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楼下买的哈密瓜,可甜了。”小羊给她端过来。其实是家里的保姆送过来的刚刚冰镇好的。美琪都没有发现角落里忽然是多出来的一个小冰箱。
    “小羊,我觉得我们还跟在大学的时候一样的好,那时候也是刚刚扎了耳洞是你天天的帮我消毒,那个时候扎耳洞的人都化脓了,就是我们的一点事都没有。”
    “就是啊。那时候都不听医生的话,去听那些旁门左道的自己以为正确的,人家都说了手上的细菌多不要直接就去碰耳朵,她们非得是不听,觉得什么胡言乱语的说是带的时间长了耳朵会跟那个金属棒长在一起,每天转个十几遍。这么多年的学都是白上了。”小羊现在都是觉得可笑。
    “这个好甜啊。”美琪吃了一口满是惊喜。
    “好吃就多吃点。”小羊那拿起来一个,吃的不如在花园里吃的心情好了。
    “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滕振威吧。他说喜欢你呢。”美琪坏笑着。“我呀要是个男的也喜欢你呢。小羊可是万人迷。看上去比实际的年纪小上个十岁都不成问题啊。”美琪一高兴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要不要我送你。”
    “没事,我打个车,张洋虽然不心疼我吧,他还是在乎自己的面子的。他怕滕振威瞧不起他这个时候还让我做公交车,所以都是让我来回的打车,没事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嗯。路上慢点,我也是有点累了呢。拜拜。”小羊送走了美琪觉得浑身冰冷,自己能够活下来真的是不容易。
    “怎么了。”潇远一进门就看见小羊坐在地板上。有些的失魂落魄。
    一听说那保姆说小羊在她的小房子里,美琪的避难所里,潇远就是一刻也等不了去这里找她。
    “潇远,还是你的身上的味道好闻。”小羊钻进潇远的怀里。好闻的味道,还是会让人踏实。像是一只小兔子。
    “潇远。我见着人就害怕,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都没有害怕过,你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我说什么有不要让我走。”那一晚小羊神志不清的话又是出现在潇远的耳边。
    再是怎么闹腾,小羊都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怎么坐在地上,太凉了。”潇远把她抱到沙发上,刚要起身去给她倒杯热水。小羊搂着潇远的脖子不撒手。
    “怎么了。”潇远感觉得到她的发抖。
    “其实,在我十四岁的那一年夏天我可能就会死了。”小羊眨巴着眼睛,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愤怒,却是平静的让人害怕,像是灵魂就被人抽走了一样。
    她想说,潇远就听着。
    “那一年夏天,暑假的时候,我妈到处找小作坊想让我去赚钱。我不想去,一个是也赚不了几十块钱,那时候一个暑假一个孩子能赚一边块钱我妈就觉得是巨款,好像是养了几十年终于是能回本了感觉。而且,那里面去的都是老太太,无业的老女人,我十四岁的年纪,也去不了正规的地方。在那种地方我会窒息的,好在那里的老板看着我也不像是干得了的样子就没有要我,我妈一个暑假带着我走了十几家的工厂呢,我就跟纳闷啊,我次次考第一,奖状奖品拿回家去那么多,她怎么就不会觉得自豪呢,就会看着别人的孩子多赚了几十块钱就觉得了不起了。我跟你说这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会看不起我。”小羊忽然是抬起头,带着期待的看着潇远。
    不得不说,潇远是喜欢这个眼神的,好像在说我离不开你了,你可不要抛弃我啊。
    “会呀,你可要抓紧我了。”潇远紧紧地抱着她,把自己的滚烫的体温传给这个冰冷的小东西,就是夏天都是一身的冰凉,她是多么的害怕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
    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办法对这些事情拒绝。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些是不对的,是他们在用大人的所谓的权利在欺负自己这个小孩子。
    那就是一种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吧。
    “我妈就是钻到了钱眼里了。她那时候还是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办法,而且能把我也拿去赚钱。不会浪费了我这个廉价的劳动力,就是把院子里的两棵的枣树上的枣摘下来去卖了,听说能卖不少钱呢。正巧。我一个不小心踩在了一个有一个钉子的木头上。直接就把我的鞋扎透了。”小羊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脚心。“刺进脚心里面,可能是因为有痒痒肉吧,我都不觉得疼。就那么自己拔出来了。一厘米的生了锈的钉子。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害怕,就是觉得这样的话肯定是一瘸一拐的不能干活了。但是我妈回来之后听说了一点都没有心疼,还是吼着我说是让我继续爬上树去摘枣子。把我的脚心那个血洞生生的挤出来血,说是挤出血来就好了,我在床上疼的打滚都滚到了地上,她都没有心疼一下。”小羊身子抖了一下。
