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哪里能歇的下来
刚一上车,公孙策就用金针将自己的内力全数锁了。现在,他又把自己撵出展昭的房间。猫儿伤的很重吗为什么不让他进去好歹他也能帮公孙先生打打下手,给猫儿包扎,最不济让他陪着猫儿也好啊
“公孙先生,我可以进来吗”白玉堂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敲了敲门道。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外面,”门里传来某人恼怒的声音,“再吵,再吵我就给展昭缝歪了”不听话的小孩真麻烦。
蒋平跑上去拉了白玉堂的胳膊,把他按在石凳上“冷静冷静五弟,你不怕毒发啊听公孙先生的话没错。别捣乱了你”
屋内,公孙策看着趴在床上微微颤抖的展昭,心烦意乱却又无计可施。
展昭赤衤果着上身,一床薄纱被掩到腰部。身上那个可怕的刀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转而凝成深红色的血块,伤口周围凝结了一层白色的雪霜。没想到内力不济又失血过多的展昭服下寒光之后会产生这样的结果,公孙策手中捏了银针,纠结着要不要扎下去。
“先生”低哑的声音传来,床上的人终于有了意识。
“你醒了,要不要喝口水”公孙策扶住他,端了一盅温水送到他嘴边,“寒光的药性没过,我也不好给你包扎伤口,幸好这毒凝住了血脉。你现在感觉怎样”
展昭只稍稍饮了一口水,润了润的嘴唇。他又闭上双眼缓了缓,半晌才睁开双目,轻声道“我睡了多久了”
“你昏了有一个时辰了”睡说的真轻巧,要真是睡了外面那只白耗子能吵不醒你
“多谢先生。”展昭试着运了一下内力,丹田之中一股寒气冲出,冷的他浑身发痛。好歹恢复了些内力,不然待会怎么
“先别运气,你这次身体伤得厉害,比不得前几次压得住毒性。”看到那人感激的眼神,公孙策撇了撇嘴,“不必谢我,要是不给你服药,待会白玉堂发作起来我也压不住。他要是有什么事,你还不得把自己埋怨死”这个孩子啊
“五弟你怎么了公孙先生”展昭正要说话,外面传来蒋平的呼喊。展昭脸色一变,挣扎着就要起来。
“你别动交给我来。”公孙策按住他,白玉堂的情况他有数,今天的比试动了内力,引得身上的毒提前发作,虽然他用金针锁了他的经脉,但还是延迟不了多久。
公孙策拉开门,走到院子里一看,白玉堂面色通红,已经失去了意识。晕过去了也好,他暗叹一声,招呼蒋平将白玉堂带进屋来。
蒋平狐疑的架着白玉堂进了屋,看到面色苍白嘴唇青紫的展昭大吃一惊“展弟,你怎么了”不是只受了外伤吗难道那些混蛋在刀上淬了毒不曾。
“四哥”展昭有些艰难的笑了一下,转转眼珠看着关好门的公孙策,他绝对是故意的。
“别这么看我,你此时内力不济,需要蒋四侠协助。”公孙策帮忙将白玉堂安置在展昭旁边的椅子上,“你再不老实,我就把白玉堂弄醒。”
“公孙先生,这是这么回事”蒋平上前一拉展昭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四哥,麻烦你帮我一把。”展昭咬咬唇,扶着床架坐起来。
公孙策忙扶着他,帮他侧着身子倚在栏杆上。他一手握住白玉堂滚烫的手,一手握住蒋平“四哥,借我一点内力,帮我把药力送玉堂体内,再晚就来不及了。”
蒋平虽然心中大为不解,但还是将内力远远不绝的送入展昭体内。
白玉堂脸上的邪红渐渐退去,身上的热度也降了下来。展昭的身体也开始回暖,只是面色还是惨白一片,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公孙策只得拿了干净的白布压住伤口。
终于完成了此次的治疗,展昭只觉得眼前一黑,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白玉堂从铜盆里捞出一条湿毛巾,拧了拧,走到床边搭到展昭额上,又将换下来的毛巾丢入盆中。他轻轻掀开被子,看到包扎的白绷带还好好的,没有被鲜血染红。这才坐到床头,看着猫儿脸上那两抹令人担心的嫣红。
三天了,擂台比试已经结束了三天,这三天展昭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急坏了开封府的所有人,也急坏了日日来探望的两位公主。
白玉堂只记得,那天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他晕了过去,又陷入了炼狱一样的折磨,然后一阵熟悉的清凉将他从火海中拯救出来。他知道,他的猫儿又一次救了他。
可是等他醒过来,猫儿却还在“睡”。
四哥看着他衣不解带的照顾展昭,也没了平日的调笑,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以后要对他好一点。”
四哥知道什么吗白玉堂低下头,感受着展昭呼出的灼热的气息。
猫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不过没关系,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只要你能够醒来,开心就好。
猫儿,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醒过来吧,大家都很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