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里面,她一眼便看中了他,指着他要坐在他旁边。
    从此以后,她就成了他的小尾巴。一开始,他总是不理她,不管她围着他说什么,说多少话,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只是,他越是冷她,她越是不罢休,越挫越勇,直到有一天,她去找他,跨过门槛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小心绊倒了,朝地上扑去。
    那一瞬间,她看到他脸上焦急的神情,朝她扑了过来,垫在自己的身下,她摔在了他的身上,他用手紧紧搂住她,那珍惜的神情,如同珍宝。
    她才明白,他虽然不理自己,其实,他心里不是这样的。
    范翼遥的后背已是贴住了墙,退无可退,秦蓁上前来,已是贴着了他的身子,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隔着衣料,传过来的体温,她的手揪住范翼遥的衣服,声音颤抖着道,“我只想听一句,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跟我说,再也不要来找你了,那么,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来了”
    范翼遥闭了闭眼,“贫僧百谷,女施主,请放手”
    “贫僧”二字,如同一把刀,切向秦蓁的心,她咬着唇瓣,手紧紧地握住范翼遥的衣服,拼尽了全力,抓住的如同是她生命的希望,只那眼中的不甘又好似想一把将他这身僧袍扯破。
    林深将他的母亲和妹妹送到藏经楼楼下后,听了端王府下人的话,去楼下的敞厅里找端王府的爷们玩,正好国舅爷和成国公府世子也在,成群地聚在一块儿喝酒,说话,也有开了赌局的。林深过去,清了清嗓子,众人看了他一眼,竟没有一个上前来与他说话的。
    林深只好过去给国舅爷请安,宋清染与韩景言对视一眼,声音拔高了十丈,“哎哟,这不是林世子爷吗怎么舍得从醉花仙的床上爬起来”
    “嗤”众人均是大笑起来,林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并未想到昨日一场春梦分明是个局,以为宋清染就是这么个德行,将宿妓当做是一种雅兴,心里还在想,这才是真正的勋贵呢,后戚果然不一样,也不由得生出艳羡来,笑道,“国舅爷说笑了”
    “说笑什么呀那是因为咱们国舅爷得信儿太慢了,国舅爷怕是不知道吧,今日一早,醉花仙就被秦家大姑娘赎回去了,这会儿怕是早就抬到广恩伯府了。”端王府里一个公子大声笑道。
    “哦还有这种事啊,秦大姑娘这是大手笔啊,那醉花仙身价高,没花一万也有八千了吧”宋清染笑道。
    “这败家娘们儿”韩景言气得拍桌子,“昨日才找我讨了一万两银票,今日就花在了男人身上,看我怎么收拾她”
    “哎呦喂,少说这种酸话了,你敢收拾你那妹妹,我就敢叫老天爷把那明日的太阳打西边升起”宋清染摸着韩景言按在桌上的手背,不顾韩景言看他的杀人的目光,笑嘻嘻地道,“秦大姑娘真是贤惠啊,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为夫君着想”
    韩景言抽回自己的手,忍住了一巴掌扇在宋清染脸上的冲动,哼了一声,还没说话呢,红罗就进来了,大大方方地走到韩景言跟前,行了个礼,道,“爷,咱们姑娘说了,那一万两白银买了醉仙楼的姑娘,是要给广恩伯世子的赔偿,才姑娘已经把订婚的玉佩还给奚太太了,还吩咐奴婢跟爷说,早点把那姑娘的汉玉佩拿回来,省得被广恩伯府典当了。”
    林深这会儿若还不知道这是个局,他也就不配拥有脑子了,一时间,脸上红白交替,分外好看,气得一跺脚,要转身离开,被韩景言喊住了。
    他略一迟钝,荣贵就上前去,一把扯下了他一向挂在腰间的汉玉,递给韩景言看,“爷,是这块吧”
    正是这块林深还想拿这玉佩生点事儿,他这会儿只能摸着空空的腰间,眼巴巴地盯着那汉玉看。韩景言提着流苏倒过来将那汉玉反反复复看了一遍,见上面缺了一点儿,不细看还看不出来,不由得很是恼怒,“广恩伯府穷到了这份上连挂玉都找不出来一块儿了”
    他一生气,将那玉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叮当一声,便碎成了数块,众人不由得分外惋惜。韩景言对脸色儿变都没变一下的红罗道,“回去跟你家姑娘说,臭男人戴过了的就不必拿回去了,改日哥给她淘几块好的去。”
    红罗瘪了瘪嘴,“爷说的什么话,咱们姑娘别的没有,这好玉好料子都是成箱成箱地装,哪里少了这一块了不过是婚约既然解除了,咱们家的东西就不好再留在人家手里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韩景言被她奚落也是家常便饭,并没有当回事。倒是林深,这会儿觉察出味儿来了,有些没闹明白,这婚约怎么说没就没了正糊涂着呢,他身边的小厮来了,说是太太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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