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醒来之时天已大亮。
    微微眨了眨眼,白玉堂迷迷糊糊动了一下,被子好好的盖在自己身上,旁边空空荡荡的。展昭人呢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笑,他还能去哪儿,不是在包大人处处理堆积已久的案卷,便是和四大门柱中的哪两个巡街去了。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好,还不好好休息,唉,这只猫,天生劳碌命
    白玉堂推开被子下床,伸了伸懒腰,用展昭的盆子做了简单的梳洗,推开了窗子。
    天气真好,白玉堂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封府的空气虽不如陷空岛和药王谷的清新,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为什么呢呃,大概是开封府有展昭的味道吧,有猫儿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心情愈发愉悦,白玉堂伸手摘下墙上的雁翎,反手一按窗棂,跃窗而出。
    “豁”的一声轻响,雁翎出鞘,不同于对敌时的凌厉森寒,此刻的剑势,灵若游龙,暖若和风,一招一式潇洒飘逸,干净利落。自由自在,本是少年天性,淋漓洒脱,更是儿郎性情。锦毛鼠原本便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虽说为了展昭这只木头猫收敛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将近一年的守候一旦得到回应,心中的喜悦之情哪里压抑得住。
    白玉堂舞得忘情,练得恣意,剑势之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内力。起初不觉得什么,练着练着便觉得一丝火热的气息顺着内力在身体里四处游走,上腹也蓦地疼痛起来。突如其来的疼痛有如大锤重击,让白玉堂差点握不住雁翎,心中暗道不好,白玉堂急忙还刀入鞘,席地而坐,极力平定内息。
    “白义士”刚进院门,及看见白玉堂坐在地上,面色邪红,神态狼狈,公孙策急忙赶到他身边看诊。匆匆放下白玉堂的手腕,他掏出身上的针囊行针助相助。不一会儿,白玉堂终于恢复正常,公孙策松了一口气,将针收回针囊。
    “怎么回事,”看到白衣人以袖拭汗,公孙策问道,两日前展昭才助白玉堂疗毒,明明还有三日才到下一次治疗时间,怎会现在就视线一转,停留在一边的雁翎上,难到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练功动了内力不曾
    发觉公孙先生盯着雁翎看,白玉堂忙一把将爱刀捞到怀里,诺诺道“公公孙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没想到这毒动不得太多内力我”
    冷冷的瞪了白玉堂一眼,公孙策一言不发的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丢到院子里的石凳上,转身离去。
    白玉堂松了一口气,开封府中他最畏惧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位貌似无害,实则厉害的主簿。那稀奇古怪的药物,那让人头皮发麻的金针,真是恐怖真不知道那只猫是怎么过来的,还是这公孙狐狸故意折腾自己再想一想自家同样可怕的大嫂,难道修习医术的都这么可怕白玉堂心有余悸的擦擦额上的冷汗,还好这次没啥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丝庆幸的微笑还没爬上嘴角,一片清凉的阴影遮住了头顶的日光。白玉堂抬头一看,去而复返的公孙策端着一只碗站在他面前。
    “那个,公公孙先生”白玉堂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果然,人不能太侥幸啊猫儿,你在哪救命
    “喝了”公孙策的脸色分明是在说,要是不喝他就要金针伺候了。嗨,舌头受苦总好过被扎成一只银光闪闪的耗子强白玉堂认命的接过那只沉重的碗,一扬脖子将药喝了下去。
    好苦
    天公孙先生,你跟黄连有仇啊,苦死了
    看着白玉堂跳起脚来,冲进展昭房中,拿起茶壶一阵猛灌,公孙策好以闲暇的捋捋长须,微微一笑,呵呵,白玉堂,当我跟小昭那个笨蛋一样舍不得动你么
    “阿嚏”宫中的御猫大人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展护卫可是身体不适”青年天子轻声发问,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子,吃去展昭一片白子。
    “臣无事,多谢陛下关心。”展昭点头一礼,将手帕收入袖中,静静的看了一下棋局,也落下一子。唉,自己原本想悄悄到吏部销假然后回府的,不想却被皇上知晓,派人硬是将他叫到御花园陪他下棋。这棋一下便是大半个时辰,大人那里还有案子需要自己去查探,这里,还是快些结束的好
    方才的交谈似乎只是一段插曲,二人继续安静的下棋,不一会儿便到了终局。
    侍立一旁的陈琳细细的数了数,向皇帝笑道“皇上,这次您输了一子。”
    “哦”正在饮茶的赵祯瞥了一眼尚未收拾的棋局,朗声笑道,“展护卫,你这次不够专心啊,陪朕下棋就这么为难么”
    展昭微笑道“皇上您说笑了,同您下棋是臣的荣幸。您的棋艺进步的很快,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超过展昭了。”
    “不必讲这些,”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赵祯放下茶杯,“展护卫你是想赶紧摆脱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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