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伸出手去, 就要到老妇人面前时, 她一把抓住了季无忧的手, 动作之快,令人愕然“不用了。”她的声音十分嘶哑难听, 压得也很低, 像是长久没有说话那般, 颤颤巍巍的, 然而那一瞬间微抬了头自破毡后露出的眼神, 却极为阴森可怖。充满了十分的威胁。

    “你”季无忧怔在原地,仿佛是惊呆了,被这个眼神吓在了原地不敢动弹。那老妇人已经收回了手,就像从来没有漏出过獠牙,乍一看,又跟先前别无二样了。

    而那边, 那个病弱公子被手下拜见了一番,现场几人便也知道了,那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而苏梦枕似乎是在清理门户质问对方。

    季无忧那一瞬间, 几乎已经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沉默了半晌, 转过身不再看那老婆婆,将目光落在苏梦枕身上。

    苏梦枕这个名字,乍一听确实十分女性化, 她最初也以为,这是个病弱而又十分厉害的女子的。只是后来茶馆待久了,便也知道, 苏梦枕是个男人了。病美人。苏梦枕确实是病着的,却不能称为美人,他看起来瘦骨嶙峋,一脸病容。真正病得不轻的人,应当是苏梦枕这样的。如果没有这一出,单独遇见,季无忧是认不出这个人,竟会是金风细雨楼楼主的。

    猜到那老妇人是针对苏梦枕并不困难,问题只在于。闲事,是管还是不管

    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又开始说悄悄话了。他的意思大抵是金风细雨的楼中事务,他们这些局外人,似乎是不应当掺和的,不仅不能掺和,还应该走得远远的。另一个年轻人只说了一句“外面在下雨。”他们又说了些话,于是站定。

    然而如那两人所说一样,金风细雨楼办事,又与她有什么干系他们自己的事情,想来也不需要她插手。但是这老妇人,却不算在他们内务之中的。

    传闻中,苏梦枕是个好人,所以明知道对方是要算计他,她当真可以理直气壮的当做不知道而且那老妇人莫非当真以为,一个眼神就能吓倒她

    两人没动,季无忧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走了两步,便离苏梦枕他们越发近了。

    苏梦枕当然也没有管。他也没空在意这些。他在审问着他面前的汉子,当他说到那人眼也不眨将金风细雨楼四百多人卖给了六分半堂时,季无忧皱起了眉头,神色难辨,莫名也有了几分感同身受。边关那一战被卖的,何止四百人。这样的叛徒当然令人憎恶,然而苏梦枕还可以为他们复仇,季无忧却不能立刻去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苏梦枕问道,他面色冷傲,眼中两点幽焰,这时方才让人觉得,他是名副其实的金风细雨楼楼主了。

    季无忧简直是想大声嘲笑这位楼主的天真了。问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期待着他能够跪哭流涕后悔莫及吗当然不可能。证据确凿之后,直接处置不好吗。这样的人,本就不需要多问。如果是她季无忧的神色又暗了两分。

    外面的雨,还是下得很大。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仿佛受了这雨的影响,变得有些纷杂和烦躁。她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她的身上已经被雨打湿得差不多了,也不惮于全身更湿一点。但走之前,提醒一句还是要的。

    季无忧走过他们身旁,声音压得很低,那老妇人的位置决计是听不见的“小心”这充其量只能算作提醒了,旁的想必也不需要她做太多。

    然而,变故也就发生在那一瞬间,她这一句话似打开了什么机关,苏梦枕身前的叛徒突然暴起,一刀插进了苏梦枕面前那个名为茶花的汉子身上,纵然得了她的提醒,然而对方暴起也太快了,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干脆利落,而与此同时,那个抓缚叛徒来的那人,已经动了手,数枚暗器已经向苏梦枕袭去。而季无忧离苏梦枕,也十分之近。原来竟是一场有备而来他们这是要置苏梦枕于死地

    季无忧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便因着这一句话,被迫卷入了战局。她想也不想,便将袖刃甩出挡去了部分暗器,剩下的被苏梦枕以衣衫卸力挡了下来。袖刃回旋,又嵌上她的袖口。

    周边潜伏着的危机,便一一显露出来。墙里藏着人,身边藏着人,墙角也藏着人,这简直是一场滔天大局也许自那叛徒背叛金风细雨楼起,这个局就已经为苏梦枕埋好了。目的就是为将苏梦枕诛杀于此。这样的绝路,说句插翅难飞,也让人毫不意外。

    江湖,果然危险得很。

    两人于同时抽出来自己的刀。季无忧的刀是淡蓝的,偏冷的,便连刀刃间,似乎也泛着凛冽的寒气。然而苏梦枕的刀却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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