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对方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没管。
    没多久她妈妈和奶奶刑满释放,她们为了让她爸爸叔叔这些男的提前出狱想要翻案,不仅向法院上诉要求重审,还联系媒体说她谎称被性侵把全家人都送进了监狱。
    几家媒体并未去调查实际情况,反而把新闻稿写得很有导向性,让人误以为她在撒谎,还曝光了她以前的户口页,在网上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纠缠她的那个堂哥适时地在网上曝出她现在的姓名、住址、电话号码和就读大学等私人信息,还把她的照片也发到了网上。
    很多人打电话骚扰她、恐吓她、辱骂她,还有人给她寄各种恐吓快递,她周围的人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她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
    尽管有人翻出了当年的判决书,可是有主流媒体造势,舆论还是偏向伤害过她的那群人那边。
    她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在她妈妈和奶奶找到她之前服药自杀了。
    没想到那群人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
    整篇小说主要以对话的形式进行,结尾处是男主人公问女主人公“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会魂飞魄散”
    女主人公回“谁知道呢。”
    盛宛昀写完初稿,修改完错别字和病句,开始逐句推敲打磨,头天晚上很晚才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吃过饭又继续去修改润色。
    她的文笔其实不差,不过她不喜欢含糊其辞故弄玄虚的写作方式,更喜欢直白地表达,可是她不确定征文比赛的评委会不会过于注重文笔,所以多费了些心思给自己的文章增加亮点。
    盛宛昀对这个征文比赛这么重视,除了因为奖金确实丰厚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奖的含金量不低,在业内是能被认可的,如果能得奖,有助于她提升名气,那么她之前写的那篇十几万字的小说出版起来会更容易一些。
    不然的话,能不能找到愿意接收她的书稿的出版社都不一定。
    想靠文字赚点钱,要么得有能拿得出手的奖项,要么文学素养够高、才华足够让人惊艳,要么写的故事符合大众的口味,让很多人愿意去消费。
    盛宛昀自认后两点她做不到,只能专攻第一点。
    午饭过后她按照约定去找余娴,两个人一见面盛宛昀就愣住了。
    “你把头发卖了”盛宛昀吃惊地问。
    余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被剪得很短的头发,解释说“在学校洗头不方便。”
    现在温度高,还能直接用凉水洗头,等到了冬天,洗一次头可能就得五毛钱的热水,她那么点生活费哪洗得起。
    “怎么剪这么短”盛宛昀还是觉得纳闷,余娴这头发剪得实在太短了,而且根本没什么发型可言,简直惨不忍睹。
    她十二岁的时候有这么不注重外表吗
    余娴脸红起来,她也不想剪这么短的,可是那个收头发的人明明答应了不给她剪太短,真动起剪刀几乎是贴着她头皮剪的。
    宛昀姐是不是嫌她这样太丑了啊余娴郁闷又羞赧地想。
    盛宛昀看到她后悔又羞恼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笑着揉了揉她扎手的短发问“卖了多少钱啊”
    “六十。”余娴闷闷地说。
    “这么点钱也值得。”盛宛昀说完,见余娴的表情更郁闷了,又安慰她道“行啦,很快会长出来的。”
    “可是现在这样是不是特别丑”余娴小声问。
    “不丑,漂亮着呢。”盛宛昀哄她。
    余娴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些,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盛宛昀“我先还你这么多,可以吗”
    她后来去学校小卖部看了,盛宛昀给她的那包卫生巾要九块钱,除此之外盛宛昀还给了她好几包饼干,那天吃晚饭的时候还给她买了一个鸡蛋、两个肉包和一盒纯牛奶,加起来肯定不止十块钱,可是她暂时拿不出太多,而且她还欠盛宛昀一顿饭呢。
    爷爷奶奶知道她的头发卖了六十块钱之后,这周没给她生活费,还说下周也让她用卖头发的钱当生活费。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急着卖头发了,距离冬天还有段时间呢,余娴越想越后悔。
    “现在不用还,说好了等你以后能挣钱的时候再还我,我给你算利息。”盛宛昀推拒道。
    余娴坚持要还,盛宛昀坚持不收,最后盛宛昀板着脸装生气,余娴才败下阵来。
    过了一会儿盛宛昀突然想起来问“卖头发的钱现在是你的私房钱还是生活费”
    “生活费。”余娴郁闷道。
    “你啊,”盛宛昀叹了口气,“下次可别犯傻了。”
    余娴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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