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瞧她不动,便淡淡道,“不会”
    傅晚凝再无回绝的话,她若是凶悍一点,便能将水泼到他身上,叫他淋个清醒,可她是个怂货,他一个眼神她便怯怕,所以她仅能做的就是服从,她潮着眼将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浮水在他指尖,他们的手指间或触碰,羞意几乎要灼伤傅晚凝的心口。
    她的耳朵红的像滴血,魏濂便一直望着,等到她拭干净手上的水,才道,“晚上来静礼堂候着。”
    傅晚凝愕然,他在静礼堂办理政务,鲜少让人进堂内,现在却叫她去,谁知道他存着什么心她不大想去,情绪也就表露出来。
    魏濂拽走她手里的毛巾,扔回水里,“叫一声做一下,跟个木头似的,望着玲珑,这脑子就像装了浆糊,好看不中用。”
    傅晚凝软着腿往下跪。
    魏濂提拉着她站好,旋身出去用膳了。
    夜黑的深沉,傅晚凝立在桌边研墨,她悄悄瞟着桌前的人,他看奏折的神色凝重且认真,那羽睫在灯盏下落成影,再不复白日的凶恶,竟出奇的流露出一丝温柔。
    傅晚凝谨慎的收回眼,磨着墨的手不停。
    魏濂将盖过印章的奏折铺到旁边,任由那红章干透。
    这一番看下来,疲惫早已爬上他的身,他抻着手捏眉心,舒缓片刻。
    奏折就在傅晚凝手边,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那些奏折,默读着上面的字,无非是些治水策略和下放粮款的数目。
    “你识字”
    这一声让傅晚凝拉回神,她倏地一震,望着魏濂眼睫直抖,她犯傻了。
    魏濂交握着手,身姿没个正形的窝在椅中,他肯定道,“串儿,你识字。”
    贫苦人家的孩子有几个识字这是富人消遣的玩意儿,没钱便阻死了求学的路,何况还是穷的卖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请先生,宫里倒是有专门的内书堂教小太监识字,但是也得经过上面的贵人同意,太监才有机会学。
    傅晚凝眼中含水,无促的要跪。
    魏濂扯着她站好,拿起毛笔写了两个字,道,“读出来。”
    傅晚凝看着那两个字想说不认识,可她先露了破绽,他常年混在人堆里,像她这般遮不住想法一眼就看破,她根本没法在他面前扯谎。
    她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嗓音道,“魏濂。”
    魏濂注视着她快要哭的脸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晚凝就哭出来了,“魏濂。”
    魏濂冗长的嗯着,将桌边的白帕子放到她手里,“起劲,我又没说要罚你。”
    傅晚凝捏着帕子擦泪,纤手攥帕的模样像极了闺中女子。
    魏濂手微痒,终是压在桌上,他道,“你不是串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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