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己也被扯了下去。
    霁涯拔出背后腰带别着的短刀,凭借这副身体的力量将刀刃贯入崖壁挂住自己,左手紧紧攥着一条几乎透明的薄纱。
    这是霁霞君的法宝,霁涯还不太会用,干脆就当做绳子,借着蔺沧鸣衣摆遮挡的视线死角把它套在了蔺沧鸣腿上。
    “蔺海,现在轮到你了,可惜我没什么问题。”霁涯望着吊在下方晃荡的蔺沧鸣嘲讽道,然后无情地放开薄纱。
    蔺沧鸣的身影转眼就被翻搅的云雾淹没,霁涯舒爽地吐出口气,他记得原著中有一章描述过悬崖底部的环境,噬灵藤铺满地面,任何落下的生物都会被吸取灵力直到耗尽精气身亡为止,他看过书知道解法,但蔺沧鸣可不会。
    霁涯暗说蔺沧鸣咎由自取,是死是活就看他到底有没有主角光环了。
    “霁霞君放心,汝弟子吾鲨之,汝勿虑也”霁涯放肆地笑了一声,暗想自己一定是所有高危师尊中动手最快的,天下死局唯快能破他集中精神试了一下,果然本命剑就像肢体延伸的一部分,灵力被制也能召唤出来。
    霁涯把藏虹和短刀当成凿子插进崖壁,想一点点挪回去,计划趁嘉鸿真人摆宴把自己从门派名册中划掉,免得像原著被嘉鸿真人靠名册印下的精血追踪位置。
    最后再卷走霁霞君的存货溜之大吉。
    他谋划的不错,可还没等高兴两秒,剧烈的震荡就从崖下传来,一道裂纹摧枯拉朽地蔓延,山壁转眼崩塌一片,霁涯手中短刀一滑,他刚说不好,随后就和无数碎石一同砸进雾气。
    有块石头碰到了额角,霁涯眼前黑了一会儿,晃了晃脑袋甩开耳中轰鸣,苦笑着想fg真是不能立。
    他感觉自己趴在什么温暖的东西上,手脚都被缠住,稍微挣动就绑得更紧,周围像吊床一样直晃悠。
    霁涯用力眨了眨眼,仰起头,逐渐恢复清明的视野中赫然出现蔺沧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霁涯“”淦。
    “徒弟啊,你我皆不能动用灵力,你是如何炸开山壁”
    霁涯拉下僵硬的嘴角,装作毫不在意现在两人的姿势,他们离地面约莫一米多高,交错的噬灵藤把蔺沧鸣捆成粽子,他大半个身子压在蔺沧鸣身上,手腕和腰间都被藤蔓缠了几圈,摆个大字型动弹不得。
    蔺沧鸣眯了下眼,沉默半晌后回道“我也不瞒你,我得到一张鸣音符,撕毁便能发动。”
    “那你干嘛不用来炸噬灵藤”霁涯气结,合着这人宁可被捆也要拉个垫背的,有病吗。
    蔺沧鸣微微怔住,对霁涯气急败坏的语气流露出些许复杂,随后又笑了起来“师尊还没给我答案。”
    霁涯心说我哪知道,原著开头就是蔺家被灭,蔺沧鸣跌落悬崖之后顺便救了一只黑豹灵兽,在灵兽的指引下进入秘境遇到神秘高手传音指点,一年之后只身离开秘境遭蒙面人追杀,被霁霞君救回玉霄派。
    原著中神秘这个神秘那个,他自己都看得云里雾里,怎么回答得了蔺沧鸣。
    “少废话,问就是正道救人天经地义。”霁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强压火气,“比起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不如想办法离开,有账稍后再算。”
    他感觉到丹田灵力自灵脉涌向藤蔓,这样下去他们撑不了多久就要气空力尽。
    霁涯当然知道怎么脱困,但他想试探这个不太符合人设的蔺沧鸣到底有没有底牌。
    蔺沧鸣眼神闪烁似在权衡,又饶有兴趣的打量浑身绷紧的霁涯。
    他多久没听过师尊说话了嘉鸿真人绑人回来时割了舌头,让他只能听见师尊模糊的哀吟。
    蔺家灭门当晚,霁霞君明明到过现场,却从未提起,临死前又写下一个“李”字。
    还没等他着手调查霁霞君究竟是不是灭门凶手,或是和凶手有什么关系,一睁眼就又回到被关在万窟崖的日子。
    而他总是充满恶意的师尊,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也好,我的靴子里绑了一柄淬毒的匕首,应能腐蚀这些藤蔓。”蔺沧鸣尽力向下扭头拉开距离,自己也觉得和霁涯的脸挨的太近,努力从藤蔓的束缚中提起右腿。
    “哼,歪门邪道的手段。”霁涯轻蔑地讥讽,然后决定下次自己也绑一个。
    他想腾出点空间给蔺沧鸣活动,结果刚往旁边一挪,腰间的藤蔓就陡然束紧。
    “嘶”霁涯咬了咬牙不敢再动,蔺沧鸣的衣领被藤蔓扯乱了,露出一片带着青紫擦伤的苍白皮肤,膝盖支在他腿间,寻找能摸到匕首的角度不时蹭过他大腿内侧,有些痒。
    霁涯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可不是馋人家身子的时候,他感觉耳朵发烫,不得不低声吼道“别乱动”
    蔺沧鸣“”不是你让我想办法的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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