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便是坐实自己指使张慎防去找房俊的麻烦。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说出去丢人啊
    强插不行反被捅,那简直就是大笑话
    而且如此挖苦讽刺,居然完全不将他这个国公放在眼中,这是啪啪的打脸啊
    张亮阴毒的目光盯着一脸混不吝的房俊,咬着牙关一字字说道“此人有罪无罪,该当如何惩罚,自有卫尉寺定夺,你还管不着况且,这工部的尚书是某,不是你,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号施令”
    他这人的性格,是阴毒阴毒的。
    阴毒的意思,就是玩阴的毒死你反过来说,就是太阴沉了,绝对不让自己站和敌人对垒的明处。
    所以在旁人看来,这却是相当于怂了
    把你干儿子手脚都弄废了,你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说几句就完了
    那你还弄这一出儿干嘛呀,不是闲的么
    一场交锋,没有胜者,算是意料之外的平局,之所以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因为房俊不可能刚得过张亮。
    人家张亮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那是堂堂郧国公、工部尚书追随陛下鞍前马后打了半辈子仗,是朝中数得着的名将。
    你房俊是个啥不就是有个好爹,有个好丈人么
    可偏偏是这个脾气火爆的棒槌纨绔,硬生生压得张亮不得不偃旗息鼓
    如此一来,房俊在工部的名声那是彻底竖起来了。
    最起码,水部司一众官员,对于房俊那是心悦诚服
    “房侍郎,虽然今儿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但是以下官看来,您还是的早作准备,毕竟咱们这笔钱款实在是太招人眼馋了,您拍拍屁股回家了,留下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的守着这笔钱,可真是难为我们了这一天到晚这个来借用那个来周转,咱可是把工部上上下下都给得罪到头了”
    整个水部司,也就郑坤常仗着年岁倚老卖老,敢这么跟房俊说话。
    老爷子扯头,任中流也愁眉苦脸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咱现在是彻底被各个衙司孤立了,谁瞅着咱们都不顺眼”
    这倒是实情。
    官场历来如此,无论多大的靠山、多大的能耐,都讲究一个有肉大家吃,就算这钱是你要来的,可你自己捂着吃独食儿,还是招人恨,嫉妒这个东西,那也是人性,是人他就免不了
    房俊琢磨了一下,提议道“不如把这笔钱运到莱州船厂那边他们总不能追到山东去借钱吧”
    郑坤常吓了一跳,连忙摇手道“万万不可长安距离莱州,不说万水千山,那也是山高路远,这么大一笔钱,若是中间出了任何差池,咱们在座几个人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运送途中要是遇到沉船翻车这等意外,银钱有了损耗,谁能说的清楚到时候御史台盯上来,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房俊也愁了,若是有银行就方便了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以现在大唐的软硬件水平,完全达不到成立银行的条件。
    房俊烦躁的抓了抓头,索性耍起无赖“某不管,其它的事情任由你们折腾,出了差错,自有本官给你们挡着唯独一件事,这笔钱一个子儿不能少,给本官牢牢的看住了,谁来借都不行,爱谁谁那个,本官家里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啊,明天也不能来对了,中午的时候,去馆子叫一桌酒席,大家伙改善改善,正常下账,等本官签字画押”
    说完,他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几位下属面面相觑,尽皆无奈的叹口气,这种得罪人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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