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吃惊,立即问道“楚王虽没了兵权,但在民间和军中都威望极高,且楚定没有站队任何势力,要想动他们,恐怕师出无名。”
老者本能的抬手想捏胡须,手接近下巴才想起自己戴着面具,悻悻地放下后,嗤笑道“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杀人一定需要理由吗你要真狠不下心,那么阿妤,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你与阿妤,有那么亲近吗万一阿妤喜欢上了他,你愿意让步与其到那时追悔莫及,不如趁早灭掉一切可能性,成大事者,最忌讳优柔寡断。”
谢尧“徒儿明白了,多谢师傅教诲。”
老者“你由太后抚育长大,她却没将你教出柳家人心狠手辣的样子,想当年柳家是何等的风光,没想到如今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荣宠不在,她又如何肯甘心你也不容易,若不是这破残的身体,恐怕。罢了,我欠的债,还于你也是一样,这圣武的江山落在谁手上都可以,就是不能落在董家人手上。”
谢尧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但他不敢说,他虽称这人一声师傅,然对他却一无所知,现在除了知道锦妤是他真正的徒弟外,他连这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谢尧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人,恰逢太子派人暗杀他,是这人不费吹灰之力救下了自己,在教导了他一个月后又突然消失,说是做饭的人回来了,他要回去吃饭,从此便是一年出现两三次,每次也就五六天,但自从见过了棠园中的机关后,谢尧对他算是彻底的信服了。
也许正如他曾经所说过的,只有站到在云端,才能俯瞰众人,等到那个时候,所有的谜底自然都会揭开。
老者见谢尧半天没有回音,话锋一冷,说道“听说豫亲王不日就要回京,你与他女儿可是有婚约的。”
谢尧一惊,没想到他连这事都知道。
“那只是当年太后的口头约定,并不做数,豫亲王和皇上兄友弟恭,秀雅郡主又是豫亲王唯一的女儿,皇上怎么会肯将秀雅郡主嫁给我这个半废的人。”
谢尧半是认真半是自嘲的说着。
老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皇上非太后亲生,但当年也是靠太后支持才坐上帝位的,若没有柳家的支持,这帝位未必是他的,你身上有柳家血脉,太后势必会促成这桩婚事,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未必一定不会松口,豫亲王的封地豫州物饶丰富,兵强马壮,你要是能娶秀雅郡主,对你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谢尧怕他是在试探自己,连忙说道“我心中只有阿妤一人,就算是秀雅郡主愿意,我也不会娶她。”
谢尧本以为他的这番表态定能让老者放心,不料老者闻言,声音一沉就说道“不,豫亲王的女儿你必须娶,而且只能你娶。”
谢尧大为意外,完全搞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师傅,您不是让我。”
“并蒂花开不是更好”
“师傅的意思是”
“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