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保护这个人却还是让他受了伤, 安远尝不到味道了。这么喜欢喝烈酒的人, 却尝不到烈酒的味道了。
    屋内很安静而安远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嘶哑的听不清了,他问
    “你知道了”
    原启咬牙脖颈的青筋凸起, 他低垂着头声音之中带着哽咽
    “我没有资格对吗”他的眼睛如此,为他吸出毒液的安远怎会无事
    安远皱起了眉, 他挣开了原启的手后抱住了这个人。他不想让原启知道, 就是怕原启这般。他捧着原启的脸让其抬头,凑上前碰了碰原启的唇瓣,他低声说;
    “这天底下你最有资格了。”
    温柔的话诱哄般的语气,安远的唇贴着原启的唇瓣感受着原启的温度。垂着眼睛的安远没有注意到原启眼眸深处翻滚的黑浪, 他们抱在一起很久且这期间原启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安远搂着原启的腰而原启揽着安远,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屋子中还有别人,直到那个人坐不住了一般的动了动。
    原启转头他眼中的红色已经快要消失不见, 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冷静, 他问青烟
    “可诊出了什么”
    青烟僵住,她连这位公子的手腕都没有摸到怎么可能诊治出什么。方才屏风后二人的话她听到了,可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知道屏风后面有一个是安王, 所以青烟说话小心翼翼的, 她道
    “方才我没有摸脉不然公子你再伸一下手”
    原启听后执起安远的手腕又送了出去, 这期间竟然也不去看安远的脸色。安远挑眉倒是没有说什么, 他看向原启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是转向青烟的时候笑已经不见。
    青烟伸手搭脉没有用多久就得出了诊断结果,但是却有些不想收回手。直到那位公子再次问,青烟才将手收回来道
    “也中了毒。”
    原启垂眼道“能治好吗”
    青烟揉了揉耳朵这个声音太好听了, 也因此她好心疼这个男人,她道
    “公子与安王所中之毒是同一来源,如今应该是失去了味觉。另外腿上旧伤复发,如不好好医治可能会残疾。”
    安远收回了手,他托着腮看着屏风前面的姑娘问道
    “你也能治”
    那个姑娘似乎更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说能治。安远听后桃眸眯起,他舔了舔嘴角才问道
    “姑娘师从何处”
    青烟心中有些紧张,因安王的声音、也因心虚怕安王发现了什么。
    “师父经年隐居山林,安王恐怕没有听过家师名号。”
    安远听后一笑他伸手要去拿茶杯,而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替他端过来并且凑到了他的嘴边。安远没有喝茶而是抬头看向原启,原启也回视他。
    安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原启的情绪终于正常了。他舌尖划过杯沿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原启,见那个人喉咙上下滚动才满意了一般的垂眼喝了一口。而剩下的则被抱着他的那个人咕咚咕咚几口饮尽,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了。
    安远看着屏风前面忐忑不安的小姑娘,桃眸之中暗光闪过。他笑着问道
    “哪座山”
    青烟的脸都僵住了,她上哪儿编座山出来这套说辞她用惯了,第一次见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可她面前的人是安王,她不回答都不行。青烟磕磕巴巴开口
    “不方便透露。”
    安王的笑声在屋中响起,听得青烟腿肚子直打哆嗦。
    “姑娘别怕,即便本王知道了也不会去掘坟。”
    青烟傻住了掘坟
    “呀本王说错了,是搜山。”安远一瞬不瞬的盯着青烟,好似已经看透了这个年轻的大夫一般。
    “如此医治便从明日开始吧,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去该去的地方。下去吧。”
    这句话没有让青烟精神放松反而更加的紧绷,什么该去的地方为什么总感觉这五个字不是什么好词呢然而开门声音已经响起了,有人将她拉起来带了出去。
    青烟在跨出门槛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她的心中有些遗憾如果能知道屏风后另一个人的身份就好了。可以与安王坐在一起的,身份应该不低吧
    安远转头看向原启“最后这个大夫陛下可满意”
