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的宗门大比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大多数弟子一个个地都祭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
    之后几日里的比试,跟头一天跟三四岁小孩儿过家家似的比试,简直不像是在参加同一个大比。
    头一天的比试,略显得无趣,只有几个运气相当不好,抽签抽到了跟自己实力相近的对手,才能打得有来有往,而之后几日的比试,这样的场面就渐渐多了起来。
    甚至有好几次,已经有人将高出自己一个小境界的修士打败了。
    修真界, 修为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因素,甚至大多数时候,修为能彰显一个人的地位,但是在有的时候, 修为又是很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当你自信自己修为够高, 不会被那些比自个儿修为低的人击败的时候, 说不定那些修为只比你差那么一两个小境界的人, 只要找到那么一点点的缝隙,就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只有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为, 才能妥妥地用修为威压碾压。
    所以说, 像天衍宗这样,按照大境界分分场还是有道理的,在有实力运气又好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低阶修士, 想要从高阶修士手里夺得魁首也不是不可能。
    天衍宗宗门大比的观台分了三个,一个是距离比试场距离挺远的的远观台,是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准备的,一个是距离比试场很近的,几乎就在比试场的边上,就是留给要上场比试的天衍宗弟子们的,最后一个就是能够众观全局的主观台,宗主长老都坐在那上头。
    流潜峰的刘长老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只是内门八大长老最末流的那一个,因此位置不是很好,坐在他身边的也都是他并不认识的,甚至就连巴结都懒得的人,除了坐在他左边的那个女人。
    刘建端着八长老的气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女修则是撇了他一眼,而后发出一声很明显的嘲讽声“呵”
    这个女修,刘建自然是认识的。
    当年,八长老这个位置忽然空缺出来,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接替八长老这个位置的,会从李振跟眼前这个江夜芙之中选一个出来。
    而在李振跟江夜芙这两人之中,李振对如今他坐的这个座位信誓旦旦,不过他跟江夜芙倒是没有因此交恶,因为江夜芙对这个位置兴致缺缺。
    比起做一个什么事情都要管的八长老,江夜芙更乐意一个人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教几个乖徒弟出来等到了化神境就搬到天衍峰峰顶去养老,至于天衍宗的权利倾扎,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在刘建靠着林家的客卿长老将这个席位拿到手之后,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跟李振对他的态度一样恶劣。
    甚至,比李振更恶劣,态度轻蔑不屑又鄙夷。
    江夜芙是这般态度,刘建自然也不乐意热脸去贴冷屁股,江夜芙确实是个厉害人物,跟他这种堪堪踏进元婴期险些就要陨落的不一样,江夜芙的修真路一直都很顺,天赋高资质好灵根纯度也极高,是典型的天之骄女,若非她是这个态度,刘建说不定就乐意跟她结交一番。
    但谁让她这般做事呢
    江夜芙再怎么厉害,如今坐了八长老这个座位的人,依旧是他刘建,江夜芙就算现在羡慕嫉妒也没用了。
    刘建自信心爆棚地也跟着冷哼了一声,转而看向炼气期的分场。
    毕竟,他手下的弟子只有可能从这个分场拿到奖励,其他分场看了也没什么用。
    吴非是用来拿魁首的,而他手下其他的弟子们,刘建也给他们分下了场数,若是拿不下那个场数,有的是他们好受的。
    早个五年之前,流潜峰的弟子们才刚刚进入流潜峰的时候,刘建还是偷偷摸摸来的,也担心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但时间长了之后,人内心阴暗的想法就慢慢滋生出来,更何况后来跟那位长老搭上了线,刘建就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
    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他们都是我名下的弟子,难不成我教训自己的弟子,还要别人同意吗
    而在不远处的主观台上,视野最好的座位之一,坐着大名鼎鼎的莺行剑尊,她也没着急往比试场看,她对容旭峰的那几个弟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他们被淘汰了,那必然是因为对手太变态了,绝不是徒孙们的错。
    莺行往刘建的方向瞅了一眼。也不避讳着什么,冲着刘建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说宗主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敲打敲打林家啊,你看看,这一个个的,心野得很,特别是姓林的寿元快走到头的消息出来之后,这一家子越发乌烟瘴气,反正你迟早都是要处理的,早一些跟玩一些的区别罢了。”
