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让人相信此刻他们正处于州立精神病院内。fbi探员们跟着马萨诸塞州州立精神病院的守卫身后,听着守卫的抱怨quot要不是那该死的小镇连一家沃尔玛都没有,你觉得我会在这里看守一群傻逼、疯子和基佬吗quot
    女探员忍住与守卫争辩quot同性恋已被ds手册剔出精神疾病行列quot的冲动,与搭档对视一眼,望向守卫,quot你对霍布斯有什么看法我们一会儿就要见他,我可有点害怕。quot
    quot哦,这倒不必担心。我倒没听说过霍布斯把护士的耳朵咬下来过。身形高大的男性探员居然害怕得咽了一口唾沫quot守卫的脚步慢下来,quot但依我看,他烦人的功力比一般的精神病患强多了哪个神经病会订一堆华尔街日报、经济学人、明镜、泰晤士报我见鬼地要一天送十次杂志报刊。quot
    他们已来到霍布斯的病房外。守卫停在门外,转头看向两个fbi探员,向霍布斯的病房的方向撇嘴,quot就是那。quot
    门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一墙蝴蝶标本,标着罕有的拉丁学名,暗示着它们美丽且昂贵。
    霍布斯正透过标本制作架上的放大镜处理着蝴蝶。女探员一眼注意到对方灰白的发色。
    quot哦,欢迎你们来到这个病室。quot霍布斯并没有抬起头,只是说出职业习惯般的开场白,就像以前他站在犯人面前,用柔和的、带着气音的、朗诵诗歌的语调说quot欢迎你来到国际监狱中心quot。
    他盯着手中的蓝闪蝶。
    被称为quot活人墓quot的国际监狱中心是组织在80年代初开始的一个项目,由组织投资,霍布斯提出方案、参与设计、主持运营。但项目真正开始是在八十年代中后期,霍布斯被刘英止排挤出组织的核心权力层,只好下来干脏活刘英止对霍布斯的厌恶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让霍布斯从波士顿滚去摩洛哥海域。
    这可能是刘英止有史以来做出的最像一个组织成员的作风的行为。在霍布斯眼里,刘英止总仿佛无暇无色,无形无秽,难以窥探他内心,像一道篱墙分割了他与世界。霍布斯只能在打破刘英止,打破刘英止对生活的控制并窥视一星半点、从内里丰盈到要饱溢破开的欲望。
    quot很高兴见到你,霍布斯先生。quot男探员首先开口,打破沉默,quot我们得知您合作的意图,而我们也相信达成合作会让我们和您都受益无穷。quot
    quot但我需要看看你们摆上桌面的筹码。quot霍布斯忽然出神地盯着已死的蝴蝶,呢喃道quot不是吗quot
    死掉的。蝴蝶。
    女探员开始讲述。但霍布斯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他突然打断陈述,用轻柔的气音询问quot你觉得我只是为了这些吗证人保护计划不起诉你觉得在已经在精神病院的我在乎这些吗fucker 蠢货。quot他无视了女探员厌恶的眼神,矜持地微笑,quot我已经在这里治疗了两年。两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quot比如,他已经被治疗成功。
    男探员冷冷地望着霍布斯,quot你认为联邦法院会赞成吗你的案子可是在全美轰动一时。你利用精神病来脱罪,那些小报甚至将你与刺杀总统的辛克利相提并论。 quot
    谁在乎呢霍布斯毫无愧疚之意。即便是法院门前公正女神的雕像,双眼也被蒙住,却能手持天平与剑可是被蒙着的公正女神又如何辨别天枰,如何判断剑下的血来自何处呢
    quot但她不是总统。quot所以没人会在意。
    除了刘英止。
    请一次菠萝包便换来刘英止和自己的合作,在杨锦荣看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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