一圈的褶皱,“你跟阿奶说,你是不是看上谢家的小哥儿了”
    宋景文被猝不及防地一问,脸上火辣辣的,嘴上连连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儿。”
    宋老太可不信,“你不是看上了谢安,能三天两头的往谢家跑虽然谢安是个哥儿,但我看他长得还不错,那颗红痣又大又红,是个好生养的。你如果实在喜欢直接跟阿奶说,不用不好意思。娶他给你做小,阿奶再给你找个媳妇,不妨事的。”
    宋老太叹息道,“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你爹爹跟你说的,可是他去的太早了。你不要不好意思,阿奶不会反对的。”
    听到谢安的名字时,宋景文顿时被劈傻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跟吃了苍蝇似的。他鬼使神差地问道,“那谢风呢,他长得不是也挺好看的嘛。”
    宋老太撇撇嘴,一幅嫌弃的样子,“他长得跟个汉子似的,哪嫁得出去啊。跟他弟弟一比”
    宋老太反应过来似的,两只眼珠子盯住了宋景文不动了,手指了半天,“你不会看上的是谢风吧夭寿了,我们老宋家眼光没这么差啊,你脑袋不是好了嘛。”
    宋老太急得不行,捧着宋景文的脑袋。
    宋景文红着一张脸,“阿奶你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我还小,没到娶媳妇的时候呢。哪有喜欢谢风啊,您别瞎说。”
    宋老太狐疑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屁,当她老太太瞎吗。
    宋老太梗着一口气儿,满腔愁绪。她是看出来了,宋景文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有些头疼地将宋景文撵了出去。
    宋景文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打算去一趟谢家,给谢风送一罐辣子粉。
    哼,竟然说他喜欢谢风,怎么可能呢。他一个上辈子都没谈恋爱的小处男,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呢。
    爱情是苦亦是甜,在悄无声息中钻进了缝隙中,得了养分便拼命生长。待深深扎根于血肉之中,撕扯下必是两败俱伤,混着血泪揭开曾经的甜。
    宋景文摸摸滚烫的脸颊,欲盖弥彰道,“这屋子里太热了,都没有空调。”
    院子里躺着一只死狍子,宋景文好奇地朝四周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天色暗下来后,村子里的一点儿响动都会格外地惹人注意。
    宋景文小心地摸着狍子,已经断了气,身上却还带着温热。狍子身上一个血窟窿,宋景文猜测应该是被弓箭射死的。
    这是谁放这儿的,宋景文思索半天无果,自己家并不认识什么猎户。宋景文将宋老太叫出来,两人将狍子先搬去了厨房。
    宋老太也想不明白,只隐约地记得山上住着个老猎户,“那个猎户不常下山,他要的东西都是他徒弟给他去镇上采购的。”
    “他徒弟是谁啊,我看我们村里会使弓箭的可不多啊。”宋景文缠着宋老太,他前世根本不敢吃野味,更何况是猎杀保护动物。
    现在到了古代,反倒将山上的肉都给忘了,这是可以杀来吃的。
    被磨得没法子了,宋老太才抿着嘴皮子不情不愿道,“谢家那小子,谢风跟那个老猎户投缘,被收了下来。”
    当年可是闹了好大一场,谢风他娘孙翠死活不同意。结果向来听话的谢风不顾母亲反对,硬是跟老猎户拜了师,学了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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