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予之这位器修大佬也用过拘魄瓶这种魔器, 萧语霁抬眼看着他,幽深的凤眸里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反倒是严凛,一向对“魔”字十分警惕,此时听到江大佬随口暴露他使用魔器的事实, 心下一紧,生怕师尊多问几句, 从江予之口中套出什么关于墨霜的不得了的话。
    好在萧语霁并未只是将目光在江予之和裴离之间流转了几个来回,并未说话。
    而那头,于兴对手中的拘魄瓶冷笑一声,道“不知这一宗之主的魂魄, 能否助我炼得神器”
    说罢,便将拘魄瓶交给手下, 让他将瓶子放进巨鼎中。
    裴离抬起脑袋望着江予之,有些急切地问道“他会死的吧,不去救他吗”
    无论如何, 林涯远也是被他卷进来的,若是就这么死在幻境里,那他一定会良心不安。
    严凛也偷偷抬眼观察萧语霁,一边希望林涯远就这么嗝屁, 一边又怕他的死会给师尊带来什么麻烦。
    萧语霁看着巨鼎,思绪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回想起被严凛捡回去的那夜, 做的那个无比真实的梦。
    在梦中,他入魔后,林涯远便是用了类似的方法, 将他的魔丹炼制成了一件灵器,或者说是魔器,送给了玉衍。
    如此毒辣的炼器之道,无异于逆天而行,饶是萧语霁从小博览群书,也从未在任何书籍中见人提起过具体的炼制方法。
    那为何于兴和林涯远会掌握呢,是他们自己研制出来的,还是谁告诉他们的
    萧语霁扶住石壁,低头静思。
    江予之捏了捏裴离柔软的爪子,在裴离嫌弃地把自己的肉垫揣进腹下后,开始揉狐狸头,道“性命倒是无碍,只是出去了修为恐怕得脱层皮。”
    裴离直觉不喜欢这个人,听他性命无虞,便哦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去救他”之类的话。
    江予之又道“趁他们把魂魄投进去的时候,我去毁了巨鼎,萧”
    他看了眼萧语霁,眉头微皱,改口道“严凛去制住于兴。”
    萧语霁转过身,银雨剑柄上的黑色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微颤,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太危险了,我去。”他低声道。
    于兴此人,实力深浅尚未可知,但既然能使用这么阴毒的办法炼器,恐怕还留有后手,让严凛一个初出茅庐的剑修去对付他,萧语霁的担心不无道理。
    江予之把视线移向的严凛,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他比你合适。”
    一听这句话,严凛的毛也快炸起来了。
    大佬你能别说这种模棱两可容易让人追问下的话吗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萧语霁也看向了严凛,目光中带着几丝不解。
    严凛背上冷汗直冒,面上却只能装成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江予之也不再解释,转眼看着那黑衣弟子小心翼翼地将琉璃瓶托在手中,一步一个台阶地慢慢往最高处走。
    “你什么意思”萧语霁蹙眉问道。
    江予之手摸狐狸头,不笑也不答。
    裴离也被他摸得烦了,扭动几下硬从他怀抱里拱出来,一溜烟蹿到了萧语霁脚边,嘴上还念叨着“每次都这样,说话说一半,神叨叨的讨厌死了。”
    狐狸一跑,江予之脸色也变了。
    严凛有苦说不出,生怕江大佬一念之间把自己的魔修身份给说出来。
    明明我是最无辜的,为什么最惨的是我严凛心中忍不住悲戚起来。
    眼看着江予之脸上的表情随着狐狸躲闪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冷,严凛撇下嘴角,弯腰拎起小白狐就塞到了江予之的怀里,笑道“大佬,你的狐狸掉了。”
    江予之周身的冷气调高了几度。
    裴离又要跑,严凛一把将它按住,顺便把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缠到江予之的手腕上,劝道“我师尊受了伤还没好,一会儿打起来肯定护不住你,你跟在江大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裴离晃晃脑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再折腾。
    江予之对严凛的做法很满意,转而对萧语霁解释道“墨霜属阴,银雨属阳。于兴若是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银雨更容易中招。”
    这倒是个新奇的解释,但念及江予之是长古苑的器修大拿,定是懂得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萧语霁不再多想便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银剑,思虑会儿,眼见着那弟子已经快走到最高处,捏紧银雨,道“我和严凛一起去。”
    江予之见他目光如此坚定,也不再劝慰。
    那黑衣弟子站在顶上突出的一截石台上,揭开瓶盖,将瓶子里的东西缓缓倒出。
    魂魄隐约凝成了一道人形,被彻底吸进鼎口。
    “抓紧我。”江予之沉声对裴离说道,又转头对严凛和萧语霁说“走。”
    三人飞身而出。
    江予之直指巨鼎,严凛冲向于兴,萧语霁稍稍落后,观察着整个石窟的形势。
    许是于兴觉得自己神器将成,让不少手下都离开了,现在石窟中留下的黑衣人不到十个,除了在顶上的那人,便只剩下向巨鼎注入灵力的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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