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语温一早便与司徒涉作别,司徒涉提出来要与他共吃一顿饭,他也回绝了,不知道何缘故,他觉得这是一定要回绝的。
    莫晓晓正端坐在屋里,一本正经的描摹一副勉强能叫作画的东西,莫尧在一边也是专心致志的望着,还一股气的夸她画的好。
    “你们在画什么”
    何语温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把莫晓晓与莫尧着实吓了一跳。
    “我们在画梅呢”
    莫尧冲他微笑,一脸的单纯天真,莫晓晓低着头不看他,用视而不见来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她哪里会什么画梅,分明是在“印梅”将墨汁用毛笔细细的染蘸到一朵朵开得娇艳的梅花上,然后用两张白纸一夹挤,最后在装模作样的描摹一番就像是在作画了
    莫晓晓弄得满手都是黑黑的墨汁,莫尧圆圆的脸上都沾染了不少,何语温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们明天打道回府了,一早就回去了,今天腊月二十一了,你们准备一下。”
    莫晓晓怔了怔,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漫不经心的呐呐道“哦可是那是你的家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还没有找到呢”
    何语温眉间有一抹幽怨,又有些自责的意味“那是我的失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暂住而后等天气暖和点了再另作打算也不晚。”
    莫晓晓沉默一番,又继续道“什么意思我跟你回家吗你爹会生气的,上次我就已经跟你们家添了不少麻烦了”
    “我的意思是,你若想便也可以是你的家。”
    “我的家”
    莫晓晓的错愕的看着他
    何语温又连连解释,语无伦次口齿不清“我的意思,就是,就是暂时的归宿你别想太多了。”
    “哦”
    何语温正欲离开,等等她手里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什么如此熟悉的样子
    莫晓晓手里挥毫的那支毛笔不正是他放在自己房里的那支珍贵的狼毫吗
    “莫晓晓,你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
    他突然眉头紧锁,口气生硬。
    莫晓晓停住了自己手里的动作,怔了怔,又心虚的扭过头轻声细语的问莫尧“我的小祖宗,我不是叫你随便找一个笔嘛,你这哪里拿的”
    莫尧努努嘴,睁着大眼睛“我在何先生房里取的啊,你又没说不可以”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何语温又提高了分贝“我问你话呢,你们唠唠叨叨的说什么”
    那支笔是托师傅做的,用的都是根根精挑细选的上等狼毛精心做的,花了很大的功夫,平日他自己用的都小心翼翼生怕坏了
    莫晓晓尴尬的冲他笑了笑,一副讨好的样子“呵呵,我,我这就给你洗干净,保证跟新的一样,绝对一样。”
    一边说着,便把那支狼毫直接放进旁边的一盆水里跟洗衣服似的揉搓起来
    何语温的脸色难看的已经不能仅仅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奇丑无比
    娇贵的狼毫怎么可能经得起她这般蹂躏,洗毛笔的洗法也不用这般粗暴粗糙吧
    “你干什么,那是”
    何语温说话的速度已经比不上她搓洗的速度了,已经洗了,大概洗了也不能用了吧
    莫晓晓的脸色通红“啊怎么了”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何语温气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股麻花儿了,怒不可遏,僵持好半天才生气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而后扬长而去,看样子这笔很贵吧
    何语温一想到莫晓晓就浑身来气,她似乎总是能变着法儿的来让他发怒,就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惹是生非的性质,可是又不能拿她如何,她还是个小死心眼儿,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何语温突然看着自己夹在众多书籍里的那本粉色的书籍来,它那么安静的在那里,不争不抢不闹不喧,静若处子,那么美好。
    如果,如果她愿意跟自己回来结局又会不会不一样呢,或者说自己留在那里那个繁华的国家,可是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让他对现实举了白旗。
    如果如果可以什么多不顾,义无反顾的坚持自己的爱与深情,会不会不那么一样或许他们早就儿女成群琴瑟和鸣了吧
    只是世界上没有两全法超脱的思想被无情的现实绑架,一旦反抗,且被撕票,一切都化为乌有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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