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好几声。

    王玄之低声骂道“五郎这小子,甚骚”

    王献之面色复杂,徐徐言道“不如与五郎谈谈,让他别给我等烫谢仁祖那种发型。”

    得罪谁,也别得罪造型师。

    王玄之怂恿道“阿耶,你得管管五郎”

    见王玄之在暗示王羲之收拾王徽之,王献之开口劝道“五郎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才设计了如此特别的造型。只要与他好好谈谈,他必定会遵从我等的意思,设计温柔低调一些的发型。”

    王玄之轻哼道“但愿能如此”

    回到王家,不见王徽之。管事说王徽之还未归来。

    王羲之问王献之“官奴以为,五郎去了何处”

    王献之思量了一下,他摇头说道“我亦不知。”

    王玄之出声说道“定是知道我几人不瞒,担忧阿耶教训他,故而到别处躲避了”

    王献之摇头“五郎并非是这样的性子。”

    哪怕是做错事,王徽之依然是一副理气直壮的模样。怎么会躲起来

    王玄之想想也觉得王徽之性子并非如此,他纳闷地说道“那他去了何处”

    王献之摇头“待他归来,问问便知。”

    “也只能如此。”王玄之无奈。

    王羲之转身离开,直接去了后院。将谢尚要设计夫妻装与亲子装的事情告诉了郗璇。

    郗璇惊讶“竟然有夫妻装,亲子装真是有趣”

    王羲之点头,他觉得抛开谢尚的独特品味,这个点子还是很有趣的王羲之打算让管事将绣娘请来,让绣娘为王家人设计亲子装。并且还要专门设计几套夫妻装

    见王羲之有意要自己设计,郗璇笑着言道“只要是夫主设计的,妾一定穿”

    王羲之满意,心情很好的跑去书房画设计稿。

    王徽之泛舟前往剡溪,来到剡溪时已经是深更半夜。

    如此雪夜,王徽之走进戴家,直接吩咐戴家老仆“烫酒”

    戴家老仆无奈地询问道“不知王五郎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我家郎主已经歇息”

    “来看看它。”王徽之说着,解下身上的裘衣,拿过去披在老黄狗的身上。

    老黄狗欢喜地舔着王徽之的手。

    戴家老仆无语,出声说道“我家郎主曾言,若是王五郎喜欢,可以随时将它带走。”

    王徽之撸了撸狗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戴家清净,适合阿黄养老。”

    戴家老仆决定不跟王徽之说话了,与这样的人说话,随时感到心塞。

    王徽之撸了一会儿狗,进到屋里,入席坐下。

    戴家老仆送来烫好的酒,递给王徽之。

    王徽之让戴家老仆打开屋门,他要赏雪。

    戴家老仆知道王徽之性浪荡不羁,如此之人,脑回路不同寻常。他听从吩咐打开了屋门,退出去。

    王徽之慢悠悠地喝着小酒,欣赏外面的雪景,一派悠闲。

    倏地,王徽之开口言道“想烫个头。”

    阿良无语,告诉王徽之“烫发的工具在谢家,尚未带过来”

    王徽之抬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阿良。

    阿良目光警惕地望着王徽之。

    王徽之忽然言道“想剪个头发。”

    阿良立马拒绝道“五郎放过小奴小奴可不想被人笑话”

    王徽之轻哼道“你怕什么堂堂骠骑将军都敢剪头发,你区区一小奴,何必如此在意”

    阿良一脸抗拒地说道“正因为小奴身份卑微,更容易遭人耻笑。区区小奴,竟然也敢学堂堂骠骑将军剪头发”

    王徽之朝阿良招手。

    阿良不敢亲近,他摇着头,后退了两步。

    王徽之挑眉,收回手,继续喝酒。

    戴逵穿戴好衣服,过来见王徽之。

    见到戴逵出现,王徽之淡笑着言道“深夜到访,打扰安道,实在是过意不去。”

    王徽之那副惬意悠然的模样,哪里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戴逵面色平静地望着王徽之,他坐下来,拿了酒杯,给自己倒酒。也不问王徽之来找他做什么,戴逵慢条斯理的饮酒。

    王徽之对戴逵举起酒杯,扬起眉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戴逵看都没看王徽之,他望着外面的雪景,慢慢浅酌。

    阿良无语地站在一旁,看不懂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几杯热酒下肚,王徽之觉得身子暖起来,他打了个哈欠,直接倒在席上。

    戴逵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王徽之,他静静地望着外面的雪景,眉目深邃而平静祥和。

