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收起,拱手苦笑“多谢兄长,小生愧受。”

    应辰这才满意。

    不多时,天色渐渐昏暗。

    茶水也已喝完,阮钰一边收拾茶具,一边说道“通溟兄先去洗漱吧”

    应辰应了一声,走向浴房。

    阮钰把那颗烫手的蛇丹揣回屋中,放在箱笼里藏好,摇了摇头。而后他又琢磨着,回头要如何待应辰更好些,来回报他这份深情。

    三日后,石太璞迎娶翁氏长亭。

    阮钰拉上应辰一起,陪石太璞前去翁家迎亲。

    一路上,喜队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热热闹闹地抬着花轿,很快来到那个村落。

    翁家也早已准备妥当,花轿才抵达不久,就有翁家长子背着长亭出来,送入喜轿之内。

    石太璞高头大马,喜气洋洋接回新娘。

    待到了喜堂,石老翁难得精神不错,被抬到堂上受礼。

    礼成以后,新人共入洞房。

    石太璞掀起盖头,看着娇艳的新娘,心中感慨不已。

    长亭面颊嫣红,娇羞无限。

    这一夜,自是春风慢度,鸳鸯两好。

    再说石太璞将长亭迎去后,翁氏一家回去房中,额头都是微微出汗。

    翁家除却长亭、红亭两姐妹以外,还有一子一媳。前些时日长子不在家中,如今听说长亭婚事定了,特意回来送妹子出门。

    才刚关上房门,这一家子便颤颤巍巍互相搀扶,还是没能撑住地滚到在地上,变作五只杂毛狐狸,挤挤挨挨地凑在一处。

    几只狐狸喁喁细语,嗓音尖细,急促说道

    “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怎地之前从不曾见过好生可怕”

    “那定是一位妖王”

    “怎会有妖王同女婿来迎亲”

    “我看妖王像是与阮相公交好。”

    “好险,好险,幸而不曾打阮相公的主意。”

    “日后也少去招惹”

    应辰虽是一直收敛着,可他天然就有威压,寻常妖物自是容易被其震慑。

    虽说翁家如今对这门婚事很是满意,可两家相处不看一时,必然还有磨合。翁叟极为看重女儿,对待女婿自会挑剔些,长久下来,纵然不会如石太璞梦中一般、翁婿之间互为仇敌,也难免生出嫌隙。但如今有外力介入,石太璞有小心,翁叟也有顾忌,彼此互相容让,便能和谐美满了。

    不过于阮钰而言,此间事了,他也无心在泰安多留,就与应辰商议往下一处去。

    临行前,尚书明、石太璞都分别设宴,为两人饯行。

    阮钰欣然应约,而后便锁好别第,与应辰租下骡车,离开泰安。

    下一处,便是兖州。

    泰安到兖州,约莫二三日的行程。

    一如之前那般,骡车每日只走数个时辰,待途中遇见村庄、小镇时,就会暂且停下,住上一晚,次日方才离开。

    此次路上不曾遇见什么事,不过乡野传说甚多,两人倒是听说过一些故事。

    阮钰原本是个只读圣贤书的,可自打他在雷雨之日救下一条小蛇后,身边似乎就时常出现些奇异之事,鬼狐之类不说日日可见,也是时常遇见。

    因此他对这类事虽还是敬而远之,却已习以为常了。

    不过他的兴致倒是不减无他,如今他自己每日抄写诗文学习制鬼驱狐,身边还有个异人,一路行程更因这事变得多姿多彩,着实有趣得很。

    此刻,阮钰和应辰在路边茶棚中稍作歇息,就听见旁边桌上有人高谈阔论,说的正是某个富贵人家被狐狸祸害之事。

    “鲁地多狐,众所周知。这遇见母狐狸自然是一段艳福,但若是公狐狸祸害人,家中的媳妇妹子可都要遭殃了。前段时日,山南有个富户家的小姐便被狐精所迷,那狐精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本事,竟不怕符咒法术,着实叫人一筹莫展哪”

    说到此处时,说话的人卖了个关子

    “不过那狐精也有畏惧之处,你们猜是什么”

    于是众人纷纷起哄“是什么”

    阮钰将茶盏放在桌上,却是不太爱听了。

    那人大声说道“那狐精,怕的是咱们北山的一个农夫”

    一时间,众人都是不信。

    “狐精怎会害怕农夫”

    “这绝无可能你莫不是在哄我们”

    那人笑道“诸位,诸位这可不是我胡说,而是有前情的。你们有所不知,这狐精十年前还没甚本事时,每日去偷那农夫的粥喝,被他狠狠打了一顿。如今虽说长进了,可病根还在,一见那农夫便怕得动弹不得。富户家的小姐也是个聪慧的,骗狐精说出此事,再请她父亲请来农夫,那狐精就再也不敢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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