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哥无时无刻不想做他们爸爸。
果然还是那个原滋原味的俞哥。
后面的三个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赵灿灿着急“他们成了吧”
扬帆“成了应该是。”
成了
旁听的、一无所知的江淮听着他们无厘头的对话,以及俞冕和老元之间的互动,震惊问“那个,你们确定你们不是在拉郎配”
赵灿灿和扬帆一滞“”
赵灿灿吓得原地蹦起“不不不你误会了才不是那个他们之间就是单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这要是让俞哥知道江淮误解了得当场打死他们的啊啊啊啊
老元那堵墙才补好,江淮这堵可不要再塌了啊啊啊会死人的
说话都不喘气儿的吗
江淮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哦。”
“哦”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误解了还是没误解
赵灿灿望向扬帆,求助。
扬帆紧急救场“其实俞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昂”江淮有些懵,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个了
扬帆与赵灿灿对视一眼,继续说“其实以前没人敢和俞哥说话,就连我们也不太敢,就最近几个月才好说话一些。”
“别说我们了,俞哥以前连老蒋的面子都不给,”扬帆觑了眼俞冕的背影,小声谨慎地说,“打架啊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又凶又狠,浑身都是刺,戾气特重。”
江淮“嗯”
他就说就俞冕现在这样,竟然还能是三中的校霸,估计一中的人瞎了眼。
扬帆“你知道之前还有女孩子递情书给他吧高一开学两个月就没了,全被他吓跑了。”
江淮想起开学章辰的话,问了一句“那他把人打进医院这事儿是真的么”
扬帆疯狂点头“是真的是真的。”
停下来等江淮的俞冕“”
他一字不漏听完了。
很好。
又被掀家底了。
不是赵灿灿,是扬帆。
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他。
妈的。
俞冕气笑了。
老元站在他旁边不忍直视。
不是他不提醒,是不敢说话。
俞哥单手就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你说他敢吗
“江小淮,到哥哥这里来。”
俞冕出声,扬帆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俞俞俞俞哥什、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们说得挺起劲。也没多久,就刚才吧。”俞冕明知故问“怕什么爸爸要吃人吗”
“”
扬帆看向赵灿灿,发现赵灿灿早就站得离他八丈远。
扬帆“”无几把语。
凡事只能靠自己,早就应该懂的道理。
他傻了才会去觉得赵灿灿和他一样。
这几个人没一个靠谱。
俞冕把江淮放自己身边才能放心。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从小路上上来,到了另一条宽敞些的路。
江淮出来时没有带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渴了”俞冕问。
江淮“嗯。”
他舔个唇都能被发现,俞冕是盯着他看了一路
俞冕也没有水,扬帆倒是有,但俞冕不可能让江小淮喝他们喝过的。
突然想起这附近有一家小店,专门卖给过路人水,于是俞冕说“哥哥先离开一会儿,等会儿就来。”
江淮“”
不等江淮反应,俞冕对扬帆三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
赵灿灿没来得及说,只来得及张嘴“我也想要,俞哥”
俞冕走得很快,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就在这儿等等吧。”扬帆说,“俞哥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
俞冕循着记忆到了那家小店,但架子上只有两盒牛奶了。
老板娘吹着风扇,说“这么热的天,进货的还没回来呢。小伙子,你倒是巧了,就只剩下这两盒了,刚才才有人要把这两盒买走呢”
行吧。
勉强能解渴,也不难喝。
俞冕拿起架子上的牛奶,付了钱赶紧回去。
“上次来这里好像有狗。”老元突然说,“不知道这次”
扬帆打断他“闭嘴吧您,我不想回忆起上次的惨案,谢谢。”
赵灿灿举手“加一。”
老元“”
周围长势茂盛的草里有动静,江淮看了一眼,然后抬头问“你们说的是它吗”
三人闻声望过来,三双眼里霎时充满了惊恐“我操”
草里的动静响了一会儿,一只黑黄相间的中华田园犬钻了出来,甩了甩毛,龇牙咧嘴,眼神异常凶狠地锁定四个人,喉间发出极其不友好的声音。
江淮仔细看着它,眨了眨眼。
长得和狼狗又得一拼。
如果忽视它的不友好的话,它还是土狗中长得极稀少好看的一只。
赵灿灿他们上次吃过它的亏,俞冕又不在,愣了一下,拔腿就跑“嗷嗷嗷江淮快跑它要咬人”
江淮“”有这么可怕
原地踌躇两秒,江淮蹲下身,将某件尖锐的东西攥进手里,跟着他们撒腿就跑。
然后扬帆和赵灿灿、老元眼睁睁看着平日里特安静听话,身体似乎羸弱的学霸同学跑得比他们还快。
“”
他们愣了一秒,然后嚎得更大声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妈的谁家的狗不好好拴着放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