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兴致打算看看霁涯在做什么。
    他闭上眼再睁开,额上青筋一跳,似乎有味道扑面而来。
    不久之前,霁涯还躺在院里乘凉,篱笆角落有棵黄槐,赏花听风划拉玉简好不快哉。
    他上午去那三亩水田周围转了一圈,没种过地都能看出这稻田多半绝收,他又去别人的灵田围观了一下,只见每隔百米都浮空一道符篆,将灵田保护的严严实实,不受灾害侵扰,更有机关木鸢携带某种亮晶晶的粉末在田地上空喷洒。
    霁涯拦下一个正在检查灵田阵法的大兄弟,打听道“请问那个法宝哪里有卖”
    大兄弟直起腰看了看他“下山去灵谷铺子买,概不赊账,免断尊腿。”
    霁涯“”告辞。
    这是什么朋克修真,惹不起。
    霁涯回去在院里躺下放空了思想,决定先休息两天再说,反正幽冥阁还有悬赏任务下发,他也可以走这条路嘛。
    至于那三亩地六千斤,掺了金坷垃一样的要求,还是得投机取巧才能解决。
    他懒散地想睡一觉,乌鸦笼子被挂在树枝上,半梦半醒时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反射性地睁眼拍出一掌。
    掌风扬起来人的头发,霁涯在差点伤到同事前及时停手,表情一惊致歉道“不好意思,我有点迷糊了,阁下是”
    那人面露倨傲,穿着幽冥阁的黑紫劲装制服,一对粗眉看起来有些凶恶“陆仁,负责监管山北所有佃户,你小子不懂得过来问好,还要等我亲自上门,真有派头啊。”
    霁涯心说你谁,表面诚惶诚恐地拜了拜“实在对不住,我昨夜刚到,有点水土不服,怕吐您院子里,这才没去。”
    陆仁噎了一下,不悦道“少说没用的废话,记住,我来这十年了,若是不想被骨灰种菜,就老老实实听我的。”
    霁涯认真地点头,暗忖你十年都没升职,居然还好意思到处宣扬。
    “跟我走,我得教教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生存之道。”陆仁眼光轻蔑地一扫,吩咐霁涯跟上。
    霁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把乌鸦笼子也提上了,又装作崇拜地问陆仁“陆大人乃是此地十年元老,想必名下有不少灵田吧。”
    陆仁被吹捧的高兴“当然,此地一半的灵田都是我的。”
    霁涯顿时也跟着兴奋起来,目标有了,把这个蠢货的地弄到手,上交六千斤剩下的算富余,岂不是赚大发。
    陆仁还不知道霁涯正用品鉴鱼肉的眼神看他,带霁涯直奔豢养灵兽的圈区。
    他用这招卡过不少油水,大多数有点修为的人都受不了干这样的脏活,就得每个月上交足够的费用。
    但霁涯干的热火朝天。
    霁涯把鸟笼搁在关着猛兽的笼边,乌鸦在笼里上蹿下跳抗议,霁涯安慰道“放心,我就算去掏粪,也绝对会让您视野开阔清晰可见。”
    乌鸦“”
    霁涯利索地刷完了所有笼子,临走前还给陆仁孝敬了一盒好茶,陆仁心说这别是个傻子吧,目送霁涯欢欣鼓舞地离开。
    霁涯散步边对乌鸦道“我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毛绒绒你敢信不铲屎的饲主不是好饲主。”
    乌鸦“”
    霁涯又说“他中饱私囊这么严重,我心好痛啊。”
    乌鸦“”
    霁涯还说“也不知道蔺大人到没到家,我忘了朝他要个联络方式,我这太穷了,鸦兄住的也不舒坦,不知道能不能给我晶卡预付点钱。”
    这次乌鸦没用无语的眼神看他,霁涯愣了愣,若有所感回头,就看见蔺沧鸣裹着斗篷站在田间小路上,面具换了一张,刻纹古朴叶脉一般,依旧看不见眉眼只露下巴,指尖晃着一棵狗尾巴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想借钱”蔺沧鸣道。
    “呃,预付月俸,怎么是借呢。”霁涯不要脸地强调,然后打开鸟笼把乌鸦放出来,“蔺大主上好巧啊,要不跟我回家坐坐”
    “嗯哼。”蔺沧鸣一抬手,乌鸦飞过来对他叫了两声,融入斗篷。
    霁涯带着蔺沧鸣回屋,给他倒了杯茶。
    蔺沧鸣一撩衣摆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念一动。
    理论上来说茶也普通,泡茶的手艺也贼烂,但他却偏偏又想起霁霞君,霁霞君同样不会泡茶,明明也是个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唯独不通茶艺。
    霁涯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沉重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在陆仁的兽圈里掏粪还没洗手。”
    “噗”
    蔺沧鸣呛了一口,匆忙别过头那袖子挡脸,另一只手怒而拍向桌面,本来就空荡的房间又少了个家具。
    “主上息怒。”霁涯真诚地说。
    蔺沧鸣站起身,盯了他一会儿,语气一变笑道“你这月月俸没了。”
    霁涯呼吸一滞,连忙认错道“那我洗手了,你快这样想,说服自己就不恶心了”
    蔺沧鸣“”
    蔺沧鸣转身化作流光直接下山。
    霁涯收拾了一下碎掉的桌子,确定蔺沧鸣真的走远之后,才关好房门,把一枚耳夹扣上耳朵。
    监听法宝内传来脚步声,不太清晰,但另一端毕竟是放进茶叶盒里的,不能要求太多。
    不多时,谈话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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