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无法交谈。张栀做了个手势,陈玉楼会意,立刻将石块上的气囊浮标解开,使它升到水面,这样他和鹧鸪哨在中途如果氧气耗尽,或是导气管出了问题,仍可以借与浮标连接的气管,暂时换气。
    大约一分钟后。浮标的气嘴已经为气囊充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空气,减轻了石块的一部分重量,三人在水底推着石块,不断向着潭底的旋涡推进。
    经过的地方,潭底地泥藻和蜉蜷都漂浮了来,在水中杂乱的飞舞,原本就漆黑的水底,能见度更加低了,陈玉楼和鹧鸪哨感觉脚下的泥藻并没有多厚,下面十分坚实,好像都是平整的大石,看来献王墓的墓穴果然是隐藏在潭底,至此又多了几分把握。
    这时位置稍微靠前的张栀停了下来,左右握拳,手肘向下一压,这是“停止”的信号,陈玉楼和鹧鸪哨急忙停下,不再用力推动石块。
    陈玉楼和鹧鸪哨已经察觉到了,水底开始出观了潜流,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水眼的边缘了。
    有了沉重地石块,三人有结成一回,就不会被旋涡卷起的水流力量带动,但仍然感觉到潜流的吸力越来越大,等到那黑洞洞的旋涡近在眼前之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了。三人对望一眼,迅速靠拢,三个人加上一个沉重地背囊,和那块石块的重量总和,将近千斤,这才稍稍稳住重心,张栀慢慢开安全锁,使长绳保持一厘米一厘米的逐渐放出。
    陈玉楼拽出两枚冷烟火。在头盔上一撞。立刻在水中冒出不燃烟和冷火花,先让这两杖冷烟火在手中燃了五秒,然后一撤手,两团亮光立刻被卷进了旋涡深处。
    张栀用力固定住身体,分别指了指陈玉楼和鹧鸪哨,拍了下自己的头盔示意“注意安全。”然后三人紧紧围抱住石块,借着旋竭的吸力,慢慢沉了下去,多亏有这石块的重量,否则人一下去,就难免被水流卷得晕头转向。
    刚一沉旋,张栀立刻将拉动充气绳,将气囊充满,以免向下的吸力太强,直接被暗流卷入深处。
    好在抱着那石块,感觉到一种沉稳的重量,心跳才逐渐平稳下来,鹧鸪哨最先看见的墓道入口,并不在旋涡处,几乎是贴着潭底,不过上面有条石遮挡,若非进到水眼中,根本无法见到。
    三人见已发现墓道了,忙一齐发力,使他们这一团人马脱离旋涡的中心,挣扎着游进了墓道里面。
    墓道并没有石门,里面也全是漆黑冰冷的潭水,不过一进墓道,便感觉不到暗流的吸卷之力,这条青石墓道入口的大石。是反斜面收缩排列,丝毫不受与之一米之隔的水眼力场影响,虽然如此,三人仍然不敢怠慢,又向墓道深处游了二十多米。方才停下。
    总算是找到了墓道,冒这么大的风险,倒也值了。
    三人解开身上的绳索,在被水淹没的墓道中继续向深处游去,对四周的环境稍作打量,只见这墓道还算宽阔平整,两壁和地下,均是方大的石砖,只有头顶是大青条石,也没有壁画和提刻的铭文,甚至连镇墓的造像都没有,最奇怪的是没有石门,看来准备的也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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