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黑死牟阁下有没有听过tsd这个词呢”
    “黑死牟大人您不要理会他”
    猗窝座很无语地在旁这么说着, 真是过分呐
    “tsd”而被我问话的黑死牟阁下,宛如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 艰难地重复了一下我方才所吐的洋文,严肃道,“并未, 愿闻其详”
    六只眼睛也缓慢地眨了眨, 瞧着这副不太灵光咳咳,正经认真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呐,叫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呢
    唔不过, 看着猗窝座阁下那可怕的警告眼神,我摸了摸此刻还安然无事长在脖颈上的脑袋,果断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实际上,我也是最近几天才从冈场子那边的食物小姐那里听说的呢, ”放弃了捉弄黑死牟的念头,我轻摇着扇子, 带着习惯的笑容对着他解释, “据说,这个词汇来自于西方,是那个什么啊, 记起来了, 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缩写哦简单来说就是某个人在历经或目睹到死亡的威胁严重的受伤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哟”
    童磨老师,如是说
    “原来如此”认真听完后的黑死牟阁下双手拢袖, 严肃地点了头,“也就是说是对一朝被蛇咬,十年惧井绳现象的解释与概括么”
    “哇哦哇哦”我故作可爱地眨巴起眼睛,小海豹式噗噗噗夸张鼓起掌,“不愧是黑死牟阁下呢就连这么深奥的话也能够从您口中听闻到,真是好让我好生敬佩哦”
    嘴上虽这么夸着,但是实际上我一直有在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发出笑声。
    因为断断续续而努力说话的黑死牟阁下,实在是好呆好搞笑哦
    这么会有这么老实的人呢感觉不好好嘲笑一下都要对不起我自己了噗呼呼呼呼
    不行不行,我要忍住呢
    要不然猗窝座阁下的拳头又要蛮不讲理地往我头上伺候了。
    虽然可以无数次再生,但是那种痛感可是真实存在的,我可不想再被他打掉脑袋了。
    “没什么好称赞的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仅此而已”
    然而,听到我毫不吝啬的夸赞,黑死牟阁下将脸扭了过去,似乎是很不习惯被人赞扬似的,微微低下了头。
    啊啊,一看就是曾经没怎么被人夸奖过呢,真是可怜啊,黑死牟阁下
    另一边,竖着耳朵在听的猗窝座阁下却是十分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几秒钟后他凝重地对着我说“虽然不知道你又打算瞎扯什么,但有一点我能够肯定的是每次你一开口我都忍不住萌发出一种想要打你的冲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皱眉,看起来略有些苦恼地在那沉思。
    什
    太过分了,猗窝座阁下
    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但我只道您绝对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绝对不是
    我于是只是摇着扇微笑着,猫猫头娴熟落下泪来。
    “或许这便是”被我赞扬地疑似害羞了一阵的黑死牟阁下这时又悠悠将脸扭回来,伸出一根手指十分认真道,“打是亲、骂是爱”
    “原来如此。”猗窝座阁下拧着眉,表情肃穆地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既然连黑死牟大人都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不会有错了。”
    他说着,又转身用万分复杂的眼神投向我“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我抑制不住想要打你,是因为想和你这家伙变得更亲近”
