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看到了,死的可都是日本兵,那他们伪军虽然也有被那斧子给敲成重伤的现在还人事不知呢,可毕竟没有死
而那同在岗楼里住的日军与伪军也只是一墙之隔罢了。
日军都脑袋搬家了,可是伪军却还是在那呼呼大睡呢
那要是没有那堵墙,那岂不是等于那些伪军和死人在炕上共同睡了一宿
隔壁杀人真的能一点动静没有那你伪军就真的没有发现
就这事,伪军们那说啥也是抖落不清的
所以日军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伪军有防范之心这不也是应当的吗
一时之间,紧张、躁动、不安、防范、互不信任的气氛充斥了整个山林。
而此时,就在几个土坯房前,一个十来岁的小小子却是正惊愕的看着眼前一个装束奇怪的人。
注小子,指男孩,小小子,自然是小男孩
说装束奇怪,那是因为那个人下面穿着日本人的大头鞋和裤子,上身穿了老百姓的衣服,身上还带了好几样的武器
而这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人身上却是沾满了或红或白之物。
那红色的东西是血他是见过的,而那白色的东西他猜了会儿竟然也猜中了。
那他家过年杀猪吃完猪头肉后,那把白色的猪头肉砸开之后好象就是酱婶儿的
所以,那白色的竟然是
而这个人自然是雷鸣了。
雷鸣在天亮之后也知道日伪军那就是不搜山却也绝对不会消停,自然是已经躲躲的远远的了。
他睡了一觉起来,吃了块肉便口渴起来,却是专门去寻找那些被日伪军烧过的地方。
日伪军能把房子都给烧了总不能把水井给烧了吧。
结果被烧了的房子他没有找到,可没烧的房子倒是找到了几间。
而这房子也就是这么几间,想必是目标太小,日伪军没发现或者还没有顾得上烧呢。
“小家伙,我想找口水喝你家有没”雷鸣问这个小小子道。
“啊,我家没有”那小小子见雷鸣跟自己说话才醒过腔来说道。
“嗯”雷鸣愣了一下,心道不是自己这身血腥把这孩子给吓到了吧。
他摸岗楼时杀那些日本兵还在其次,为了给日伪军制造恐惧同时离间日伪关系他才对日军下狠手对伪军网开一面。
用刺刀捅用斧子砸虽有血溅出但那也只是血。
他那身上白色的脑浆却是骑马与日军撞杀之时用枪托砸头溅到身上的。
雷鸣正想从自己胸前的布口袋里掏出块肉来哄那孩子,可是一想那肉上只怕也沾了脏东西了手就又停下了。
笑谈渴饮匈奴血的那是壮士,可是哪有壮士让一个小孩子去饮匈奴血的
“我家水缸啥都搬走了,正搬家呢。
我去给你找个葫芦瓢再找根绳子领你去井台那里打水吧”那小小子这时却爽生生的说道。
“好啊”这小小子的话一下就把雷鸣的兴致给提了起来,紧接着就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我是嘎哈的你不怕我”
“刚才我听我爹娘说了,小日本被杀了不少了,应当是东北抗联干的,你是东北抗联的吧”那小小子虽面带稚气却满脸崇拜的看着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