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恭恭敬敬地对蔺沧鸣拱手行礼。
    “少主,听闻您前往幻海花榭宫,阁主命属下前来护卫。”
    他声音冷淡平稳,束着简单的高马尾,一身黑衣披风容貌清俊,但眼眸却是凌厉的金色竖瞳,对上眼神便令人心生寒意,仿佛面对猛兽的审度,身在爪下无处可逃。
    “我用不着护卫。”蔺沧鸣不耐地说,“回去。”
    “那个掌柜开的黑店,他茶中有毒,想谋害少主。”下属不为所动,反而上前一步解释道。
    “我知道,不过是间黑店的毒,能奈我何。”蔺沧鸣抬起手隔着面具碰了下额角,又放了回去,“我命令你回去。”
    “阁主之命更为优先,请少主理解。”下属垂首抱拳,毫不圆滑地冷硬道。
    霁涯撑着桌面从蔺沧鸣要抬不抬的手感到了他的蛋疼,忽然觉出一丝不对,插话道“咳,容我说一句,主上,有毒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万一我喝了有事呢”
    蔺沧鸣“”忘了。
    霁涯深感蔺沧鸣靠不住,太不够意思,就起身对这个敢顶嘴的下属拱手问道“在下纪涯,正与少主同行,阁下如何称呼”
    “靳笙。”下属微微颔首爽快地报出了名号。
    霁涯嘴角抽动,沉默了一下,缓缓转向蔺沧鸣,按着桌子俯身小声道“咋还不让人说话呢”
    蔺沧鸣“”
    蔺沧鸣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独自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幻海花榭宫才对,这样就不用被两个智障气的无语“他姓靳,笙歌的笙。”
    霁涯恍然大悟,然后对明显习惯了的靳笙赔礼“原来如此,靳兄,对不住。”
    靳笙对称呼不怎么在意,他眼里只有蔺沧鸣,蔺沧鸣起身要走,他就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蔺沧鸣不得不冷声警告“要跟可以,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否则别怪我动手。”
    “请恕属下直言,您不是属下的对手。”靳笙面无表情的说。
    蔺沧鸣怒极反笑,咬了咬牙“好啊,你伤我试试,看看阁主给你下过这条命令没有”
    靳笙似乎被难住了,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地纠结。
    蔺沧鸣趁机转身放出鸦群,霁涯小跑几步跟到他身边,刚想试探问问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靳笙似乎突破了盲点,语气稍微扬起一点“属下跟在您身后,只要您不回头,就是看不见的地方。”
    蔺沧鸣“”
    霁涯人才啊
    “走。”蔺沧鸣无比疲惫地放弃了,拎起霁涯的领子把他带上鸦群,恶狠狠道,“该让幻海花榭宫的大夫给他看看脑子。”
    “他是什么境界啊,能跟在阁主身边,想必是个高手。”霁涯若无其事地问蔺沧鸣。
    蔺沧鸣深吸口气冷静,忽然笑道“我看出来了,你不是在意他,你是想探听我的境界。”
    霁涯摸了摸鼻子“哪有,好奇而已。”
    蔺沧鸣伸手不轻不重地搭在霁涯后颈上,往前按了一下,威胁性地收紧了力道,语带笑意地告诫“有些好奇最好收一收,若是让我以为你不怀好意,呵呵。”
    未尽之语不言自明,切实的杀气让霁涯不禁有些恼火,碰在剑柄上的手攥了攥,语调平常地告罪“主上忠告我铭记在心,以后绝不敢再有冒犯。”
    蔺沧鸣放开他,同行的人变成了三个,靳笙自己补了张悬舟的票,抱着胳膊杵在蔺沧鸣的船舱门口,霁涯中途出来两趟,随口跟他搭话。
    “不知靳兄是何职位,兄弟我也想为幽冥阁鞠躬尽瘁,能否引荐一下”
    “幽冥阁机密无可奉告,若想调职可向本地堂口提前申请。”
    “啊,那不知少主之前都在何处闭关,可有何偏爱之物,我也想投其所好”
    “幽冥阁机密无可奉告,据我所知,送钱没人不爱。”
    霁涯还在嗓子里的话也噎了回去,半晌又问道“那靳兄贵庚我称你一声兄长应该可以吧。”
    靳笙认真想了想,举手拒绝道“礼貌可以,请勿攀亲附戚,也勿介绍道侣。”
    霁涯听见舱内传出一声幸灾乐祸的憋笑,他恍惚地回了自己屋,也不知道靳笙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是不是故意的,最后摇着头决定不要跟他说话。
    悬舟当夜停在幻海花榭宫本门所在的飞花城,霁涯下了悬舟之后向周围遥望,远处城内隐约可见堡垒般的建筑,飞檐穹顶圣洁华丽,风中荡开阵阵醉人花香,使人心旷神怡平心静气。
    霁涯受了话题终结者靳笙的摧残之后,蔺沧鸣看他终于顺眼了点,指了个方向道“翳先生的医馆需要提前预约,就看你能不能说动他见你。”
    霁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哪怕从前他已经是医院常客,但眼下还是泛起些许紧张“放心,我既然带来翳先生所求之物,自然该给我开个后门。”
    他缓缓吐出口气,又望向蔺沧鸣“再说,若有难处主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吧”
    蔺沧鸣“”我偏要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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