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你与顾琰羲订婚又如何,夜宴父皇赐婚又如何。昔日,你何等风光,可没那福份消受,最后不也没结成。顾琰羲死了,顾家没了,太子哥哥苍然离世你从东宫离开,待在山头吃斋念佛,活的凄惨。敢跟她抢男人,这便是下场。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齐大人好巧不巧的去了桦绱的封地,还做了刺史。没想到,今日竟陪桦绱一同前来,瞧着刚刚二人一前一后的走来,有说有笑,齐大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桦绱。又来跟她抢,抢顾公子,抢齐大人,怎能不令她心生怨恨殷红的蔻丹甲深陷肉里,亦不觉得疼痛。
    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齐大人的时候,发现那双眉眼,那令人过目不忘的出众气质与坠崖的顾琰羲如此相像。若不是顾公子亡故已成事实,她都要心生怀疑了。不过,今日见到齐大人,好像面容变化挺大,变得更为冷峻深邃了。果真,有的人面容随着年月的增长,如同焕颜。
    她从状元游街时偶然见到齐大人,便心心念念都是他。最终鼓起勇气到二哥面前,求一道圣旨,一道赐婚的旨意。
    齐大人,心有鸿鹄之志,不能为驸马。二哥当年是这么回她的,并给她指了婚,一个四品官员的次子。
    没多久,六妹熙毓被指婚洛阳白家嫡子白谨西。白家什么家世,出过多少位丞相,辅佐多少位君主。朝代在变,只有白家不变,听说最初要指婚给朝歌的。她不过是求出身皇商的齐大人都不被准许,可是她们下嫁的,竟然是白家那样的簪缨世族若是父皇活着,她不会被冷落,不会被随意指婚,嫁了那么个废物,想到此时李容真恨意盈满胸怀。
    虚伪,桦绱可真虚伪,故作情深,一边对顾公子念念不忘,一边转过身对齐大人摇尾巴。她抑制住熊熊火气佯装关心,问道桦绱可是不舒服,脸色瞧着不大好,心底恨不得将桦绱撕了。
    伤疤当众被掀开,是难堪,是疼痛。可是淮王喜宴,行臻哥哥娶妇的大喜日子,不能起纷争。看在行臻哥哥的面子上,桦绱得忍下,四周有不少宾客向这边侧目,不能再多做停留。
    可是她,也不是四公主随意领着个奴才过来侮辱的人。桦绱突然扬起浅笑,笑意不达眼底,面上过得去,柔声说道“行臻哥哥大婚,喊我前来帮着招呼客人,我也不能应下不做事。出来透气有一会了,得赶快回去才行。”绝口不回面前玉珍所言,就像不曾见过,视而不见亦是有力的反击。
    一侧头,含着莹莹清水的双眸看向齐大人英俊的面容,专注的望着漆黑长眸,那里映着她的倒映。压下心中异样,面上神色平静的说道“齐域,我们回去吧”嗓音难得满含柔情。
    齐大人唇角漾起兴味,长乐公主的专注眼神很是取悦人的,好像这弯秋水中只映着他。一泓深潭敛着情绪,停顿了一会,回道“好。”
    桦绱拉起齐大人纤长白嫩的小手,与之深情对望,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眼瞳里。在身后一双要喷火的眼神注视下,脚步轻松的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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