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习惯性地看向了沙发的方向。
    那里空荡荡的,只剩几个摆得规规矩矩的靠枕。
    霍司寒突然就觉得,这大厅太大了点,太空旷了一点,也太安静了一点。
    没有小小的电视声音,更没有浅浅的呼吸声。
    以前,不管他多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客厅里总留着一盏小灯。
    有时还会有一个小身影蜷缩在沙发上,抱着那个印着小歌星抱枕,微瞌着眼看着电视。
    等他到家的时候,她会揉着有些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一刻,那本来模糊的一幕,在他脑海中却越来越清晰。
    他记得,他那时从未给过一个正眼,最多也只会丢下硬绑绑的不必两字,就会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霍司寒沉默了一会,正欲上楼,脚步却又一顿,转身走向了沙发。
    他突然想尝试一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着一盏微黄的小灯,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什么感觉。
    开了电视,调小声音,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了想,又轻步走到了一楼后储物间,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软软的小抱枕。
    看着上面帅气的男星头像,他突然觉得有些碍眼。
    手一扬,想扔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面瘫着脸,抱在怀里,回了客厅沙发。
    当凌晨第一束光透过玻璃窗射进客厅的时候,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动了动僵硬的手脚。
    紧抿着唇,呆头呆脑地慢慢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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