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陶瓷兔子,他抱着恶作剧的心思,想套来给人,熟料却套着一枚戒指。他觉得此物好看,便留在了身上。谁知路上人流攒动,竟硬生生地将那枚戒指给挤掉了。他正焦虑寻找时,却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姑娘,这枚戒指可是你的”

    他抬头。

    “我方才看见你在那边投壶。”清秀的书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唐突了。”

    灯火阑珊,从此便是一段孽缘的开始。

    他笑出了泪,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旁人。这么多年来他爱也累了悔也累了,到头来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和怨念。

    栗发青年的脚步停在他身边,捉起他的手来。

    “你刚刚抓的就是他的这只手吧。”栗发青年懒洋洋道,“说起来,我本来想搞个霸总式的出场,踏冰而来,气势喧天。霸总应该怎么做来着”

    他似乎思考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个霸总,似乎应该说着你哪只手碰了他,我就切下哪只手的话吧,不过”

    “首先,一,没人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这不是一种宣言,而是命运无论他被谁带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他捞出来,除非他自己跑掉。”他用扳手敲碎了一点冻住周盈腰侧的冰,“二,在我的副本里嘛,我答应了某个nc一点事。虽然他现在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虽然在这个副本里,被阴气勉勉强强地续着命,但也差不多快死了。不过嘛”

    “出于尊老爱幼的心态,还是让他在自己死掉之前完成一个小心愿嗯”楚天舒用扳手敲了敲对方的手臂,“因此在那枚戒指来到它应有的主人的手上前,我先留着你这只手臂。”

    周盈

    雾气中隐隐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向着这边走来。楚天舒停止了对冰面的敲击,散漫道“哟,大功告成,总算把冻住你腰的冰给敲掉了。”

    周盈

    “你现在可以转身去看了。”楚天舒站起身来。

    他用扳手在周盈的手臂上划了一条线“这条手,先给我欠着。”

    说完,他回过身,揽住林槐的肩膀道“走走走,我们到岸边去。”

    在随着楚天舒离开、且路过周盈时,林槐从包里掏出了一样用白手帕包着的东西。

    他把那包指甲放在了周盈的身边,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林槐。”楚天舒突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

    楚天舒突然蹲下了身。

    “上来,”他说,“我背着你走。”

    林槐“啊为什么”

    楚天舒“两个人压力大,增大地面摩擦力。”

    他没搞懂楚天舒在想什么,对方却非常蛮横地把他背了起来。

    并转过身对着周盈,转了一圈。

    林槐

    血雾掩盖住了在湖中央所发生的的一切。两人坐在岸边的冰面上,把林槐背到对岸的楚天舒再度戴上了口罩,并搓了搓自己冻成冰的双手和略微抽搐的腿部肌肉。

    “这一片血雾都是周盈的怨念所形成的,它近乎一个独立的空间、亦或是一场环境。只要出了这片血雾,你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楚天每说一句话,嘴里都吐出一点白气,“所以我们趁着这个时候”

    “干什么”

    “来,”楚天舒再次摘下了口罩,“再多亲几下。”

    林槐

    “说起来这个时候,我说你好纯情啊,会不会有点煞风景。”他一边被对方吻着嘴角,一边吐槽道。

    楚天舒“不然你还想我干啥”

    林槐“你好无聊啊。”

    他想了想又道“你觉得他们会不会”

    “不一定会。”

    楚天舒这个回答近乎斩钉截铁。林槐好奇地瞥了他一眼“哦我还以为你会给出一个童话故事一般的结局”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完美的结局,也从来没有过喜欢就一定会得到回报这样的定律。前缘一定有结局、付出一定有回报,就像氪金一定会改命一样,只会出现在鹅厂的游戏里。”楚天舒淡淡道,“我从小就觉得,所谓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都是骗人的。”

    林槐“哦”

    楚天舒突然正色道“但你和我之间不一样,因为”

    林槐

    楚天舒“我对你,是拿着高达三百分贝的大喇叭。”

    “三百分贝,这何止是回响,简直就是要地震了”林槐忍不住吐槽,“所以”

    他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眼前的血雾便散了。

    系统的提示音,也在此刻响起。

    “第四幅画,“菊”,已完成收集。”

    “四时四美图,已完成。”

    湖中的血雾渐渐散去。林槐在阴风之中,眯起了眼。

    湖面上,已经没有了周盈和小厮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扇纯白的光门。

    “走”他戳了戳楚天舒的肩膀。

    “等等。”

    “等啥”

    楚天舒掏着包裹,在口罩里瓮声瓮气道“我找个挖掘机,把冰封之心从湖底下先挖出来”

    林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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