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皮,天下无敌。本以为刚才林涯远因为乾坤袋而不高兴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他这位绿茶师兄简直把“不要脸”这三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严凛摸摸下巴,甚至想脱下自己的马甲,用严以青的容貌和玉衍当面对质,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没必要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来对付这人。
    他看着玉衍泪眼婆娑奋力甩锅的模样,内心难以自制地对自己的原身泛起一丝同情你为他做再多事,在他口中也不过是个劳什子的魔头。
    但这廉价的同情只持续了不到五秒,严凛一想到严以青也是害惨师尊的罪魁祸首之一,那些许的怜悯即刻烟消云散,最后仅余下两个字活该。
    萧语霁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的表演,一言不发。
    林涯远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内心也通晓他今日是铁了心要罚玉衍,左思右想了许久,又侧头看看玉衍通红的眼睛,才轻咳一声,道“语霁,墨霜的认主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们继续在这里耗下去,耽搁的也是你这新徒弟。”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严凛。
    严凛有些懵逼,墨霜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许久,也没有得到答案。
    但一想到刚才林涯远提到“墨霜”两字的时候,玉衍浑身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又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便猜到这墨霜肯定是个好东西。
    再回忆起林涯远被问及那场震动时的闪烁其词,心中顿时明了墨霜应该是把灵剑,玉衍十有八九也想要它,可惜没被它看上。林宗主刚才顾忌小情人的面子,没有直接说明震动是墨霜引起的,现在师尊不依不饶要罚玉衍禁闭,林涯远别无他法,只能搬出这件事来威胁师尊。
    见萧语霁仍旧不为所动,林涯远心中有些纠结,但见玉衍委屈不已的模样,一咬牙,压低声音道“若我不解开门上的禁制,你们也拿不到墨霜。”
    一听这话,萧语霁垂下手臂,把冰冷的视线移到他身上,又闭上眼睛,修长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最后,他终是忍不住,猛然睁开狭长的凤眼,瞳中是一片暗色,冷然道“林涯远,此前百年,是我看错你了。”
    他轻笑了一声,音量又忽地拔高“你真是让人恶心”
    严凛用手掌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权当是给如此硬气的师尊鼓掌,师尊终于帮自己把一直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畅快
    林涯远脸色骤变,脚下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手腕朝萧语霁的方向微微抬起“语霁,我”
    萧语霁毫不留恋地转过身,抽出银雨,将灵力聚于剑身,整把剑发出淡淡银辉。
    “你想干什么”
    随着林涯远一声惊呼,银雨的剑气直直劈向乌黑的铁门,铁门晃了晃,禁制却丝毫未动。
    萧语霁深吸一口气,将指尖擦过锐利的剑锋,又用自己的血在银雨上画了一道复杂的阵法,银雨倏地光芒大作,他将剑高高举起,作势要辟出第二剑。
    那铁门却突然砰砰砰响了几声,萧语霁皱起眉头,暂时先放下银雨,又与严凛对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
    铁门背后算得上是兵剑库的藏宝阁,里面皆是高阶法器,从凌苍派建立至今,所有的家当几乎都在里面。想要打开这铁门,需要器宗宗主和凌苍派掌门同时在场施法。只是现在的掌门几乎不管事,此等权力便全数交给了林涯远。
    而此时此刻,在这道本不该有人的铁门里,不但溜进去一个人,这人还大大咧咧地拍门示威,林涯远的脸色简直差到了极点,转头冲还守在门外的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又顺手从旁边的剑架上抽出一把剑,随时准备迎战。
    玉衍见状,也从乾坤袋中拿出自己的灵剑护在身前。
    铁门里的人似乎是见敲门半天无人应答,最后重重撞了一下铁门,竟直接开口说道“你们这什么破门,怎么打不开”
    是个清亮的少年音,但语速极快,隐约能听出他说话间的不耐与暴躁。
    林涯远握剑的手紧了紧,咽了口唾沫,震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去的”
    门内的少年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又啪啪地拍了两下门,声音变得温柔了不少,像是在商量般地说道“阿雨,我数三二一,我们合力把这破门弄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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