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一致的交接,一致的反应,看得人很赏心悦目啊。
    “东,东,东。”孤峮大喊道。
    这是黄字小班的特有暗号,可不是东边的意思,是冲冲冲的意思。
    青衣队以为他们是想传球给东边的葛栩之,他们反应很快,有两人去包夹葛栩之。
    哪知司简衷直接一脚蹴鞠直射进圈中。
    三比一,他们赶回来一球。
    如今世道太平,蹴鞠这种娱乐十分流行,就连寻常乡里农家也会有蹴鞠比赛,可见蹴鞠的风靡程度。
    开封这块流行的是踢蹴鞠,京中流行马球,也是蹴鞠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不过马球要马,是贵族子弟特别喜欢的一种游戏,当今皇上更是钟爱。
    天家在登基之后,举行了无数场马球比赛,甚至还给马球打的好的人直接封五品将,这也使得很多人为了得到天家的青睐,苦心练马球。
    “啊啊啊孤峮又进球了”柳瑜激动的眼泪都出来,“啊啊啊又来了,又进了一个司简衷,司简衷快接住啊,啊啊啊他接住了,又来了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孤峮和司简衷二人在短短一瞬间,连进了五球。
    很快这一场结束,红衣队以领先青衣队十五球的成绩进入到下午的半决赛。
    “下一场蓝衣队和白衣队,我倒是希望白衣队能赢。”葛栩之擦着汗说道,“大家都去吃饭休息,下午还有苦战呢”
    最终入围四强的有黑衣队,红衣队,蓝衣队和紫衣队。
    下午的比赛采取抽签的方式,由上午进球数最多的两个队伍先进行抽签。
    冯祈“现在只能求保佑红衣队别抽到黑衣队,最好能抽到紫衣队。”
    桑律想了想道“若黑衣队和红衣队同时抽,孤峮就不可能抽到黑衣队,若黑衣队最先开始抽签就有可能”
    冯祈一听,眼睛一亮“也对若是同时抽签就没有问题了”
    最终黑衣队的队长房积抽到了紫衣队。
    “这不是为黑衣队铺路吗黑衣队打紫衣队,不是哥哥打弟弟”
    “是阿爹捶儿子”
    “”
    议论声此起彼伏中,击鼓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比赛才过去一盏茶的时间,黑衣队进球十个,围场外欢呼声不止。
    在几声鼓鸣声后,围场外的欢呼声停下了。
    裁判江陵判了房积犯规。
    在得知情况以后,玄字小班的人开始大骂起来“这个江陵故意的一定是他怀恨在心”
    “小偷做评判本身就不公平”
    “江陵有问题,他有私心”
    在书中江陵长达时机年盯着小偷的嫌疑,原主杨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帮他,书院的学生看不起他,房积和江陵一有矛盾,书院的人就会觉得是江陵不对,无论如何,在他们看来都是江陵最有问题。
    从此起彼伏吵闹的叫嚣声中,杨稹已知道这件事似乎冥冥之中仍在按照原书的轨迹行走。
    事实上这场比赛房积犯规了好几次,江陵是忍无可忍才说的。
    和他一起的评判不作为,他是忍了好久,实在觉得违背书院蹴鞠比赛公平公正的初衷,才鼓足勇气站出来让鼓手击鼓判房积犯规的。
    比赛被迫暂停了。
    房积走过来问道“那你说我哪里犯规了”
    “你用手拉扯敌手,这种做法是不被允许的。”江陵鼓足勇气,涨红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说道。
    江陵描述的很简单,省略了房积其他的恶劣行为,已是给足了房积面子。
    除了紫衣队有几个队员点头以外,几乎没人觉得江陵说实话。
    玄字小班的学生“三个评判,只有你一个说房积犯规,你当其他二个评判是摆设吗还是你怀恨在心,故意争对房积”
    很快许多学生也开始赞同他们的说法。
    孤峮柳瑜等人暗叫不好,他们看向桑律。
    桑律“我去问问先生,你们在这儿等着,千万别上去陪他们闹。”
    杨稹看到桑律走到看台这边,就知这小崽子是想让他去救江陵。
    杨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向郑院坐的地方。
    桑律看到先生去找郑院,也明白了,没再上前。
    “郑院觉得江陵此人如何。”杨稹沉声问。
    郑青微皱起眉,没过多久对身边的洛先生道“洛先生去问问吧。”
    杨稹吁了一口气,自少郑院是认可江陵的。
    洛先生立刻去围场,杨稹坐回了原位。
    三个裁判都是书院年终八股文小考的前三名,洛先生是一个最讲究公平的人,他对此事很看重。
    这不光关乎个人名誉,还关乎书院的名誉。
    “三个评判,两队的队长一个一个来这边等我的问话,若让我查出来谁在说谎,就去箭馆擦地一个月。”洛先生一开口,在围场上的所有人都有点害怕。
    箭馆擦地又脏又累,他们大多是世家子弟,谁都不愿意。
    没过多久,洛先生说道“紫衣队和黑衣队的队长口供不符,三位评判过来。”
    江陵红着眼眶,白净的小手握着衣角“房积还有他们队的他们几次犯规,最后一次我是忍无可忍了才指出来的,因为一直没有人指出”
    洛先生又问评判“你们呢”
