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语,李暄明白过来,看向贾蔷,提醒道“这位国舅爷,惹不起快去见吧,他到九华宫洒个泼哭一场,我父皇都没辙。”
    贾蔷闻言皱了皱眉,没多说甚么,先出去见人。
    他听说过这位太后娘家的国舅爷,和尹家完全是两回事。
    不是跑到九华宫里要官,就是跑到九华宫里要银子。
    田家四处伸手,吃相难看。
    碍于太后娘娘的亲兄弟里就活着这么个最小的一个,其他病的病死,老的老死,横死的横死
    所以太后娘娘对田家这个几乎有求必应。
    当初甚至要求隆安帝将绣衣卫指挥使这样的重要位置给他,结果闹的乌烟瘴气。
    最后,还是因为田家这位嫌这个官儿破事太多,才撒手不干的。
    却不知,他来做甚么
    莫非是为了东市那家仙客来才来的
    先前就听人说,仙客来里,有田家这位的股
    宁府大门外,贾蔷就看到一位身着锦衣,往那一站下巴都是微微扬起的头发花白的圆滚老头儿。
    他拱手微笑淡淡道“国舅大人莅临寒府,有失远迎。”
    田傅看着贾蔷,“啧”了声,笑道“宁侯,我今儿是做了恶客,突然上门。也没法子,旁人催的急,扭不过这个人情,不得不来。莫要见怪才是”
    贾蔷呵呵笑道“国舅大人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何来恶客之说里面请。”
    田傅哈哈大笑道“都说你贾良臣最是不好打交道,我看这是胡说到底是公候家长大的孩子,比外面那起子小王八蛋知礼多了。好啊,人原就该讲道理,是不是”
    说着,二人入内,贾蔷引田傅入前厅,远远看到李暄竟然站在门厅下,笑道“正好恪和郡王来寻我顽,得知国舅大人造访,便也迎了出来。”
    田傅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看向贾蔷道“你和小五关系这样好”顿了顿又道“是了,皇后可是很相中你。”
    念及此,他眨了眨眼,似乎觉得有些事有些棘手了。
    他虽是个傲气的,有太后在一日,田家几乎就披了金刚不坏身。
    可他并不是蠢货,如今天子地位越来越稳固,太上皇的身子骨却一日比一日差,他常去九华宫,看的更清楚。
    果真有一日太上皇龙御归天,那田家这个位置到底能不能稳住,还真不好说。
    他是皇上的嫡亲舅舅不假,可田傅心里明白的很,他这个外甥,一点不亲他这个舅舅。
    人家连亲子都能出继出去,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更何况是他
    果真太上皇没了,他的好日子多半就到头了。
    所以,今日事难办了,贾蔷未必怕他
    “哟舅爷来了,也没听说你老和贾蔷有来往啊。”
    李暄乐呵呵笑道。
    虽如此,语气里却没多少亲近。
    天家无亲情,太上皇和皇太后疼爱的子孙里,也从来没李暄的份儿。
    田傅也明白,李暄能叫他一声舅爷,已经给足了他体面了。
    他道“受人托请,不得不来一遭。小五怎么来了老大才被皇上教训了回,你还敢和武勋子弟来往”
    李暄没所谓道“这怕甚么贾蔷带的那些也叫兵再说,他还是我表妹夫,我母后看中他,觉得他好,就把我亲表妹许给了他,太上皇还专门赏下一个郡主来,成全此事。父皇跟前也知道,从来不管我。咦,对了,贾蔷弄了些罩罩做胸衣,舅爷难道是来讨这个的”
    田傅闻言如吃了屎一般,嫌恶的瞪李暄一眼,道“胡说我没你这么不靠谱”
    李暄却正经劝道“舅爷,这怎么叫不靠谱呢你难道没好好查过这裹胸的和不裹胸的,确实它不一样啊你老别不好意思,买些回去给儿媳妇穿戴,说不得田辉就不会只生闺女不生儿子了。舅爷啊,你就一个儿子,他倒好,这些年一口气生了七八个闺女,就是不生儿子,舅爷你攒那么多银子给谁去再说,这要赔出去多少嫁妆去我平时没事时算了算,都替舅爷你心疼”
    田傅脸色铁青,呼吸都喘了起来,看着李暄道“小五,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进宫告状去了”
    李暄干笑两声,连忙道“舅爷你这就不识好人心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有事说事。”
    说罢,对贾蔷挤了挤眼睛,后坐在一旁哼着小曲儿,美滋滋的吃起茶来。
    田傅理了理快要气炸的气息,然后对贾蔷道“宁侯,明人不说暗话,那仙客来你让那么多养生堂的孤儿住进去,还让康家供米供肉,又让五城兵马司的帮闲满城宣扬是康家仙客来害的人你拾掇康家我不管,也管不着,可这仙客来里有我三成股,你看看,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我这损失,谁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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