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能装下一丝其他
    她被打了,更甚者,暖床
    他自小便呵护在手心的华芝,他暗自爱了十多年的华芝,到底都遭受了些什么罪只要稍微一想,便像用手去抠那还没结痂的伤,心里满浸的除了疼痛,便只有那没有边垠的冰冷,比眼前秋夜萧索,比头顶寒月零落。那镯子,是官员送给他的生辰之礼,价值不菲,韩良如翠,玉在其中,小小的玉字含蕴在这块翡翠里。是他心里一生的承诺,守护一生的承诺不会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他甚少收礼,这件礼物却收下了,转送给华芝,华芝也一直戴在手里,不曾摘离过。
    屠夭夭与父兄因琐事争吵愤然下山,两天未归,飞龙寨寨主屠义极为担心,也派了人外出去寻,这时屠义看韩良把屠夭夭带回,又听屠夭夭言及经过,知道韩良身份尊贵,大喜过望。其兄屠鸿飞性阴恻邪肆,也对韩良毕敬有礼。
    两人携门里各当家在飞虎寨大厅设宴招待,屠夭夭便坐在韩良身旁喜孜孜的陪着酒。
    酒过三巡,韩良眉峰一敛,正要打探华芝消息,那屠义却拈须笑道“鸿飞,你房里最近不正好新收了个女人吗倒是能奏会弹,懂些歌舞,叫她出来给夏大人唱歌跳舞助兴岂不甚好”
    手微微一颤,酒水洒泼在手上,韩良心房收紧,眸色一沉。屠夭夭笑着拿手帕替他揾了酒渍,道“公子怎么了”
    韩良拿起酒杯,向座上屠义遥遥一敬,淡淡笑道“有酒无歌舞,确实少了些欢愉,难得屠寨主有此雅议,韩良便翘首以待。”
    屠鸿飞一笑,道好。
    待得那名女子出来,两人一照面,那女子满脸惊讶,竟一声低叫,屠鸿飞心中微疑,韩良却神色如常望向屠鸿飞,笑道“屠公子的姬妾这是怎么了”屠鸿飞看韩良如此,倒消了疑虑,扫向那女子,喝斥道“朝廷来的大人在此,你莫失礼了去。”那女子低低应了一声,便打叠起精神,挽着绿柳在厅中弹唱起来,韩良喝了口酒,与屠义屠鸿飞等谈笑。刚才的女人他认识,却并不是华芝她是华芝的贴身婢女珠儿,那华芝她又在哪里呢正想着,那屠夭夭向他依偎了过来,这女人对华芝动过手,他恨不得把她杀了,她这一靠近,若非强行抑压住,他早已把和她掼摔出去。只是现在既知道了珠儿倒好办些,宴散后可设法与她见面,从她口中问出华芝下落,现在反不适宜多查探,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菜肴的香气从空气中弥散开来,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间夹了些清脆的锁镣之声,韩良突然身上一个激灵,抬眸望过去,只见迎面走来一班婢女,手中端着盘碟,与众女不同,其中末尾数来第二的那名女子手中被锁了镣扣,衣衫也较他人破旧褴褛,女子发鬓凌乱,头垂得很低,他心中微凛,禁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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