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购物渠道,审美趋于巧合。”

    图上坐一方的两人穿的同款t恤, 陶思眠宛如没听到他之前的话般模糊重点。

    黎嘉洲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 认了“今晚先放过你。”

    小姑娘反问“我做了什么事情需要你放过吗”

    两人隔得很近,近到黎嘉洲稍一俯身便能吻到她。

    她眼睛宛如勾着两抔清泉, 说没心没肺的话时, 菱唇张张合合。

    黎嘉洲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的唇, 喉咙滚一下, 再滚一下。

    几秒后, 黎嘉洲挪开视线, 同时松了手。

    他嗤了声笑音,可眼眸太深邃, 让人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他自己。

    陶思眠不是没听到那些话, 而是判断不了。

    陶思眠从未遇到这样一个人, 自己和他太默契, 默契到换成是她,在时间环境允许的情况下,她也可能坐近一点、压低声音、胡说八道只是为了逗逗他。

    可他语气好像又不是逗, 好像又很认真。

    陶思眠靠在椅背上,思绪陷入沼泽一般越来越乱。

    黎嘉洲手仍然横在她背后。

    他喜欢这样的姿势, 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 看她神情困惑又清醒, 看她想到什么, 耳尖漫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今晚是冲动, 他不急。

    只要她没喜欢上别人,只要她和自己亲近,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她习惯自己的习惯,习惯自己的陪伴,习惯自己在身边。

    然后,黎嘉洲的小姑娘会慢慢爱上黎嘉洲。

    而黎嘉洲会一口一口,咬着她耳垂开始,慢慢地、吃掉她。

    陶思眠想事情的时候耳朵会微动。

    黎嘉洲抬起食指轻捏一下,薄唇斜斜地翘,好似一弯月亮跌进了棉花糖里。

    散场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

    许意菱和程果不回寝室,众人“咿呀咿呀”叫出各种颜色。

    程果圈着许意菱讨饶,笑声反而越来越热闹。

    一行人走到校门口,陶思眠抬腕看了眼表“那我先回寝室了,你们注意安全。”

    一行人纷纷道“陶总注意安全。”

    黎嘉洲本来在和程果说什么,他拍拍程果的肩,走两步到陶思眠身边“我送你。”

    大家今晚酒喝得不少,加上某两人先前就在论坛热了一波,这厢黎嘉洲话说得自然,众人则是投以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连许意菱都“啧”了一声。

    陶思眠不懂了“男生送女生不是很正常吗,这么晚了,”她想了想,给大家面子地调侃黎嘉洲道,“不然我送你”

    黎嘉洲转着手机“也不是不行。”笑得不要脸皮。

    深夜路上人少,有在外面实习的学生回去赶最后的热水洗澡,车骑得飞快,眼看着连人带车要撞到黎嘉洲,陶思眠眼疾手快拽着他衣服把人朝自己身前拉来。

    自行车车把堪堪擦过黎嘉洲后背。

    衣服把他腰线勒出来。

    又窄又劲。

    生理意义地吸引人。

    陶思眠咳一声松手,眼神看向别处。

    黎嘉洲整个人有点懵,见她走了十来米,这才和程果打了声招呼,快步跟上去。

    其他同学说话的声音被甩在身后,两人踩在石板上的声音很轻,灌木里的夜虫叫得窸窸窣窣的。

    黎嘉洲话到嘴边,斟酌道“你刚刚反应好快,”他半玩笑道,“不过以后别对别人做这样的动作。”

    出手果决,快到黎嘉洲现在都还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陶思眠嘴巴很干,舔了一下唇角“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黎嘉洲被问得一愣,好像是没关系,好像这才是正确回答,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很莫名其妙,是醉意侵蚀了他的逻辑。

    黎嘉洲扯扯唇角思考着该怎么圆回来。

    陶思眠低头抿开上扬的唇角。

    “好。”她应声裹着笑音。

    一秒,两秒。

    黎嘉洲反应过来小姑娘的坏心思,“诶”一声。

    陶思眠拔腿朝前跑。

    黎嘉洲追“你给我站住”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陶思眠回喊。

    黎嘉洲“那你别停。”

    “好,听你的。”陶思眠跑得更快。

    “诶这小赖皮。”黎嘉洲顿楞一下,追上去,笑音和喘声在安静里响得起伏又清晰。

    每天都重复的日子过得很快,隔周正式进入期末考试阶段。

    陶思眠考的第一场是货币金融,传说难度第一梯队。

    下午三点半考完下来,半个自习室都在呜呼哀哉。

    黎嘉洲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放着个电脑,他敲两个字就朝门口看一眼,敲两个字就朝门口看一眼,陆陆续续看了十来次,小姑娘才拎着个包一边抻脖子一边慢悠悠走进来。

    表情,是惯有的面无表情。

    陶思眠坐下,黎嘉洲体贴地帮她放包“难吗”

    陶思眠“还行。”

    黎嘉洲殷切“有超纲的部分吗”

    陶思眠“有。”

    黎嘉洲“那都会做吗”

    陶思眠“都会。”

    陶思眠活动完肩膀,把笔和书从包里拿出来,偏头道“怎么忽然问这些。”

    黎嘉洲表情复杂。

    程果和许意菱请完饭后,宋文信在寝室问程果和许意菱在一起的细节。

    黎嘉洲不是八卦的人,可程果非要说的话,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听一听。

    许意菱保研走的学生干部路线,陶思眠大一的时候经常给许意菱这个大三的讲题,可想而知许意菱的成绩是什么水平。

    然后她今年点很背。

    程果心疼道“之前三月她论文抽检没过,查重差一丁点,黎嘉洲知道。后来五月分组,她被抽到公开答辩。”

    如果说院辫是学校为了毕业率的放水局,公开答辩有外校教授参与,那就是大型侮辱加延毕现场。

    许意菱之前就听过经验

    “你回不回答得上来不重要,那些教授就是要问到让你说不出话。”

    “而且很多教授不是你这个专业的,问的问题就像天书。”

    “哭吧,一般都会被问得当场哭出来,哭了教授们的态度就会稍微好一些。”

    “”

    除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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