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之气直冲云霄。
    战后,孟瑶和几名聂家修士负责清扫战场时,那俱已经没了脑袋的尸体还紧紧握着拳,孟瑶试图掰开那只手,可他劲力不足,掰了几下掰不开,便干脆砍了他的几根手指,才从他的掌中抠出了一团字条。
    无需打开看,便知上面写着什么,因为那正是他亲手所写。
    那日端了穷奇道据点,江澄收获了随便,蓝忘机捡了香炉,而孟瑶则搜到了一本令人面红耳赤的图书。
    他打小在那种地方长大,这本书上所画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只不过寻常他所看到的,是一男一女,而这本书却画的是两个男子
    想不到堂堂岐山温氏大公子,竟有这般癖好,当真是涨见识了,这世上,还真的没有谁比谁干净呢。
    喜欢男子,收藏魏无羡的剑,躲在密室中,设下那么强的禁制,还消耗那么多的灵力进行招魂,啧啧啧好痴情呐。
    本也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却不曾想,竟然如此顺利,好一个痴情的温大公子。
    他不禁对这位云梦江氏的大弟子越发好奇,他人都不知道哪里凉快去了,失踪数月,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
    一个江晚吟,招收门生的首个任务就是找魏无羡;一个蓝忘机,整天舔着脸和云梦江氏的人混在一起,外赴支援怕是没那么简单;还有这位,脑袋都被人砍了,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丝希望,只为拿回一把可能已经是遗物的剑。
    他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失踪了,会不会有人来寻他。呵
    除了娘亲,恐怕没有人会在意
    思及于此,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张温暖和煦的笑颜,登时眼眶一阵湿热。
    “孟瑶,你磨磨唧唧的在干什么”
    背后传来一声寻问,孟瑶飞快的将那团字条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平静自如的道“没什么,看看这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法宝,否则一同被碾碎了,怪可惜的。”
    “哦,我们这边清完了,你收拾完了自己回来,我们先走了。”
    “好、好的”
    待其他人都走了,孟瑶抽出恨生,找了个和温旭体型相近的温氏尸体,手起刀落砍下那俱尸体的脑袋,将二人尸身上衣服调换。
    次日,那俱穿着温旭衣服的尸体被愤怒的聂家修士碎尸万段,碾为肉糜,涂于地下。
    而温旭的头颅,则被挑于阵前以示威,嘲讽岐山温氏如土鸡瓦狗,插标卖首,大振人心。
    江澄站在一片树林之前,觉察有人走近,微微侧首。来人一身白衣,束着抹额,飘带在身后随发轻扬,面庞白皙如玉,俊极雅极,在月光之下,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江澄冷然道“蓝二公子。”
    蓝忘机神色肃然,颔首道“江宗主。”
    两人打过招呼后便无话可说,带上了各自的修士,沉默地御剑而行。
    蓝忘机浅色的眼眸扫了扫江澄腰间的另一把剑,又转回了目光。
    半晌,他平视着前方,道“魏婴还没出现”
    江澄看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魏婴,答道“没有。”
    他看了看腰间的随便,道“我这边的人还没找到他的消息,不过他回来了一定会找我,出现了我就把剑还给他。”
    未过多久,两人带着一批修士赶到了一处监察寮,准备夜袭。还未进门,蓝忘机目光一凝,江澄皱起了眉头。
    阴气四溢,怨气横生。
    然而,大门两旁的符篆却是完好无损的。江澄比了个手势,他带的修士们散开,伏到围墙之下。他则一挥三毒,剑气袭出,撞开了大门。
    进门之前,蓝忘机的目光在大门两侧的符篆上一扫而过。
    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
    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堆满了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门生。江澄用三毒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看到这张惨白的脸上挂着横七竖八的血痕,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站在另一边,道“这具不是。”
    江澄走了过去,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死的。
    他手下一名门生道“宗主,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毒死、冻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澄听完了,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别的东西帮我们完成了。”
    蓝忘机默然不语,四下查探,只见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贴在监察寮的门口。
    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之处令人极其不适。
    这种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在十五六岁时便能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而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而这笔迹,竟然莫名有些眼熟。
    江澄带修士回到崇阳据点,蓝忘机却先回了一趟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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