    “虽然听着很恶心,”黑死牟阁下点着头,也同样用复杂的眼神x3转向我,“但事实没准正是如此”
    “哎呀哎呀,”虽然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会读气氛的我还是很快诚惶诚恐展露出配合的笑容,“原来阁下们都那么爱我呀还真是嘤,真是令人感动到落下泪来呀,”
    “嗯嗯,我也最喜欢你们了哦猗窝座阁下,黑死牟阁下”
    我绽放出我此生所能出现在这张脸上的,最为灿烂的笑容。
    什么嘛,果然不论怎样被打掉脑袋,我果然还是鬼中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嘛
    “行了,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吧,够倒胃的,”猗窝座阁下受到什么巨大冲击一般后仰着闭了闭眼,“你之前说的那个”
    “tsd”
    “噗嗤”
    “”
    对不起黑死牟阁下这回我无论如何也没忍住呢。
    在两人怪异朝我看来之时,保头欲望极强的我赶紧擦掉了被挤出来的一点泪花,揉着肚子这才装作正色道“二位没有察觉到吗tsd,这个词,放在无惨大人的身上意外地贴切呢”
    两人八目相对地沉默了一会儿。
    “脑袋不想要可以捐献给需要的鬼。”随后,猗窝座用“这人没救了”的表情这么艰涩说。
    “哎呀安啦安啦,”我摆摆手,吐了吐舌头,“无惨大人又不是全天24小时监视着所有的鬼,我们在这里的闲聊他是不会发现的。”
    猗窝座阁下用无法苟同的眼神扫视着我。
    我继续说下去,作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用扇面遮住下巴“况且,他现在元气大伤,应该在专心静养吧呜,真是可怜啊,无惨大人,竟然两次都被切成碎片了呢,太不幸了呢”
    “无惨大人创伤后应激反应么”黑死牟听我这么说似是有了反应,很快垂着睫毛轻声喃喃,“最近似乎确实有这样的兆头。”
    “对吧对吧”
    猗窝座看起来本不再想理会我,此时见黑死牟都发言了,也心平气和下来好好思索了一番。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起我的头“金色的头发,也就是说,无惨大人今天是因为你发色的缘故才打掉了你的脑袋”
    哦哦,总算开窍了嘛猗窝座阁下。
    还以为您只是位脑子长满肌肉只晓得用拳头解决一切的热血笨蛋呢。
    开玩笑的。
    “就是这样没错哦,”我回应着猗窝座,学着记忆里那些女孩子对我撒娇的模样,装作委屈地可怜巴巴对戳手指头,“哎呀哎呀就因为我无疑之中把头发染成了金色,所以才让大人联想到了金发剑士而产生厌恶的情绪了。”
    “这么看来,金发剑士对无惨大人的创伤实在非常严重呢真是太可爱不,太可怜了呢,我们的无惨大人”
    “原来是这样,”猗窝座作恍悟状以拳垂向掌心,“本以为无惨大人是终于领悟到像你这种家伙,就理应被这么对待”
    唉唉唉唉
    “好过分啊好过分你这么说我的心会哭泣的哦猗窝座阁下”
    “啧,谁管你”
    “不过那名金发的剑士确实有两下子若是,能够被转化为鬼想必”
    “咦才不要咧,”我连忙打断黑死牟阁下可怕的想法,说,“任何攻击都能反弹回去的妖术,太作弊了不是吗这种人要是真的成为了鬼,说不定会通过换位血战踩在黑死牟阁下您的头上哦即使这样也不要紧吗”
    “我没”
    “您不是一直追求着胜利吗要是黑死牟阁下真给从上弦之一的位置上挤下来,让我来猜猜看会不会不甘到哭出来呢”
    “够了,童”
    “哦哦,这么想想觉得好期待稍微有些好奇六只眼睛的黑死牟阁下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很疼吗我很好奇”
    “”
    “喂喂,你还真是只会说出一些让人讨厌的话啊”猗窝座皱眉朝我的脑袋望过来,我看见他又石更了,拳头又捏紧着爆出青筋。
    “呀,我错了嘛猗窝座阁下不要激动呀”见此,我立刻停止了对上弦一阁下的欺负,乖乖住嘴并缩了缩脖子。
    哼,总觉得这两位的关系似乎格外好呢。明明三个人加起来才是上弦一二三呀
    “童磨,你”见我不再说话,黑死牟严肃地将足以威慑人类的六目直勾勾转向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词汇。