    一瓮酒饮完,戴逵站起来,踢了一脚王徽之的屁股,对阿良说道“将你家郎君带走。”

    阿良一愣,面色为难地言道“外面下着大雪,五郎将裘衣给了阿黄,只怕会受冻”

    戴逵没说话,转身离开。

    见戴逵就这样走了,阿良挠了挠脑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王徽之的身上。

    片刻后,戴家老仆送来了冬被。

    阿良低声道谢,将冬被接过来,把屋门关上,给王徽之盖上冬被。

    王献之早上起来才知道王徽之一夜未归。

    “怪哉,五郎去哪了”王玄之从王徽之的屋里走出来。

    王献之问道“五郎昨夜未归”

    王玄之点头“是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了。”

    王肃之与王操之分别从各自的屋里走出来,听到这话,王肃之出声言道“是否去了名士山”

    王玄之摇头“不应该。季冬初,五郎便发公告,近期歇业,过完年再重新开业。”

    王献之忽然言道“戴家。或许五郎去了剡山。”

    王玄之诧异“倒是有可能。他去剡山做什么”

    王献之摇头,猜测道“也许是去看阿黄”

    王玄之的嘴角微微抽搐,他觉得这种事王徽之能干得出来的。

    “倒是符合五郎的行事风。”王肃之笑着摇头。

    王玄之问道“那今日,我等还去不去东山”

    谢尚的意思是,今天要让王徽之给他们做造型。如今王徽之去了剡溪,估计今日赶不过来了。哪怕回到会稽,也天黑了。

    王玄之刚说完这话,王家管事走进东厢,出声言道“诸位郎君,谢家派了牛车,来接郎主与诸位郎君到东山。”

    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不像谢安风。看来,是谢尚派人来请他们了

    王献之摇头“走吧”

    昨日只有王羲之与王玄之、王徽之、王献之受邀到东山做客。今日,谢家将王肃之与王操之一并请来了。

    听说王徽之去了剡溪,谢家仆人为难,分出三个人,前往剡溪那边将王徽之接回来。

    坐在牛车上,王玄之低声言道“谢仁祖的手段真是强硬”

    被一同请来东山做客的,还有许询、刘惔、孙绰。

    刘惔与孙绰本来并不知晓为什么谢家邀请他们到东山做客。与许询见过面后,他们两人才知晓这是谢尚的意思

    与王家人见面时,刘惔笑意深深地望着王献之“许久未见,官奴变化之大。”

    王献之笑着向刘惔行礼“刘叔父。”

    刘惔告诉王献之“说来,官奴还未曾到刘家做客。”

    明白刘惔的意思,知道刘惔有事要与他商谈,王献之立马表示道“择日有空,定当登门拜访”

    刘惔笑着颔首。

    一行人来到山上,看到谢尚与谢玄穿着父子装,一大一小,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并且发型还如出一辙。众人惊呆。

    “这是”孙绰脸上的神经微微抽动。

    谢尚笑眯眯地开口言道“这是尚连夜设计出来的亲子装,诸位以为如何”

    刘惔浅笑着言道“若是不知情之人,定然以为足下与谢七郎乃亲生父子。如此衣裳与造型,真是独具特色,夺人目光。”

    被刘惔认可了,谢尚甚是高兴。他笑着言道“除了亲子装以外,尚还设计了夫妻装、名士装、知己装、手足装、家族装”

    王献之惊叹于谢尚的头脑灵活,没想到一夜之间,谢尚就冒出了这么多想法

    王献之感叹道“足下才华过人”

    得到王献之的夸赞,谢尚欢喜地走过来,他拉着王献之的手,转头对谢玄说道“将这身衣裳脱了让七郎换上”

    谢玄委屈,他不舍得脱下这身衣裳。这套衣裳,上面有谢尚亲自提笔作的画。谢尚在白色的衣裳上画了一只老虎幼崽。谢玄很喜欢这套衣服。

    谢尚对谢玄说完,转头对王羲之说道“逸少随我到隔壁更衣,换上我如今这身衣裳。”

    谢尚现在所穿的这身衣裳,上面画了一只大老虎。画得十分精细,栩栩如生。

    王羲之打量了一下谢尚与谢玄两人穿的亲子装,幸好谢尚没有用五颜六色的衣料做衣服。白色的亲子装,上面画了生动有灵气的老虎,好看有趣。

    王羲之点头,跟随谢尚到隔壁屋子换上亲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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