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即云,我现在很方。
    李藏风说我答应了他是啥个意思
    我啥时候答应他了
    我昨晚上那个样子是个能好好答应人的样子吗
    是不是他又误会了什么
    莫非我昨晚不仅做了梦中梦,还说了话中话,我是把什么不得了的梦话和他说了吗
    不然他为何这样看我这般笃定还反问我
    我仔细想着,我也没做什么奇怪的梦啊,我就做了个穿到第一人称主攻文里的梦,梦里头我攻略了一堆小受,攻略过程说了一叠的情话,情话里包含了一吨的承诺,可这和李藏风有什么关系啊
    哎等等。
    哎不对。
    一叠的情话一吨的承诺
    我是把这些梦话全说出来了吧
    李藏风不会当真了吧
    他心思如此敏锐,智商从头长到尾,观察力堪比显微镜,他难道看不出来我那个时候是在说梦话
    这个我不可以,误会我得纠正。
    结果李藏风看我这急速变幻的脸色,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是不记得了”
    他给了我台阶我就顺着下了,我叹着气说“我脑袋上受过伤,近来常常发病,发病时总会说些胡话,然后忘记些东西。”
    李藏风脸上忽一黯,但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决斗佬又回转了正常颜色。
    “既然忘了,那便罢了。”
    我疑道“罢了说出口的话怎能随便罢了昨晚我究竟说了什么”
    李藏风淡淡道“不能作数的话,你又何必记得我记得就行。”
    我怎么闻出了一股淡淡的怨念。
    以及一种淡淡的伤愁、淡淡的决心。
    他身上的一切淡得想让我在他脸上撒一把盐,好从里面品出更多的味道来。
    李藏风又问“你如期赴约,想必是有别的话想问我。”
    这人果然爽利,我开诚布公道“你昨晚忽然到我房间,今天又出现在面铺前,对梁挽说我失了记忆,这是什么意思”
    李藏风道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给了我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
    “你是老七,我比任何人都能确认这一点。”
    我问他“凭什么确定”
    “骨架、掌纹,甚至是你行走时的脚步声,都可以让我确定。”
    完蛋。
    我本来以为没了伤疤,变了瞳色,便是铁证如山。没成想铁证如山背后还有一层铁证如山。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他竟全部放在心上,日夜研究,时时回忆,仿佛我的身体已成了他的记忆。也似乎我身上一切细微处,都值得他来回反复地品读。
    一个人对你用心到了这等地步,那否认也无用,不过徒增笑话,多几分让人脑补的余地罢了。
    我在这边细细感动时,李藏风忽的把目光一沉,用一句话终止了我的感动。
    “你之前说你在乡下务农,我知道那是撒谎。”
    “因为我看着不像是个乡下人”
    “你更像个常困于某处,不能得见天日的人。”
    常困于某处
    你不会觉得我之前消失是被梁挽囚禁了吧
    我原来觉得这个脑洞是天雷科天雷属天雷种,现在想想在他这种扛雷达人身上,这都已经不算是特别雷的梗了,这都属于常规脑洞了。
    结果李藏风说“怎么你想让我亲自去查证一下你的谎言方即云这个名字不多见,我随便找人一查就能查出来。”
    我马上道“不必,那些的确是谎言。”
    李藏风的嘴角微微扬起,看不出这弧度是因着讽刺还是胜利。
    “是你的好表哥叫你撒的谎”
    “是我自己想撒谎,与他没有关系。”
    李藏风再进一步“那他到底是你的表哥还是别人”
    “是一个朋友,在我困难时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
    “什么样的朋友得藏头露尾,不让你去见故人”
    我皱了皱眉“他只是在担心我,是你对他存有偏见。”
    李藏风笑了笑,他这人从前不知道笑字怎么写,所以一旦笑起来就不正常,那嘴角像僵僵的蚯蚓似的,一节一节地蠕动,彻底破坏了他脸上的俊与美,可我却知道他在笑什么,所以内心憋了吐槽,只在脸上露出了为难。
    “你说我对他有偏见,可我坦荡,他却如何”
    “他有难言之隐,无法坦荡。”
    李藏风不信“你若真要在我面前回护他,至少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我这就不说话了。
    我认为我不能随随便便再对李藏风说谎。所以等到需要撒谎的时候,我干脆就当这嘴不存在,当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哑巴人。
    李藏风道“你不说,是因为想保护他,还是因为你还是不够信我”
    我笑道“李大侠想我信你什么”
    “你对自己的过往还记得多少”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就是我今天要解决的正题了。
    “你觉得我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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