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蓝眼睛,谁舍得让它这么小就失去疼爱它的姐姐,露出难过伤心的表情。
    “我还缺个行刑官。”班西伸出手,看着安吉丽娜,“会非常辛苦,还会死于非命。”
    虽然现在没以前那么多神秘作乱需要巫师通过血腥镇压,但行刑官的确是一项有着极高危险性,还会被死亡逐渐侵蚀的工作。
    与死亡距离太近,终有一日会被其同化。
    疾病,伤痛,意外,任何一个瞬间死亡将不请自来,长寿的神秘生物甚至可能走在巫师前面。
    安吉丽娜对班西的告诫发出不屑的声音,她站起身,灰黑色斑驳的皮毛仿佛身披夜色,垂下丝丝缕缕血气。她微微抬着头看着时律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在她眼睛里倒映出本质的鸽血红。
    她突然抬起前爪搭在班西肩膀上,嗅着人类颈侧的气味。
    皮肤下流淌的鲜血,滚烫而香甜的气息,她之前在这里留下过一道刮伤,依然微红肿胀浮起淡淡的血色。
    她忍不住舔了一下,恶狼对血的敏感让她硬是咂摸出了一点令狼上瘾的回甘。
    “我以为你们跟吸血鬼没什么关系。”班西推了推安吉丽娜,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里面装着他的血液,“用这个,别上嘴咬,你没打疫苗。”
    又不是没有过巫师被神秘生物咬了之后得狂犬病的案例。
    安吉丽娜从班西肩上下来,遗憾地舔舔嘴巴,叼走了班西手上的小瓶。
    倒不是她怂了,而是背后时律正默默盯着她,盯得她后背毛都快炸起来,有一种自己要是敢下嘴下一秒时律就能把自己塞墙里摁地上抠都抠不出来的危机感。
    契约的建立需要鲜血,安吉丽娜咬破小瓶,巫师的血流淌过舌尖,甜得让她浑身发烫,颤抖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细碎的嗡鸣诱惑着她想要更多,更多。
    班西取出仪式剑,让夫人带着安妮去隔壁的会客室等待与恶狼签订契约是个血腥并且痛苦的过程,不适合安妮这样的奶狗观看。
    时律则被他留下,以防安吉丽娜突然暴起伤人。
    他抄着手站在一边,紧紧盯着场中情况班西将剑尖下垂着悬在安吉丽娜上方,剑尖正对着她的心脏。
    颂念咒语时他的声音像是在歌唱,时律能模糊地理解音调起伏间的含义,但又确定班西说的肯定不是中文。
    “汝为野性、杀戮、堕落之兽。”
    “吾将持锁链,剑即为束缚。”
    安吉丽娜身体骤然一僵,压在她身上的沉重力量让她发不出声音,尾巴勉力弹动着如同一条垂死的鱼。
    “忍耐。”
    不论怎样的痛苦。
    “克制。”
    不论何等诱惑与欲望。
    班西划开手心紧握住剑柄,他的血液顺着剑身流下,在剑尖滴落时化为一道道锁链,延伸束缚住安吉丽娜的身体。
    “宣告”
    班西得要双手握住剑才能抵抗来自安吉丽娜的反抗,他用力将剑刺下,低声颂念最后的咒语。
    “臣服于我。”
    安吉丽娜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刺下的仪式剑甚至没有开刃,却让她感受到了可怕的危机感,她本能地想要挣扎逃跑,挣脱开缠绕在身上如烙铁般的锁链,逃离这仿佛在撕碎她灵魂的痛苦。
    但最后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她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刺下的剑尖。仪式剑在碰触到她的皮毛时化为黑烟,她感觉无形的利刃将她自上而下地贯穿,将她的灵魂翻搅成碎屑。
    “嗷呜”
    会客室里的夫人和安妮听到了那声嘶哑凄厉的狼嚎,安妮不安地夹着尾巴想要去扒门,又被夫人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
    夫人亲吻着安妮的额头,“安会回来的。”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痛苦的嘶吼渐渐微弱,直到最后归于平静,血液的味道从浓烈变得寡淡,最终和草药的气味混合成飘散的雾气。
    世界安静下来,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有人推开了会客室的门,抱住了连滚带跑冲过来的安妮。
    “我回来了,安妮,我回来了。”
    安吉丽娜低低地呢喃,泪水沾在她的眼睫,濡湿了一双锋锐傲慢的眼瞳,她拥抱着安妮,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安妮在她怀里低低呜咽,正当夫人擦擦眼泪暗自感动时,一张毯子兜头把安吉丽娜包了个严实。
    扔下毯子的时律面无表情“穿衣服。”
    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就算他和班西没被吓到,影响也不好。
    安吉丽娜裹着毯子扭头,冲着时律笑起来“穿谁的”
    她可不觉得班西和时律两个雄性,能给她搞出件能穿的女装来。
    她已经不再是少女的范畴了,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烟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卷曲,雪肤红唇映着异色的眼眸,一挑眉一勾唇说不出的妩媚,透着带刺的张扬野性。
    “”
    班西叹了口气,“我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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