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借了这么多钱肯定应该是缺钱吧,前段时间没什么异常表现吗”
    邵玉琳也急的发慌,她现在手头上根本没有太多的钱,都投到郑安秋那个厂子里面去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房子都得卖了还债,她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难道最后要睡大街去吗
    她道“真的没有啊。我跟他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有什么异常表现,没道理我看不出来。”
    他们在这里空猜也猜不出什么来,现在已经不早了,只能等明天天亮之后,再查查郑安秋的厂子、学校,以及那些贷款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等到查清楚了好像也没法解决。
    这么大一笔钱,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会愿意帮着背这笔债。
    曾经的一家四口站在这栋豪华的大房子里,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还是童海生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介绍两个人来帮你。”
    他刚才说的是“让两个人来帮你”,原本是打算给邵玉琳直接找两个自己公司的相关方面的顾问来调查,做什么也比较方便,现在“让”变成了“介绍”,明显是不会出人了。
    不光是巨额的债务让童海生起了疑心,更重要的是,他觉得郑安秋这里绝对不仅仅是一个钱的问题,还可能沾上了一些其他的麻烦,要是跟着掺和,说不定就脱身不了了。
    邵玉琳猜测着郑安秋可能做了什么,连自己都发怵,更能看出童海生的抗拒与疏离。
    她眼看三个人准备离开,童隽走在最后,终于忍不住过去,低声喊了句“隽隽”。
    童隽回头,邵玉琳拉住他,小声说“你帮妈妈一把,回去跟你爸说说,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让那些人别来找我了,我一个人住着,心里害怕啊,听见了吗你说话呀”
    童隽沉默了一会“妈,我之前跟你说了很多话,你相信过吗”
    邵玉琳想起之前童隽让她买商铺的提议,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当时怎么会想那么多啊。”
    童隽笑了一下“你拿奖的时候不是挺会盘算的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嘲讽,让邵玉琳觉得很陌生,她以为童隽不会记得这件事,或者说,她从来就没觉得对方会很在意。
    邵玉琳又尴尬又下不来台,想解释,又发现好像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她看着童隽的眼睛,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从小带在身边长大的孩子,此时对方却用一种让她十分陌生的眼神望过来,目光中似乎有寒冰。
    邵玉琳也觉得胸中升起一股凉意“我”
    “隽隽,别说了,回家。”
    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童海生发现童隽没跟着他一起走,便又折回来,将他拉走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邵玉琳不由地追到门口,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她可以挽留的。
    看着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又忍不住害怕,连忙将自己的门反锁上,又神经质地检查了每一扇窗户。
    收拾好了之后,面对着家里的满地狼藉,她终于忍不住流泪,脱力一样坐在了地板上。
    在这种寂寞和软弱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想起了郑安秋,并担心对方的安危。
    但随即同时记起的,还有对方的隐瞒和欺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起码郑安秋瞒着她借了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走了她的房本和身份证,又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
    难道这么多年来,那些温柔与甜蜜都是装出来的
    以为对方深深地迷恋与爱慕着自己,永远如童话书中那样,把她捧的像一个公主,这份感情令邵玉琳愿意再一次同郑安秋走入婚姻。到头来,竟然是一场骗局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让邵玉琳毛骨悚然又心灰意冷。
    她现在只能指望着明天童海生介绍来帮忙查账的两个人了。
    面前满地狼藉,房子里空空荡荡。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那个家,或许今晚他们一家四口会在一起平淡而温馨地吃顿饭,然共同开车回家。
    经过这个小区,看见大批记者,听说是有个人失踪了,也只会惋惜和事不关己地感叹一句“哎呀,真可怜,希望平安。”
