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信心与秦国的将军樗里疾一较高下吗”这话像一盆冰水,给庄蹻那发热的大脑降了温,他垂头不语。
    樗里疾是秦国悍将,有勇有谋,成名已久,昭阳大司马在世时就曾对他赞不绝口,自称不如他有谋略,能得到昭阳大司马这样高的赞誉的人又岂是凡尘俗子,又岂会轻易被他们这些小菜鸟打退
    瞧见庄蹻这萎靡不振的表情,众臣心里明白了大半,纷纷下跪,请求熊槐再度商议攻秦大计。
    至此,郑袖光荣下台。
    今天,一些事情变了,一些没变。熊槐仍然派公孙衍前往六国寻求合纵,却没说要立即举兵秦国。
    夜晚,天凉如水,熊槐仍然怒气满腹,他道“爱妃,你为何不让不谷杀了林克重”
    郑袖正搂着小儿子玩闹,闻言,抬起头来笑道“大君是让我做那迷惑君主的奸妃吗”
    熊槐刚要应声,一个小小的肉团子从殿外冲进他的怀里。
    “父王,母后,孩儿回来啦”
    “谁敢说不谷把他们都杀掉”熊槐抱起大儿子,揉揉他的脸,笑道“才一日不见,子横胖了。”
    “大君是要诛杀天下人吗”郑袖笑容满面,说道“人言可畏,大王知妾心意,天下人可不知,今日,您若杀了林克重,百姓便该骂我祸国殃民,亦要笑话大君为女色所迷了。”
    “谁敢”
    “嘴长在他们身上,关起门来,晚上偷偷说,谁人能知晓”
    熊槐哑口无言,可一股气仍堵在胸口,憋着难受,他愤愤道“他对爱妃不敬,不谷恨不得让人将他抽皮扒骨,挫骨扬灰”
    子横听到这话,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整天喊打喊杀的,孩子都怕了。”郑袖一手搂着小儿子,一边哄大儿子,边哄边笑道“大君,子横是您的亲生孩子,在您大怒时仍然惊吓不已,那些贤德的大臣呢他们兢兢业业,以身许国,在大君盛怒时,他们的惊惧又向何人述说呢”
    “大君,听下妾一句劝,人才是立国之本,莫要寒了大人们的心啊”
    身为熊槐的枕边人,在某些时刻,她都担心熊槐会把自己拉去砍头,可想而知,他的阴晴不定究竟给多少人带来了心理阴影。
    郑袖说得在理,熊槐心里能接受,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十年来养成的坏脾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更改得了的,因而自愧道“不谷白活几十载,竟不知身边人恐惧我到了这种地步。”
    “哪里我就不怕你。”郑袖哭笑不得,把子兰放到他的背上,笑道“子兰也不怕你。”
    话毕,似乎是想要印证他母亲的说法,子兰笑着张开小嘴,口水直流,哈子淌到他的衣服上,湿了一小片。
    熊槐异常嫌弃,沉声道“快把他拿开。”
    子兰调皮,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嘴又往他的脖颈凑,熊槐一脸生无可恋,叫道“爱妃,护驾。”
    郑袖捧腹大笑,把子兰搂下,依然抱在怀里,道“以后就让子兰帮你这个父王改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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