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杜蘅甩开被钳制住的手,“晏榕,够了”
    晏榕死死盯着杜蘅,当他看到杜蘅因为余忍冬这个名字而变了脸色的时候,嘴角浮起一个残酷的笑容,贴在杜蘅耳边一字一句仿佛在灌入毒药一样慢慢说道,“怎么了当初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吗现在又装什么清纯没玩够的话要么我再叫几个人一起换个地方继续”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其他缘故,杜蘅感到眼前的景象晃了晃,晏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远在天边,又像一道道巨雷,攻击着他的耳膜。
    他从来不干涉晏榕做什么,因为一开始他就答应了晏榕,他们不是恋人,他没有干涉的权利,也没有吃醋的资格。
    他接受晏榕的一切,承担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底线。
    但是他没有想到晏榕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把他的自尊在地上践踏成泥。
    他知道晏榕恶劣,却没想到晏榕可以这么恶劣。
    恶劣到像一把刀,能活活把人心割开,鲜血淋漓。
    他曾全心全意无怨无悔付出过的爱情,在晏榕眼里,就是不知羞耻的投怀送抱吗
    杜蘅眼眶一阵灼热,好像所有的空气都被人掏空,难受到无法呼吸。
    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哭。
    他在这里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晏榕说错了什么
    时钟终于指向了十二点,新的一天到来。
    晏榕一秒钟都不想再等,迫不及待赶冲回来处理这堆烂摊子。
    他看过昨天的行程,基本被工作占满,没想到晚上十点,还能出这种事情。
    目睹全程的他简直要被自己给气疯了。
    偏偏昨天的十分钟已经用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做了一堆错事,把杜蘅越推越远之外,无能为力。
    现在他终于能够回来。
    而眼前,杜蘅人已经走了。
    他身边,刚刚“他自己”招来的漂亮男孩正勾着他的手臂,用甜腻勾人的声音讨好地问道,“晏少,别生气了,你想玩什么,我陪你。我比他会的花样多多了。”
    晏榕一脸嫌恶地把人推开,仿佛跟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滚。你也配和他比”
    晏榕的表情,和刚才又有不同,生气与愤怒之外,更多的是焦躁和后悔,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翻涌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男孩一时蒙了,他瞪着晏榕,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他在旁边看着,那个男人的举止打扮,和晏榕明显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两人也吵得一拍两散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晏榕看都没再多看男孩一眼,他只看向杜蘅离开的方向。
    胃难受,像火烧一样疼,这种疼痛他很熟悉,不按时吃东西、吃辣、喝酒都会有这种反应,但今天尤甚。
    难受得好像整个胃都要被灼烧出一个洞来。
    前几天他还下定决心再也不惹杜蘅生气、不和杜蘅吵架,今天又闹成这样。
    艹。
    “晏少小心”
    晏榕刚站起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又让他跌了下来。
    地上横七竖八堆满了酒瓶。
    晏榕手撑在地上,手掌压在一个破碎的酒瓶上。
    艾伦急急冲上来,赶忙把旁边的酒瓶踢开,“老板,小心酒瓶。”
    手掌被割裂的疼痛诡异地平衡了胃部的疼痛,晏榕气急败坏地抓起破碎的酒瓶,“哐当”一下,狠狠砸在地上。
    晏榕挤开人群,往门外追去。
    胃痛让他脚步虚浮,每走一步,便有一层冷汗往外冒。
    那种话,就算在过去,他也从没有和杜蘅说过,怎么他回去抢救了半个多月,反而会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么让人心寒的话来。
    真想干脆把过去的自己给杀了。
    晏榕抵在楼梯上,狠狠吸了两口气,杜蘅脸上屈辱的表情,搅得他胃里翻涌着想吐。
    酒吧门口,陆冲和傅思铭正把周勤送上车,一回头,就看到一手是血的晏榕站在那里。
    陆冲不敢看晏榕,后退一步躲到傅思铭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怎么办晏榕是不是疯了”
    傅思铭瞥了陆冲一眼,又看向晏榕的手,双手插在口袋里,转移话题,“你手怎么回事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晏榕面无表情,“让开。”
    傅思铭挑了挑眉,往旁边让开一步。
    晏榕盯着陆冲,“那个sb是你带来的人”
    陆冲缩着脖子,被晏榕的样子吓得头皮发麻,“晏晏榕你人也打了,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周勤他又不知道杜蘅是你的人。大不了下次下次我不叫他出来玩,可以了吧。”
    晏榕无动于衷,“明天,你去和杜蘅道歉。”
    “我”陆冲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道,“去和杜蘅道歉凭什么今天也没怎么样他啊,最多被周勤亲一下,这有什么。”
    晏榕的声音沉沉压下来,“这些人,手指头碰都不配碰杜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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