皊州城的方向去了。
    皊州城墙西北角,舒白悄然掏出怀中的须臾香,分发给众人,五根香同时点燃,那城墙上的守城士兵顿时失了神。
    鹰爪上行,五人迅速借着绳索攀上了城墙,趁着这药效还未过,他们连忙翻下城墙,躲进了黑夜里。
    分头而动,符广四人按原计划去找解药,舒白则和他们道了别,走向了另一方向。
    十二人的夜巡小队在城中各个角落巡视着,忽然,这最后一人便被黑影打晕拖进了那阴暗的胡同。
    舒白一刀解决了这陌生的甲士,他迅速换了衣衫,默记下了这甲士的五官,而后便是七八刀划花了这年轻甲士的面容,他将腰间的盐粒掏出,径直洒向了这甲士的脸。
    溶于血的盐粒使这划花的部位肿胀了几分,原本就难辨的脸变得愈加认不出了。
    来不及做面具的他,暂且归了队。
    换班之时,他连忙躲进了茅房,快速制作了面具,戴到了脸上。
    刚出茅房,这同队的瘦黑之人便热情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李四,你这家伙怎么婆婆妈妈的,蹲个茅房也像个小姑娘似的,拖拖拉拉的,憋死老子了。”
    “这不是闹肚子嘛。”舒白捂着肚子,连忙回了营帐。
    大大咧咧的张三并未看见,他平日里熟悉的李四脸上少了两枚黑痣。
    皊州城内,每日都在死人,瘙痒一阵强过一阵,那挠破了的皮肉更是如同有千万只白蚁在啃咬,总有那挨不过的皊州军以死彻底结束了这痛痒。
    符广几人身上皆有红斑,他们混迹在普通百姓中打探着这皊州城内的现状,也观察着这南洺军的一举一动。
    南洺士兵人数不少,平时上街巡逻也未见有何防护措施,他们果然有药。
    这药应是机密,约莫不会直接发放,符广打起了南洺火头军的主意。
    同样盯上了这军营饭食的,还有舒白。
    他排队等候着,那份属于自己的饭食。前有王二,后有张三,舒白悄然往两人的饭食中,洒下了些许粉末。
    这能让雨水带毒,舒白做不到,可直接下些能引起瘙痒的毒药还是不难的。
    到舒白了,他微微前倾,给整锅饭食都下了料,唯独他手里的这份并未下药。
    “痒,好痒,李四你快给我挠挠背,我这后背好痒。”
    “我也好痒。”舒白装作十分痛苦的模样。
    “皊州军身上的痒病,莫不是会传染”
    王二一边挠着自己的双臂,一边大声说道。
    这本就痛痒难耐的众人立马骚乱了起来。
    那痒病会传染众人眼前闪过那一个又一个血肉模糊之人。
    三万皊州军,不过两三日,已死了数百人了。
    王二连忙克制着自己的双手,越痒越抓只会让自己离死更近一步。
    舒白双手指腹上有外抹的药膏,他一面作势挠痒,一面用那药膏将自己的皮肤弄得和大家一般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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