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林之森给陈邈调过一杯ong isnd iced tea。
    那一晚陈邈醉得比以往都厉害。大概是上了头, 以至于判断力失衡, 喝的比平时都要多。最珍贵的是,陈邈喝醉以后不会倒头就睡,以至于成为大家捉弄的对象。
    醒来以后,他把林之森暴打了一顿。
    而death  the afternoon是种效果不亚于长岛冰茶的酒。
    不止如此, 抱着既然要追究刺激那就贯彻到底的心情,林之森还把基酒做了调换, 比例也进行了改动,最后调成一杯等酒醒后陈邈一定会让调酒的他死于午后的鸡尾酒。
    失忆的坏处在这时候暴露无遗。
    正因为忘记了自己曾经在长岛冰茶上被骗的经历,所以陈邈才会再一次喝下这杯死亡午后。
    然后在渐渐发作的醉意下又和孟知穗一起喝了好几杯。
    崔妙学早就想脱身,回头时看到林之森在吧台后招手,于是连忙请辞过去。
    因为事故被迫分离的男女终于得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孟知穗想用“我遇到你姐姐”做开场白,没想到被陈邈突如其来打断。
    他说“我记得你会看相。”
    其实不会。
    只是当初当作幌子随口一说而已。
    陈邈朝她伸出手,孟知穗迟疑几秒钟,最终还是接过去。
    他手心很干燥。
    干燥得好像很适合盛眼泪, 几乎让她想把脸埋进去。
    “还是会伤女人心的男人吗”陈邈问。
    孟知穗说“我不知道。”
    他看着她的眼睛,却没有追问为什么。
    “还是给你调杯用到奶的吧”林之森提议。
    他游刃有余地朝她微笑。
    崔妙学侧过脸, 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继续盯着他看, 只能轻轻应答一声“嗯。”
    他给她调了一杯之前她从未尝试过的酒。
    入口清爽香甜,然而回味却透着苦味, 说实话,是一款有些怪异的酒。
    “喜欢吗”林之森说。
    崔妙学才抬头,猝不及防迎上他这样一句话。她一时噤声, 良久才憋出一句结结巴巴的“喜欢”,最后还要加上一个不必要的“吧”。
    “喜欢吧。”她说。
    “那就好。这个是以前自己做着玩的,”林之森俯身,靠到吧台上贴近她,笑着说,“叫初恋。”
    心被攥住了,握紧了,拧干了,爆炸了。
    崔妙学看着林之森,这一刻,她忽然很难抑制住吻住他的念头。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问出口了。
    “是用来纪念你的初恋吗”崔妙学说。
    “是啊。”林之森一边打量这间酒吧的制冰机一边回答。
    他絮絮叨叨说下去“还是我读大学的时候。我读的是拿钱就能上的民办,结果本校那边来了个研究生学姐当助教。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交往了将近一年,我还以为她只把我当朋友。分手的时候不怎么伤心,但是过了几年,很多事又慢慢回过神来。”
    崔妙学确认自己的神情没有波动。这是十年如一日实际演练所达成的反应。她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说“我都没有过。”
    “什么”
    剩余的酒已经难以下咽。好喝会使人心碎,不好喝也令人难过。恋爱是奢侈的东西,真实是困难的事情。崔妙学仰起头来,像被冰刀打磨过的美丽面容上点缀着近似笑容的表情。
    “虽然,有过不止一个订婚对象的人这么说有点恶心,”崔妙学说,“但是我没有谈过恋爱。一次都没有。”
    林之森看着她。
    崔妙学被人用艳羡的眼神看过,也被人以仇恨的眼光怒视过。林之森的目光,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了。
    他像看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端详着她。
    陌生,又很珍贵。
    然后说“不会恶心啊。”
    以前吹嘘自己酒量,郑靳连会说“我十二岁起就没喝醉过。”
    后来他不这么说了。
    因为他一败涂地给了一个素面朝天、其貌不扬的平凡女人。
    醉倒在地的时候,抱着坐便器呕吐的时候,挫败感蜂拥而至,将他彻底淹没。
    最令人濒临疯狂的事是,醉倒后的这一个晚上,他一直在做梦。梦中那个女人略带讥讽的笑不断在脑海里重现。
    从此以后,他仿佛被诅咒。但凡不经意就会想起她来。明明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更没有联系方式的人,可他大概短时间是忘不了她了。
    于是不断在同一间酒吧里守株待兔。
    但就好像惩罚一般,只是有一天偶然缺席,朋友就打来电话,说是见到她和另一个男人来喝酒。
    这一天郑靳连走进酒吧,刚和服务生打了个招呼,就被对方挤眉弄眼,示意到远处的一张桌子。
    潮一般颜色的灯光下,他看到他等了好久的女人。
    孟知穗今天化了妆,五官愈发明晰。她对面坐着一个人。
    不是上次那个。
    郑靳连往那边走去。
    然而,他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郑靳连”
    那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他朝吧台方向看过去。
    林之森正在问酒保允不允许拉火线,崔妙学恰好回头,看到这张熟面孔时也有些诧异。
    郑靳连说“崔妙学你怎么”
    “嗯。”崔妙学根本没多想搭理他,回头恰好对上林之森的目光,“不用介绍吧,郑靳连是我的”
    “前未婚夫。”林之森说。
    订婚期间,他们没有任何交流,这个仅仅只作为招牌存在的婚约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因此结束也不值一提。
    “你怎么在这里”郑靳连问。
    “和朋友一起,”崔妙学说着,又想起另外一位共通的熟人,“陈邈也在。”
    说着一起望向那一个角落。
    然而,陈邈也好,孟知穗也罢,桌上摆放的空酒杯已经是周遭其他人的好几倍了。
    有人说有话聊才好下酒,也有人说无话可说才只好一个劲地喝酒。陈邈和孟知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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