    潇远握着那平滑的脚。还好是脚上没有留下一点的疤痕。炙热的手掌也捂不热那双常年冰冷的脚。
    “你说,我妈是一个老师,难道不知道那时候是需要大破伤风的吗,她不知道我可能会死吗。我能活下来真的是命大啊。”小羊真的会是感叹。
    潇远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她的生活之中发生了多少的次,但是知道那些事情足够寒了她的心。
    “我以前觉得不需要说这些事情,毕竟那都是我的过去,你不需要为我感叹,后来啊,我发现,我还是无法融入这平常的生活之中,或许这样能够换来你些许的怜悯吧,我还是适合走白莲花的路线。是不是。”
    “不是,你最好。”潇远吻了吻小羊的额头。只是抱着她,想要用自己的身上的热意把她身上负裹着的寒冰融化,只是那寒冷包裹的太久了,久的火山都融不了。
    小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我只是想说出来,你就当我的树洞吧。”潇远吻着她的额头回应,一个合格的树洞是不应该说话的。
    “我妈摘了好多的枣,一连三天都去那里卖枣摆摊。我就穿着凉鞋拱着脚心,一步一步的在后面跟着,我妈还笑话我说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瘸子。现在想想我那时候也是知道自己不被喜欢的。知道自己就是发脾气的权利都没有,就只是笑笑回应着。现在想想真是可怜。都说童年多么的美好,我都是围着家里的锅台打转,学生时代也没有花裙子我妈也从来不让我留长头发,我是二十岁之后上了大学才开始有长头发的。真是太可怜了。又一次我在街上坐着看摊,一个武术馆的发传单看着我犹犹豫豫的给了我一张。那个时候的武术馆是只招男孩的,我妈那时候给我买的衣服都是黑色的,说是怕脏。而且还能以后给她的儿子穿,真是干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她的儿子嗯。”小羊还能笑得出来。
    天色已经黑了。两个人就这样潇远窝在那个小羊挑选的沙发里面,小羊窝在潇远的怀里。那么小小的一个,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
    “嘿嘿。”难怪猫咪都喜欢盒子。盒子真的很舒服。
    “笑什么。”小羊的笑声真的是觉得她没有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比别的男人的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小羊爬上潇远的腰,捧着那张带着疲惫和有些愤怒的脸。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提别的男人。“美琪身边有一个特别的油腻的男人,而且是身上总是一股子馊味,我昨天从美琪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假装去倒垃圾跟我出来坐电梯,竟然还有一股子酸味,发酵了一样。不像你的肌肉,这么结实。”小羊的手在潇远的肚子上像是摸着一具精美的雕塑。
    潇远嘴角勾着,这就是昨晚上小羊老是往自己的怀里扎的原因吗。
    不过还是有顾略,让小羊接触这些底层的垃圾小羊就会发现自己的好但是也会有危险。
    “他还跟美琪说喜欢我诶。”小羊说道。“不够,他会给美琪买酸奶,不会给我呢。”小羊看起来有些的失落。
    “你知道为什么不给你买吗。”潇远挑起小羊的下巴。
    那双失落的小眼神莫名的让潇远看着很是喜欢。
    “啵。”小羊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算是答案的费用。
    “因为他知道自己够不到你,男人啊,看见漂亮的都会喜欢,不会只会对自己能的手的下手。”
    “你是说,他自己判断我们不是一类人,觉得美琪跟他是,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孺子可教。”潇远弹了一下小羊的额头。
    “哎,我可是很聪明的,一节家教课都没有上就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呢。”小羊对于自己的成绩还是很得意的。“我今天说了这么多,是看见美琪很可怜,她的脚也是受伤了还会整天的到处跑着干活,我大学的时候可是很羡慕她家的亲戚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是一个局外人的目光看着我小时候的那一幕,不过,我只是可怜她,觉得自己还算是庆幸吧,那时候我是小孩子没有办法拒绝,毕竟是过去了,而现在,美琪是成年人的无力反抗。”
    说着是不在乎,小羊却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潇远的衣领,这件事情从没过去,哪会这么轻易的就过去了。
    其实最让小羊觉得疼痛的不是这伤,而是补刀,在那不久弟弟石英在车上挤到了脚,有一点的淤血。妈妈就每天都去河里给他提水泡脚。只能感叹别人的母爱真是伟大。