    小小声地抗议“不要把这类奇怪的词汇全部套在我头上啦”
    闲谈过够了之后,我和两位阁下杯中的酒也差不多饮尽,抬头欣赏着头顶后半夜的月色,我开始将话题引入到正题上。
    “说起来,之前开会的时候被无惨大人打得失去了一小会意识,之后的作战会议上无惨大人又具体交代了些什么呢”
    没想,我问到这里,两个人举杯欲饮的手同时一顿,随之气氛格外诡异且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面上皆是使用过西方某道名为“仰望星空”料理的表情。
    “”
    好几秒后,他们才在我疑惑不解的注视下,用着先前从未在二人脸上出现的、可以称得上是“同情”的复杂神色转而看向我。
    啊咧咧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最先开口的是猗窝座,他难得没有对我使用熟悉的暴力而是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语气沉重,“你听了千万不要害怕。”
    黑死牟阁下见我愣愣的没什么反应,放下轻托在手的酒盏,接口慢悠悠道“无惨大人和占领了花街的那只花妖达成了协议”
    “所以”
    “那名花妖说,需要我们这边的人手去解决掉最近出现在附近不知实力深浅的阴阳师,作为交换他会帮我们干掉那个金发的剑士。”
    “这不挺好的嘛”不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我笑着说,“那只妖怪小姐既然答应了要合作什么的,那么被拐走的兄妹不是也有望交还回来了么。”
    “你太天真了,击败剑士阴阳师和交还上六兄妹这两件事一码归一码,”猗窝座环抱着胳膊靠在台阶上斜眼看我,“那边的花妖似乎表示,若是想要求她放人,就必须得交出和堕姬一样姿色的女子才行。”
    “咦那位花妖小姐姐也喜欢吃女孩子嘛还真是比猗窝座阁下要更有前途呢”
    “喂”
    “最终的结果似乎是无惨大人挑选了童磨你”
    “”
    我不由睁大了眼眶,冷汗也留了下来,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到了一种名为“大事不妙”的情绪。
    可就算我内心再怎么焦急,黑死牟阁下的语速仍是和老乌龟一样缓慢“他最终打算把拟态为女体的你连同上弦六一起送予那名花妖由此获取花妖手中青色彼岸花的情报。”
    “”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我的脸上失去了全部的笑容。
    我顶着猗窝座朝我投掷而来的同情的眼神,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啊啊,我
    这是被卖了吧
    童被屑老板无情抛弃的棋子磨视角,完
    时间回到现在,我妻视角
    “也就是说,”我被善逸搀扶着来到缘一身边,盯着他脚边的脑袋问系统道,“这个磨磨头他突破了限界”
    此时此刻在我眼前,上弦之二的童磨身体已经消失,脑袋却完好地存在着。
    “大概是吧”系统显然也有些意外,小声吐槽,“所以这家伙果然脑袋才是本体么”
    据他科普所说一般的鬼在脖子被日轮刀斩首便会死亡,但一旦鬼在死亡之前存在着极强的执念,便有可能突破这一界限,完成头部的再生。
    “所以说你这极强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啊。”我抓住了华点地无语看向被缘一刀尖所指,一副乖巧猫猫嘴认怂的童磨,有些困惑地问。
    “哎呀哎呀,说起来我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原来我在鬼之中那么地受欢迎,猗窝座阁下和黑死牟阁下都打心底地喜欢着我,”这颗头摇晃了一下,自我感觉颇好道,“我死了的话,这两位阁下一定会伤心的,绝对不能让他们为我的死而难过怀着这样的想法,便自然而然突破了界限呢”
    系统“真的不是你自作多情吗”
    “哦,”看着堆满假笑的上二,我冷漠脸,“总之,等太阳出来你就能永远地闭上你那张嘴了吧”
    “呜哇好过分唔唔唔唔唔”
    在对方强烈的抗议下,我拾起他方才威胁我的毒藤,捆大闸蟹一样将这颗只恢复了个头的鬼给捆了个严实。
    手法专业地道,就连我自己也惊叹不已。
    我,捆榜小王子,莫得感情。
