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赵奇开口,可还是拉不下面子说抱歉。
    “白玉堂,我知道你因为冲霄楼的事情怨恨王爷。”赵奇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但那件事,不是王爷做的。冲霄楼原本是封赢金之卷的工具,我等在襄阳苦守这么多年,就是担心有人窃夺。那盟书是我亲自放在南书房等你们去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让你们得到盟书在冲霄楼的消息,等王爷带人回去救人的时候,冲霄楼的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金之卷也就这么失踪了。
    展昭皱起眉头,如果真的如赵奇所说,那么襄阳王也是众多棋子中的一枚,唉他无端又想起那只满是老茧、伤痕累累的手
    “那你们在江宁有什么发现吗”白玉堂提起茶壶给赵奇杯中蓄满,坐下来悄悄握住了桌下展昭的手。
    赵奇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们监视了李家和白家的宅子。”
    “什么”白玉堂脑中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你不是说李家更有嫌疑吗”
    “白家同样有嫌疑,王爷从来不会出错”赵奇双目圆瞪,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而且,白少侠你不想知道你大嫂的下落了吗”
    “你知道我嫂嫂在哪里”白玉堂惊喜的问道。
    “那等小把戏骗骗小孩子还行,在我们眼里就不值得一提了。”赵奇轻蔑的瞟了白玉堂一眼。
    “请、告、诉、我”白玉堂一字一句道,好吧,其实他也没说错,云翔不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么
    “去你家宗祠看看吧。”赵奇起身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在桌之上转身离开,“你那几个堂兄弟真不是东西”
    “他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帮忙拦下来”白玉堂瞪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好了玉堂,现在知道白夫人在哪里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救人吧。”展昭站起来,提着巨阙要往外面走。
    白玉堂出来,吩咐候在一边的白禄照顾家里两个小的,好生款待后院的客人,便带着展昭往白家祠堂飞奔而去。
    白家祠堂同天底下所有的祠堂一样,有着高高的屋顶、无窗的高墙和深黑色的地砖。这里除非年节,否则常年无人进入,那一排又一排的木制牌位终年散发着阴气,足以使最胆大的奴仆退避三舍
    几只白惨惨的蜡烛亮着,是这阴森凄凉之地难得的热源,一位白衣妇人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无力的喘息,白净的脸上满是冷汗。
    “白樊氏,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坐在左首一把红漆木椅上,手上端了一碗茶,正悠闲的撇着茶沫。
    “是啊,弟妹,你就快说了吧。你一个娇弱的女人家,较什么劲儿啊”祠堂正中一把紫檀木椅上坐着的中年人瑟缩了一下,“早点说了,咱早点儿出去。这地方实在是太阴森了”
    白衣妇人慢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
    “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你弟妹。”她缓缓开口,声音很是微弱,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你却伙同一个外人,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东西”
    “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白修儒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赶紧把白锦堂藏起来的东西交出来,别给脸不要脸”
    “亲家你别这么大声,让白夫人再好好想想。”老者喝了一口茶,将茶盅放到案几上,好整以暇的说道,“都怪你们当时太心急,忘了将小少爷一起请过来,不过现在去请也不算晚,来人啊去请云翔小少爷来,帮白夫人好好回忆一下。”
    “是”身边有人转身离开。
    白夫人轻蔑的笑了笑,对白修儒说“你们动我儿子试试,看来,大哥你的记性还不如弟媳我好啊”
    “这个李老爷,这样,不太好吧”白修儒唯唯诺诺的看了老者一眼,“听说白玉堂就要回来了万一”
    “有什么好怕的”李老爷微微一笑,“你一个白家的新任族长还怕一个外人”
    “你们说什么”白夫人又微微喘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瞪着老人。
    “白夫人,你就别忙着掩饰了。”李老爷打了个响指,一个衣着普通的老妇从暗处走了出来,“白玉堂根本就不是白锦堂的弟弟,也不是白家的人。你还指他救你们吗”
    白夫人眯起双眼,打量那个老妇人一眼,勾起了唇角。
    “你这贱人还不快说”白修儒有了靠山,嗓门顿时变得大了起来。
    “轰”的一声,祠堂的大门被踢开,一个人被踹了进来,赫然就是方才领命前去捉白云翔的人。
    “你骂谁贱人”一条白色的身影飞了进来,恍若天神降临一般,“白修儒,你欠收拾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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