    那样的人生曾经只要一念之差,就可以属于她。
    心中传来难以忍受的窒闷感,邵玉琳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后悔。
    童隽出去之后,和童磊一起上了童海生的车,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似的。
    眼看司机马上就要开车了,他这才想起来“等下,我和原拓一起来的,原拓呢”
    把男朋友给忘了。
    童磊“你打个电话,没事,肯定不能让人给绑去。”
    童隽刚拨了两个号,只听外面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原拓已经回来了。
    童隽下去道“你干什么去了”
    原拓说“跟那几个要债的聊了一下。”
    两人上了童海生他们那辆车,原拓打个招呼“童叔叔,小磊哥。”
    童隽道“刚才他去找那几个信贷公司的人了。”
    童磊道“看样子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原拓拿出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递给他“他们这种信贷公司一般互相之间都会通气,而且对郑安秋这种一借就是大数目的客户盯的特别紧。我接了隽隽电话之后,正好看他们出来了,就追上去套套情况。”
    原拓跟三教九流的打交道惯了,刚才又没在邵玉琳家里出现,上去套了一番话之后,问出来了不少东西。
    最起码他们目前知道的,郑安秋就已经连续在s市的数家小额信贷公司中以抵押证件的方式贷款。
    因为房本车本不能二次抵押,他在其他公司借的钱数额没有这么大,一般只是三万五万的,但积少成多,加起来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
    最重要的是,借的时间还非常短,还款期限大约都卡在一个月或半个月之后。
    这要是在刚才被邵玉琳都听见了,她恐怕能昏过去。
    童海生看着那页纸思索了片刻,然后收了起来,说道“这件事里面水深得很,你们都别管了。小拓也是,你一个人追着他们去了解情况,多危险。”
    原拓心中涌上一丝暖意,说道“童叔叔,我知道了。”
    童磊道“爸,我怎么觉得这郑安秋像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呢哪有这么巧,还款日期卡的时间都差不多。”
    童海生道“咱们不了解这个人,没法推测他这样的行为到底有什么目的。算了,能做的都做了,不能管的也实在没法插手,过一阵子再看看情况吧。”
    童磊和童隽也是这个意思,当下便开车回了家。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童海生觉得原拓也还是个孩子,担心他自己回去不安全,干脆让家里的阿姨收拾了一件客房出来,留原拓也在家里住一晚。
    童隽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回家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简直觉得舒服极了。
    他在软软的被窝里伸个懒腰,舒口气道“啊,太爽了。”
    小刺猬从被子里面爬出来,趴在童隽的枕头边,用力抻了抻后腿,再抻了抻前腿,学着童隽的样子,把自己拉成一根刺猬条。
    童隽顺手把它捞起来捏捏,觉得整只刺猬都很q弹“你不是个特效吗怎么感觉最近胖了呢”
    小刺猬刚刚弯起眼睛,正要享受本体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结果被童隽的话说的僵住。
    它努力向下扯了扯自己,悄悄把后脚踩在童隽胸口的被子上,以期能够稍稍减轻一点分量。
    突然,一个机械音响起无论特效,还是人,乃至于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应该有理想有追求。
    它身为一只刺猬,不努力觅食,奋发向上,只知道通过卖萌来博取依附于他人的地位,当然会胖
    久违的系统带着熟悉的励志腔调出现了这样下去,只要没有了姿色,难免会被无情地抛弃,又多么可悲
    小刺猬“”
    童隽倒是很惊喜“统子兄,好久不见了啊。”
    虽然你确实很久不见本系统了,但是本系统天天都能看见你,宿主。
    童隽道“那你怎么不出来聊聊”
    宿主现在越来越上进了,没什么可聊的。毕竟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而已。
    小刺猬心里啧啧啧,瞧瞧这家伙一根刺都没长,比刺猬还能装。
    可悲
    童隽道“唔普通的工作关系,会是这样每天偷偷地看我,再不出声的默默离去吗”
    系统果然还是那个傲娇的系统,一点也经不起调戏,立刻炸毛还不是因为你天天跟主角在一起看见你们两个,本系统感到害臊,张不开嘴
    男孩子谈恋爱太腻歪,会导致脊髓液脑髓液下流,变成傻子的
    童隽“哦,你们系统最近也在搞男德班培训呢”
    打造纯洁男孩是我们下一阶段的任务目标,以“一生一心动,能看不能吃”为口号,教花心渣男重新做人。
    系统稍稍冷静等改造完这一届咸鱼,本系统就要开始新的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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