    原启伸出指尖触碰安远的嘴唇回道“若能治好你。”我便满意,若是治不好我便不满意。
    因为青烟通过搭脉便能得知病症,原启暂时让她做几位大夫的领头。而安远筛选掉的那个大夫也被原启留了下来,这十个人会在明日被送入皇宫之中。等他们抵达皇宫之后便会知道自己被骗了,治好了或许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若是治不好可能就再也走不出皇宫了。
    现在他们的陛下以及安王,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病症公众于世。
    安远本打算选定大夫便回自己的王府,但是因为味觉之事被原启发现了所以就没提这回府之事。总而言之便是心虚了。而原启接下来所做之事更是让安远心惊,原启的胆子变大了。
    早朝时,几个侍卫抬着步撵直接入了朝堂。大臣们是震惊的,但是跟在安王身边的是三宝公公他们还能不明白吗这安王被抬起来是得了陛下的许可的,大臣们心中不是滋味。
    今日陛下总是往安王府赏赐东西,听说还去安王府看望过几次,如今竟然纵容安王这么上朝。
    “陛下,安王这般不妥。”
    有耿直的大臣实在无法忍受,便站出来反驳。安远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那个说话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摆弄着自己的玉佩。他本不想来,这朝堂离了他照样转,可是原启却非要将他抬来。
    原启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他的视线从安远的身上移开落到这个提反对意见的人身上
    “如何不妥”
    从原启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大臣便也如实开口了“臣说此话并不是对安王存有偏见,只是已过花甲之年的秦太傅都是站着的,安王小小年纪怎么”
    原启看向秦太傅的位置,老师称病今日都未来上朝。他再将视线移回到这个官员的身上,此人是他的人。
    “尚书觉得孤为何会允许安王这般”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是陛下的人则要拥护陛下。朝堂是极威严之处,这里只有陛下能坐着。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觉得陛下都不该同意安王这般出现。有损陛下威严更助长了安王一派的气焰。
    可这些话礼部尚书不能说出来,他只希望陛下可以硬气一些。无论如何他都会支持陛下,为陛下清除前方荆棘。
    沉稳的脚步声音响起,原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众人看着这样下来的陛下,突然有一瞬间觉得他们回到了祭祖那时。
    原启看着安远慢慢的走下来,走到安远的身边。在安远与他对视的时候,原启还对着安远眨了眨眼睛。看到安远嘴角抽搐的模样原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他知道安远一定又在心中嘀咕他了。
    当陛下走下来之后,众人皆低下了头也因此他们错过了原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原启将视线移到百官身上,他的手抬起搭在了安远的肩头。
    帝王清冷的声音在殿堂之中回荡着
    “因为安远值得。”
    六个字,这六个字让安远抬起了头也让百官抬起了头。百官是惊愕的,无论是安王一派还是如今散乱的另一派。
    “敌军压境。朝中大部分人主he只有安远挺身而出,这些大家可还记得”
    众人对视,安王一派人目露愤怒而其他人则低下了头。他们怎么会不记得,他们甚至逼安远立下了军令状。他们觉得安远不会再回来了,可是这个少年却回来了。踏破敌国王宫之后风风光光的回来了,从此加官进爵手握重权成了谁都奈何不了的存在。
    可是
    疑惑抬头的人不少,因为他们不懂这与安王可以坐着上朝有什么关系。
    原启转头看向孙将军开口“不如孙将军来说”
    孙毅眼睛通红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他这不是气的而是激动的感动的。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吗
    这些年实在太憋屈了,那些人总是挤对排斥他们,好像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大月的事。可事实是什么
    他们要刀尖对外守护大月,还要举起盾牌防身后冷箭。这些张嘴成串的大臣们眼红他们爬得快,可知道他们为此多么拼命他们每一次上战场,都没有奢求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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