    两个评判都是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两个人都沉默了,没有立刻开口回答。
    洛先生抬起微垂的眼眸“且先不说公平公正,但诚实守信是为人之基本,请问这个基本,二位有吗或者二位有此基本,想巩固此基本不动摇吗”
    最后,两个评判都承认了黑衣队有犯规,但是他们没指出来,黑衣队因此失去了比赛资格。
    江陵的冤屈被洗刷,当即就哭了。
    桑律走上前去揽住他“好啦,没事啦。”
    黑衣队失去比赛资格后,围场里很多人都没心情再看下去了。
    以黑衣队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在与紫衣队的比赛中就犯规,主要原因是房积此人踢蹴鞠时很冲动,犯规不是一次两次,但别人就是看在他的身家面子上不指出来,房积只是被纵容惯了。
    虽然孤峮的红衣队没能战胜蓝衣队夺得小金球,但即使十名队员捧着小银球的那刹那,他们也是高兴的,最后的这场决赛,踢得酣畅淋漓。
    毕竟蓝衣队的整体实力强于他们,即便输了三球,输的也很痛快。
    这时候司简衷的小仆急冲冲的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公子,你买的赌注全亏了,这可怎么办”
    司简衷愣了一下,红着脸没说话。
    “孤峮,咱们不如凑点钱去桑律舅舅家吃一顿吧”葛栩之擦着汗说道。
    柳瑜疯狂点头赞同“好啊好啊。”
    江陵倒是很好奇,像柳瑜这种吃货为什么光吃不胖,而且柳瑜也不瘦,身材让他羡慕且嫉妒,关键是柳瑜还不喜欢动
    孤峮笑道“我去跟桑律说,你们去找先生一起去吧。”
    柳瑜嘴角下压,看向葛栩之“那你去找先生”
    江陵看着两个不情不愿的崽子,叹气“我去吧,你们等我一下。”
    江陵找杨稹说明了情况,杨稹一听庆功宴也是允许的,但这群崽崽真的希望他去吗
    杨稹很纠结,他也当过学生,像吃饭狂欢这种场合哪个学生希望先生去参合的,那样难免放不开,学生们一个一个受约束的样子也不好看不是吗
    可是他若不去,又显得很摆架子。
    “这样吧,为师答应你,会去陪你们喝两杯,只是为师有点小事要处理,可能会先离开。”
    杨稹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回答。
    江陵满意了,笑道“那学生们先去绣球楼准备。”
    杨稹果真如约过来吃了两杯酒,学生们都很高兴。
    杨稹淡声道“少喝一点,你们年少,要注意身体。”他说完带着王庚离去。
    杨稹是出城去庄上看羊毛剪的如何了。
    杨稹问庄上的伙计“这些羊毛一般是用来做什么”
    “大多是做成毛毯或者垫子拿到楼子里去卖。”伙计答道。
    “这做成毛毯和垫子得用掉不少的羊毛吧”杨稹再问。
    长工不敢怠慢立刻答道“是啊,一小盆羊毛只能做一个羊毛垫子,做工好也只能卖到五六十文钱一个。”
    杨稹眯眸,修长的小手指在盆里捻起一撮羊毛道“可是这么一撮毛若是做成羊毫毛笔就能卖到五六十文钱啊”
    杨稹漫不经心的说着,在场的长工们包括正在记账的王庚整齐一致的惊掉了下巴。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杨稹将手中的竹雕如意挥动了两下。
    自然是因为突然发现了大商机啊
    腊月二十日,这一日是太傅杨林的生忌。
    一大早王庚起床后吩咐府中唯一的仆从去准备祭祀用的瓜果饼子,又给小公子挑了一身白色直身和盘领送过去。
    堂姑很会找时间,王庚刚在太傅的灵位前摆好了香炉果饼,就听仆从在外喊道“堂姑来了王管家,堂姑来了啊”
    王庚心里一阵烦躁,忍着让自己面上好看了点才走出去。
    “先去喊小公子和表少爷起来。”王庚吩咐完,仆从拔腿就往杨稹房间的方向走。
    “我去给堂弟上柱香。”
    杨昕今日一身绛紫色袄,赤色织金马面,倒是穿出了一种诰命夫人的气度,不愧是成了琉璃县主的婆婆的人。
    今日杨昕没带翠沁,带的是一个面生的长得还挺好看的丫鬟。
    “您请。”王庚好语气的说。
    “王管家还是去把我那侄儿叫来吧,我有话对他说。”杨昕眼皮未抬,一边上香,一边说道。
    王庚寻思了一下,没有敢反驳,立刻往小公子的院子走去。
    “杨昭,今日堂姑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还是这宅子的问题。”杨昕看着杨稹,眼底泛着冷笑,“来来去去扯了一年也没意思了,今日堂姑是来找你讨个明白的说法的,是让出属于我的杨府还是交了租金,你给句话吧。”
    杨稹沉默了一瞬笑道“堂姑您知道的,这一年我都不会让出杨府,您觉得我今日会让出来吗”
    “你”杨昕气得脸上青筋鼓起,“杨昭你这是赖皮”
    杨稹刚张嘴想回杨昕一句,哪知气息上窜,没缓过劲来猛咳起来。
    王庚见了忙冲上去,着急的心都疼了,给杨稹喂药之后,看着杨昕微有愤怒的说道“今日是太傅的生忌,堂姑确定要在今日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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