    芜晋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林长老人还是不错的。”
    关于这一点,莺行到也是同意的“这整个林家,也就那姓林的还可以了,行吧,给那姓林的一个面子。”
    芜晋宗主颇觉无语“你是不是还对林家对颜怀那件事生气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这种事情天衍宗几乎每天都有发生的,修真界跟凡间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有些自以为是还没有自知之明的纨绔子弟,我不是还特地帮颜怀出气去了吗”
    “你没看今天那林啥啥的对颜怀什么态度吗怎么的,道个歉还不爽,都知道林家有人对自个儿冷嘲热讽,难不成还要颜怀乐呵呵地凑上去吗颜怀又不是那些缺资源的小修士,他不仅不缺资源,他后台还超大,怎么的,有种对着老娘刚啊”
    莺行本来还好好说话的,只是说到后来,大约是越想越觉得不爽,一点都不避讳这谁,甚至连嗓音都跟着变大了。
    就算嗓音放大了,莺行也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嘶吼,相反还很冷静,只不过气势一下子上来了。
    在场的都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林家的那几个长老也是,这个时候听莺行这般说话,有心想要反驳两句,却又怕会将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事情再度闹大。
    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就此作罢,只消自己不去找麻烦,莺行剑尊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更何况,莺行剑尊虽然是容旭峰的人,但她好几百年之前就已经登上了天衍峰峰顶,根本不可能长期待在容旭峰,等到她回去峰顶之后,总共就几个人的容旭峰也就没什么值得忌讳的了,偷偷摸摸下手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都已经修炼到元婴期了,谁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呢
    这几个林家的长老没发现的是,主观台上最中央的芜晋宗主,已经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了,最后淡淡然说了一句“莺行说得有道理啊”
    声音太轻,在繁杂的宗门大比现场,若是不认真去听,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只有莺行理所当然回应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金丹期的分场。
    颜怀刚刚从比试场上下来,因为对手是个金丹期中阶的修士,他也就没能像之前对付金丹期低阶的对手那么从容,甚至还受了些伤。
    不过问题不是很大。
    颜怀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抬眼看了看今日的对抗表。
    这天他已经打完了三场,已经没有他的对手了,颜怀舒了口气,想着自己这边既然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去筑基期分场,看看自家师弟师妹现在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容旭峰唯二的剑修余擎,到最后能排到第几名。
    虽然余擎只是刚筑基没多久的小菜鸟,但是因为他如今是容长老名下亲传弟子之中唯一一个剑修,所以不少人都关注着他。
    虽然大多数人都理智得知道,余擎筑基时间太短,还是低阶,想要从众多筑基高阶甚至是筑基巅峰手里拿到魁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也还是不自觉地关注一下。
    几天下来,甚至有人下了个盘。
    余擎想要拿魁首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们可以猜一猜,余擎到底能在宗门大比中闯过几轮啊
    其实不仅仅是余擎,金丹期之中刚转丹修没几年的颜怀,也作为主角被下过这样的盘,不过跟余擎从最低到最高跨越极大的赌注不一样,给颜怀压的人,大都还是挺信任他的,反正现在还没下到三十。
    虽说颜怀现在是个战斗力不太足的丹修,但是在成为丹修之前,颜怀可是做了十多年快二十年的剑修,论起战斗经验,他甚至比一般法修还要多得多,大伙儿还是挺信任他的。
    颜怀决定,趁着这边自己已经结束了比试,到筑基期分场给自己同病相怜的小师弟,
    然而,颜怀还没走出金丹期的分场,他就觉得自己头一阵疼痛,在原地呆愣愣站了许久。
    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在颜怀平日里跟这些金丹期的修士们也没什么交集,毕竟颜怀在师弟师妹中名声特别响,跟他同一境界的甚至境界还要比他高上一些的,心里其实也不太高兴,也就不太乐意跟他过多接触,只有见面之后打声招呼称一声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这样的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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