    “哥哥大人,您的身体有无大碍”见我解决完毕后,一直默默观看的缘一此时拎着被捆成待入锅螃蟹的磨磨头,跟拖着悠悠球一样走向我。
    “唉咦这张脸啊,你就是黑死牟阁下的那个弟弟吗咦是转世吗呜哇啊啊啊啊”悠悠磨在尘土中惨嚎着,“弟弟君对我温柔些啦要拖地了要拖地了”
    “我没事,”无视了地面童磨的哭唧,我朝缘一摆手叫他不用担心,“倒是你,现在这副状态还适应吗”
    红色羽织的少年没什么表情的轻微点了下头,乖乖地在面前站定。
    他的头发要比幼年状态下更长也更蓬松,这会儿看来是来不及打理,只是披散着垂在身侧,看起来从发根到发尾都软绵绵。
    我想,要不是现在的时机不对的话,自己肯定会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爪,上前把脸埋进去好好rua一把。
    用着通透的世界检查了一下我的状况后,缘一似乎是暂时放下心来,他走上前,又靠近了些,把已是完全拖地的童磨在粗糙的地面上无意识地拖了一小段距离。童磨qq
    “嗯,哥哥大人,有一件事缘一要告知于您”
    “嗯”
    微垂了下眼,不知想到什么的缘一,唇角突然扬起一抹不太明显弧度。
    “实际上,缘一的记忆已经恢复,”他朝我附身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这些日子对缘一如同手足般的照顾,实在感激不尽。”
    “哈哈,小事啦小事”下意识地抬手扶起对方,回复一嘴后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哈你刚刚说什么”
    记忆什么的
    恢复了
    我面露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作出战术后仰的举动。
    “是,”缘一抬起头,脸上笑容略微加深,“缘一刚才说,记忆已经恢复了,哥哥大”
    “噫呀呀呀呀别别别”我整张脸爆红并拼命摆手,却还是要在外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打着哈哈道,“记忆恢复了是好事那那那那你之后就别再叫我哥哥了吧哈哈哈哈哈,改口叫成是别的也行哈哈哈哈”
    系统“出息”
    之前小团子版本的缘一也就算了,搁现在让一个个头比我高一大截、心理年龄还比我大的成年人管我叫“哥哥”算是个什么事嘛
    即使是我也会觉得羞耻并且觉得狠狠占了对方的便宜的好伐
    我在心中如是反驳鄙视我的系统。
    “那该如何称呼您呢”捂住耳朵委屈看我的缘一,这时微一愣。
    他有些苦恼地偏头想了想,随即抬起他那红色的眸,试探性地几乎用着气音低唤了声“善逸君”
    “噫呀啊啊啊啊”旁边那只畏畏缩缩警惕着朝他满脸和善微笑磨磨头的善逸,此时被点到名,一个激灵弹起,“请请请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双耳再度被害的缘一转而看向他,一副停止了思考的表情。
    我“”
    嘛,这就有点难办了。
    “不如叫爸爸怎么样”
    此时,一颗满脸微笑的头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
    老实的缘一缓缓眨了眨眼,有些恍惚地看向地面的童磨,那副发呆的样子就像是思考着这个称呼的可行性一样让我感到害怕
    于是,在被安上奇怪的身份之前,我也堆砌起了和善的笑容,抬脚,装作要靠近那颗磨磨头的样子。
    “爸爸,我错了,”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地上传来,童磨一秒认怂,“我现在就只剩张脸了,您就高抬抬贵脚呀”
    说着朝我k了一下玛丽苏之眼。
    我“”
    好烦啦这家伙
    和他一比起来,鬼杀队的富冈先生简直是天使中的天使。
    念及此,身穿露出一只香臂天使服、张开着洁白羽翼头顶光圈扒拉着竖琴的水柱形象不由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面对自己的脑补,我“咕咚”一下咽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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