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这葫芦洞纳进了他的陵区,禁止当地人再向山神老爷供奉大蟾蜍,待到巨虫散尽了毒气,无力反抗之时,给它装进了一套厚重的龙鳞青铜甲中,又戴上一只有着某种宗教色彩的黄金六兽面具,也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把这条仅存于世的虫子,折磨得半死不活,“青铜重甲”和“黄金面具”这些物品,都刻有密密麻麻的痋术咒言,其实痋术的符咒,并不算是稀奇,道家捉鬼镇魂,也有类似的东西。
    再把这些夷女或者奴隶,在子宫里种下“痋引”,等到她们生产虫卵之时,先将女奴折断四肢,反抱住刚产下来还没有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立刻有一种类似于烧化了的热松脂,或是滚沸的树熯,那一类的东西,活活浇在女奴身上,连同她背后的“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活人琥珀”,等冷却后,在表壳面上刻满“辵魂符”,这就等于把女奴死亡时的恐惧,哀伤,憎恨,诅咒,都一起封在了“琥珀”之中,至于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古怪的姿势,非要把女奴的四肢折断,因为对痋术所知有限,就难以凭空推测了,有可能是为了增加死者的痛苦,或是根据信仰崇拜有关。
    然而那刚被女奴产出的“痋卵”,生命力很强,不会轻易被滚沸的树熯烫死。茧状物被打上细孔扣,就都被沉入这洞穴的深潭之中,“痋卵”通过那些蜂巢状的地方,吸引水中的蜉蝣来吃,就在那无究的怨念中生存。与其说是某种虫,也许用有神经反射的植物来形容,会更恰当一些,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这些大肉蛹,只会凭神经反射行动。所有的进食、繁衍等等行为,都在茧状卵中完成,为了保持死者怨念不会减退。从不会破卵而出,它们排出体内的排泄物,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像是鱼卵,又像是肉菌类植物,从蜂巢处被排出后,都附着在死漂的外壳上,逐渐会长成像透明蛆虫的样子。而女奴体内的“痋毒”,也都保存在了这些蛆形的物体之中。
    几乎与葫芦洞年岁相同的那只老虫子,它体内散发的鲜红雾气,会吸引这些肉菌向它靠近,它就以这些女尸为食,吞掉后,那些肉菌就被老虫子消化,死都怨念形成的“痋毒”,便会通过它的躯体,转化为谷中常年不散的白色“山瘴”,有近者,即死。
    而有一层硬膜包裹的女尸,它则吃不消了,又不能直接排泄出去,只好原样呕吐回水潭里,那些在女奴尸体中的“痋卵”,又会接着按原样,断续吸食蜉蝣生物,排出肉菌,浮出水面,被老虫子吃了吐,吐了吃,不断的轮回。
    众人对痋术的认识,始终停留在推测的程度上,缺少进一步的了解,自从进入遮龙山开始,直到来到这葫芦洞,一路上不断看到与痋术有关的东西,大批大批的尸体,让人从心底里对前边不远的王墓产生了一股惧意,十亭的锐气,到这里已折了七亭。
    倒斗摸金,胆气为先,若是还没进古墓,便有几分怵头,那么这趟活肯定做不顺当,张栀担心众人心中没底,只好给他们打气说道“那献王杀人盈川,十恶不赦,他生前擅长奇术,其邪门之诡道,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但是我看这献王的伎俩也不过如此,活着的时候再厉害,死后还不是任咱们摆布。只要我们小心些,带的装备足以对付他的痋术。而且这段葫芦洞估计马上就要到出口处了,那献王的棺椁也就要到了,之后开棺取得雮尘珠,再把他的陪葬明器全搜刮了,也算为这些可怜人报仇了。”
    鹧鸪哨一脸沉重严肃的说“即使再危险,我们也要去取那雮尘珠,不过有张姑娘在,我相信这一行不会有伤亡。”
    陈玉楼看鹧鸪哨这个老实人居然也学会那一套“溜须拍马”对着张栀吹彩虹屁,本来心中就正在为张栀的回应甜蜜呢,也不甘落后,马上也表示道“有小栀在,加上我们几人的身手,这献王墓也不过如此。等倒了他的墓,日后传出去在这道上也算扬名了。”
    其余几人本也是心志坚定,听到三位领头人都这么肯定了,更放下心。
    张栀见打气成功,接着故意挑起话题转移众人注意,说道“女尸外边的一层硬膜好象是琥珀一样,本难受到胃液的腐蚀,消化不掉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按霍氏不死虫的体形来看,通过肠道排出女尸这么大的物体,并不算困难,但它为什么在吃后又重新吐出呢,难道是肠胃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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