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我走。”
    “大姐”
    影戌没有停下来,只是头也不回地恶狠狠道“回去,总得有人回去,陪着公主”
    我懵懂单纯的公主,只愿啊,只愿你来生能有一个相爱的人,真心待你。
    叹息啊,叹息
    为见那如花美眷展笑颜,
    秦喜儿心甘情愿变香莲,
    谁料到真心人易钗而弁,
    负皇恩从未将明月略萦心间
    终究是云霞尽散堕无间,
    抵得过蒙尘宝珠还心愿,
    秦香莲着故裳、提单刀、归旧营。
    影戌再拜,
    来生相见
    此时此刻,天门阵中,黝黑的祭坛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悬浮在半空中的一枚玄色玉简。
    土之卷终于显露出原本的模样,也似乎恢复了旧有的力量。
    白玉堂抖掉头上的泥土,瞪着远处比自己更狼狈的琼娥公主。这人不仅在爆炸中失去了两条腿,一只手也扭曲得不像样,她唯一完好的胳膊护着一个白瓷坛这么多的霹雳弹,离得又这么近,易碎的白瓷坛居然完好无损。
    琼娥公主同样恶狠狠地瞪着白玉堂,只是那眼神虽恶,却也因为疼痛和失血显得有气无力。
    “好,好你个白玉堂”琼娥公主搂着白瓷坛不放,却也挣扎着试图坐起来,“本帅一定要放尽你的血,把你做成最丑陋的傀儡,再让展昭把你剁成一段一段”
    白玉堂撇撇嘴,剧烈的震荡令他双耳轰鸣,听不见任何声音,不过看对方那咬牙切齿地模样也知道肯定没好话。他抬头看一眼上下浮动的“土之卷”,咬牙抓住巨阙,忍着眩晕撑起身来,一步一步往前走。
    土之卷,一定要毁了土之卷毁了天书
    时辰将至,怎么还没有人来
    白玉堂摇摇晃晃地走过琼娥公主身边,见她警惕地搂住瓷坛往坏里藏,又摇摇头继续往前面挪动。
    仿佛知道危险即将到来,“土之卷”蓦地放出诡异的褐芒,瞬时提升的威压激得白玉堂几欲跪倒。他双手杵着巨阙站定,整个人几乎挂在了神剑之上。一波又一波的威压强压下来,让他忍不住呕出一口血喷在剑柄之上。
    掌心蓦然一痛,原本绑在剑柄上的“火之卷”带着封印者的精血飞向同伴,白玉堂脸色巨变,伸手去捞,却也只来得及抓住还被束缚在巨阙上的“水之卷”。
    火土两卷相和,褐芒之外又增红光,天书的威力登时猛增,又一波威压袭来,将白玉堂撞出老远。
    白玉堂握紧了巨阙,强提内息压抑翻腾的气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失血了,每流一滴血都是在给“火之卷”能量。
    恍惚间,身上压着个沉甸甸的东西,白玉堂勉强睁开眼,竟看见琼娥公主爬到他身上,耳边模模糊糊传来那人桀桀的笑声“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竟然有天书”
    “吐血啊你快吐血”琼娥公主用扭曲的手掌拍拍白玉堂的胸口,“你不吐血怎么激活天书”可是之前的冲击已经震散了她的内息,那原本穿金裂石的双手几乎没有什么力道。琼娥公主呜咽一声,张口咬向了白玉堂的脖颈儿
    赫这人疯了
    白玉堂伸手挡开那女人的脸,不经意间竟然拨到那人怀里的白瓷坛,瓷坛咕噜咕噜地滚丨开了去,琼娥公主也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四郎”
    竟然真是杨四郎的骨灰,不是说耶律琼娥和杨延朗相敬如“冰”吗好在把她引走了。
    然而,变故陡然又起,身下的大地开始震动,白玉堂似乎听到了远处奔马的嘶鸣。
    是敌还是友
    勉自强撑的青年再次抬头,来人竟然是败军之将萧元亮巨阙被踢飞,几把长丨枪顿时指向白玉堂的各处要害。
    “大帅”萧元亮翻身下马,冲到琼娥公主身边抱起了她,“公主,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琼娥公主还挣扎着往前爬“四郎四郎”
    萧元亮忙让人捡回来白瓷坛,塞入她怀中“公主,驸马在,驸马没丢。”
    “好,好”琼娥公主死死抱住杨四郎的骨灰坛,转头看向阶下囚,恶狠狠道,“把他的血给我放干了全浇到阵眼上”
    “是”萧元亮让人给琼娥公主紧急包扎,提起刀拖着白玉堂靠近两块天书,竟是打算亲自宰杀对方。
    数次重击已经让白玉堂如强弩之末,方才琼娥公主的击打又多大力,现在他的挣扎就有多大力。
    要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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