    真的是对于小羊讨厌到了一定的地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不给你们昨天说的是给钱的。”美琪又来到那饭店,那老板今天的说辞就是不一样了直接就说是那人不是张洋派来的。美琪都快要气哭了,拉着那两个介绍来的小姑娘,她明明是在张洋的办公室里见过的。“你说。是不是我们公司派来的。”
    “不是,是我们自己找来的。我没见过你。”那姑娘还是一脸好笑的看着美琪。
    “你们这不是耍流氓吗。”美琪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围观的小丑一样,莫大的侮辱。
    “切,还耍流氓,小姑娘你说什么呢。”那老板坏笑得意的看着美琪,就是不给钱她也没有办法。
    “他不给钱。”美琪给张扬打电话,还以为张洋能为她受的屈辱做些事情吧,结果那张洋只是在电话里表现了男子气概。也没有做什么实际性的措施。
    美琪没有地方可去,听到了那张洋正在家里打游戏,也不愿意回去。
    “你回来的时候买点草回来。”张洋打来电话,对于正拖着伤在外面晒着的美琪没有一句的关心。“你还有买菜的钱吗。”
    美琪一会的手机上传来了三百块钱的一个星期的菜钱。
    美琪先是抽出来二十块钱打进了自己的秘密账户。心里才算是平衡一点了。
    “我找了一个家教,是晚上的。”美琪回来一瘸一拐的做好了饭,身上实在是出了一身的汗不舒服,所以就去洗了一个澡。
    脚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拿着药消了一下毒。
    这才觉得嗯啊沙发上的张洋眼神看着自己带着恶毒的审视。
    美琪浑身一阵冷汗冒出来。
    “我去休息了。”
    “昨天你的好闺蜜来的时候你们聊什么了,怎么说我们家里的人的。”张洋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屋子里还残存着那廉价的香水味,倒是那岚岚扭下来了。
    “我能说什么,咱们都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都是一家人了,我肯定是说好话,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啊。”美琪尽量的把自己扮演成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
    “我觉得也是。你现在离了我还能干什么,肯定不会说我们家的坏话,吃饭吧。我买了一份藤椒鸡,把鸡吃了,剩下的料就下面条吃。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一家卖鸡的半价,我就跟旁边的一个人凑着买了一只鸡,特别好吃。”张洋啃着满头抬着大腿一脸的恶狗像。
    “咚咚咚。”门口有人敲门。
    “来看房子的了。”张洋赶紧的套上一个十块钱的花裤衩。穿上拖鞋去开门。
    是一个看着很是靓丽的姑娘,张洋的脸上本能的就挤出了笑。“房间在楼上。”还很是绅士的伸出手。
    “那就这么定下了。”没一会楼上的人下来了。看来是谈妥了,“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吧。”那女人办事倒是利索,就是张洋巴结的让人看着很是不舒服。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搬过来了。”那女人一笑张洋就是满口的答应。
    “我去休息了。”送走了人。美琪就去屋子里休息了,晚上还要去上课呢。
    “屋子里怎么有一股草药味。”美琪回来说道。
    “好几天了都,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张洋也忽然是觉得。就伸着鼻子去了味道最大的厨房。“谁在这里熬药了。”张洋气急败坏的拿着一个拖把走进去,地上都是尿黄色的药水渗出来,还把那下水道给堵了。
    张洋这一吼,那刚搬来的搂上的女人就发来了消息。
    原来是给她妈熬药。搂上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放下一张一米五的床就还有不到两平米的空间,就是门口的那个门都不能完全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住了三个女人,一个租客她姐姐,还有她妈。
    “有病吗。她妈有什么病在医院里开的药,人家医院是可以给熬好了的,她非要自己带回来熬。”张洋烦躁的嘟囔着。
    “洋哥。”滕振威跑下来。小声的说。“不好了,那上面的那个新来的租客,过几天还有一个家里人要过来住。”
    “那怎么行。”张洋一拍大腿就不乐意了。看了一眼楼上,拿起手机就进了卧室。
    “要不行你们就搬出去吧”
    “钱呢。”美琪问道。
    “住的这几天就按照房租收费。她同意搬出去了。”张洋有些安慰的说道。
    “你可别骗我啊。”美琪说着。
    “哪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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