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先好好休整一下。
    意非酒在马上坐的时间长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因此自告奋勇跟笑傲白一起进去询问房间,其余人在外等待。
    结果才没片刻工夫,就见意非酒慌慌张张地从里头跑了出来
    平时多得意多淡定多胸有成竹藐视千军的一个人啊不管此前出过多大的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而此刻竟然风度全无,满眼惊慌
    兰台等人暗暗握住了手中的兵器,以为是霍齐光在这里有埋伏。
    “换换换一家”
    意非酒边跑边说,匆忙中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兰台过去扶住他“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意非酒一边回头心有余悸地看,一边说,其实也没啥大事儿。
    这不像先生的风格呀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笑傲白也从客栈里面追出来,边跑边喊“先生等等我,你跑啥呀”
    这时大伙才看清,意非酒脸上竟然百年不遇地笼罩着一层红晕
    真是奇事一桩,先生可以说是个脸皮相当厚的,面对别人指着鼻子的辱骂都可以笑得十分惬意,脸皮厚度能跟他比的怕是只有霍兰台了。
    “我去看看。”
    兰台带着疑问快步往客栈里去,不管意非酒如何阻拦,他都执意要搞清楚到底何人让先生如此惊惶。
    客栈的装修古朴自然,打扫得也非常干净。
    只见柜台后面立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并不算美貌,左半边脸还有一条隐隐约约的伤疤,但胜在气质典雅。
    有客人进来,老板娘却石化般动也没动。
    “老板娘。”
    兰台四顾并无他人,于是喊了句。
    妇人没有回答,眼睛怔怔地看着门口,魂儿都没带在身上的样子。
    兰台凝神打量,只见妇人的眉心还有一颗很小但很精致的朱砂印记,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她”
    这时,呆若木鸡的老板娘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没有热情招呼客人“对不起,今日客满了。”
    说罢到门旁拿出“客满”的牌子挂上,匆匆追了出去,留兰台一个人在客栈前台。
    意非酒出去之后就急急忙忙拽这个拽那个,嘴里喊着快走快走赶紧走。可是大家都没动,公子还没出来呢。
    “你们都不走,那我自己先走了”
    意非酒一边叨叨着一边脚底抹油。
    “九哥”
    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声音不大,但在他听来不亚于一个盛世惊雷。
    “九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老板娘又喊了一声。
    过路人不多,兰台一行稀稀拉拉分布在各个方向的吃瓜群众,都注意到意非酒缓缓回转的脸上竟然满是动容。
    九哥,酒哥难道就是意非酒先生这该不会是意先生的老情人吧
    也是,意先生一直是孤家寡人,以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性格,不应该没女人啊
    没想到意非酒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认错人了。”
    客栈老板娘不知道周围都是意非酒的熟人,估计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她的眼睛里就只有一个人,她听了怔怔地呢喃“是啊,这么多年了,也难怪你把我忘了。”
    这时只见霍兰台风风火火跑过来“老板娘,你给我拿的酒怎么少了一坛”
    包括妇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地望着他,啥时候买酒了
    “走走走,跟我去里面清算一下。”
    兰台一边说,一边招呼妇人回客栈,还招手示意大家都跟上。
    大家都去,意非酒总不能一个人在外面杵着吧只好也跟了进去。
    一段尘封的情事缓缓揭开了面纱。
    事情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
    老板娘名叫翠襟,出生在一个贵族之家,爷爷早年靠木材生意白手起家,父亲在朝廷里做官。
    翠襟正值豆蔻年华,再加上肤白貌美大长腿,来求亲的踏破门槛。
    父亲放出话去,“我们家不招白衣女婿”。
    在古代,平民穿不起绫罗绸缎,才穿白色衣裳。所以白衣又指无功名也无官职的人。
    翠襟本是听父母话的乖乖女,未经世事自己对婚事也没什么想法。
    直到有一天,翠襟听见后院吵吵嚷嚷,一问才知道府里家丁抓住一个少年,据说是翻墙进来耍流氓的。
    出于好奇,翠襟溜过去瞧一眼热闹,结果正撞见一个头发轻舞飞扬的少年在几个家丁手里挣扎。
    奇怪的是他一点不回手,宁愿拳头打在自己脸上也要护着怀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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